“雖然事情好幾年了,但是要是一提起來誰人不知啊。”鐘離放下簾子,來了興致跟蔣瞳說:“那時可是滿京城茶余飯后之事,孟子牧有個通房,十分得他的喜愛,正妻都還沒有身孕,那通房倒是先生了個孩子,氣得他的嫡妻投湖自盡了,那個湖啊,就在林彩蝶一墻之隔的地方,所以人家孟家的人很少到那兒,那天在林家,我也不便與你多說的。”
蔣瞳睜大了眼睛:“真的啊。”
“我還能騙你不成啊,孟子牧的嫡妻死后接下來幾年,誰還敢跟孟家結親,而且那孟子牧也是個不爭氣的,三天二頭在外面喝花酒,還把青樓的女人都往府里接,沒個正妻倒是妾室姨娘成群了,要多不爭氣就有多不爭氣,誰真的嫁了他啊,也是個倒霉的。”
蔣瞳輕笑:“你啊,就別說了,咱們也快到了吧。”
“快了吧,現在能望到大覺寺的寺塔了。”
可就是那點兒的距離,也走了很久,下了馬車一抬頭,被陽光曬得都睜不開眼睛,蔣瞳趕緊用手擋著。
落顏和蘭風趕緊過來扶她:“小姐,當心些,這里人多。”
“哇,你們也剛到啊。”鐘離就像是小鳥一樣,提著裙擺飛快地跑上了,蔣瞳瞇起眼這才看到李家姐妹們,還有涂寶兒,林彩蝶與純夏郡主也是剛走到大覺寺的門口。
“蔣瞳,你也來了。”林彩蝶熱情地跟她打個招呼。
蔣瞳臉上浮上笑意:“路上人多,來得慢了幾步,讓姐姐們好等了。”
“我們也才來,你是才來京城不知啊,這年年大覺寺都堵得不得了,我們啊是繞了小路來的,倒是比你快了。”純夏郡主也笑了:“倒是鐘離,你怎么也不帶著你表姐抄個小路的啊,存心想讓你表姐在外面擠著是不是?”
鐘離就嬉嬉笑:“我這不也是貪看熱鬧么,外面那大道上可熱鬧了,要不一會吃了素齋,不若我們也出去逛逛吧。”
“誰跟你瞎鬧,這么熱的天才不要去逛呢。”李明雪搖頭拒絕。
“就是,也只有蔣瞳這么單純的人,才會讓你拐著跑。”純夏郡主笑呵呵地伸手拉過蔣瞳:“以后你少聽你表妹的。”
蔣瞳笑:“好啊。”
“瞳姐姐。”鐘離撒嬌了:“我們該進去上香了,今天的香客可真多。”
“是哦。”林彩蝶接話了,探頭往里面看:“現在上香還得再等一會,里面都排滿了。”
“要不然我們去游玩一下吧,這大覺寺也很多地方風景不錯。”涂寶兒提議:“反正我可不想現在去里面排隊等著上香,我母親今天也來上香了,要是剛好碰到,指不定還看著我,不讓我自在去玩了。”
眾人聽了捂著嘴笑,然后純夏縣主帶了頭,由純夏縣主帶著便都往大覺寺后面去游玩了,丫鬢們機伶地都跟在最后面侍候著,不打憂主子們說話。
大覺寺的主殿很大,后面還有好幾座殿,占地十分大,周邊林木蔥攏,也有亭臺閣榭,走在里面的小道倒也是涼快許多。
聞得那焚香之味,更是讓清心安寧。
“讓開,讓開,打死你們。”
前面一個小女孩衣著華麗,但是衣服有些污臟,手里拿著根木枝揮舞著,見誰打誰的,她后面站著好幾個丫鬢婆子都不敢往前來。
“咦,前面有個小女孩,怎么這么蠻橫啊,后面的婆子也不管管的,就由著她打人啊,那我們要怎么過去?”鐘離停住了。
走在前面的純夏縣主也停了下來:“是啊,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要不我們等等,她后面的下人將她拉開就好了。”
可是那女孩子一抬眼,然后抓著木枝就直直往前跑,一臉惱恨地揮舞著打人:“打死你,打死你。”
“啊。”純夏縣主是走在最前面的,也沒有料想到會這般吧,孩子跑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圈的狀態,只站在那兒不會躲僻。
木枝上細枝很多,許是給那女孩亂揮了一翻葉子掉光了,只余了些光叉叉的枝,偏樹枝又很長,女孩小小年輕可是胖得緊也有力氣,抄著就是朝純夏縣主劈頭蓋臉打來的,真要打到臉上,那肯定會傷著的。
最后面的玉色看到都整個人蒼白了:“縣主,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