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決，勝負一瞬之間。
“燃神術”的失效，季無命與聚合人的之間的差距又重新變回了天與地的差距。
銀色的太刀在碰撞的一瞬間，斬斷了季無命的血色唐刀，刀尖直指季無命的眉心！
與此同時，月月的身上浮現大量淡紫色的閃電。
然而，有一道特殊的意識，卻比所有人都快，從聚合人的刀尖躍入季無命的腦海里。
“你只是懂一點點，可惜了，卻也只是懂一點點。”
一個長頭發的年輕人站在季無命的記憶圍欄外，與其隔空相望。他的頭發很奇怪，末端白了一半，發根處反而是烏黑的，像是染發，又不像。
“你是誰？”季無命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你想讓我付出什么？你又能給我什么？”季無命沒有和他繼續扯皮的功夫，直接進入正題。
“聽我說一個故事，一個亡國滅種的落魄人的故事。”
“你說。”季無命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你不怕？智慧生命的思維，可能是這個宇宙最為致命的毒藥！”
季無命沉默了“好久”，（思維空間與宏觀三維空間時間不對等）眼神里一片安寧，“我不可能放棄的，最起碼現在的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我叫唬小鳳，是母體的第7256 次分解而誕生的，我一出生，我的同胞兄弟和母體就被其他人吸收了。
生存環境過于激烈，智慧也因為需求而變得過于單調。所有的菌人類，滿腦子都是斗爭的思想。那些曾經珍貴的，天馬行空的思維，只有我一個人繼承了下來。
我很快就被發現了，并被克隆了大量的我，克隆的我被稱之為軍師，服務于各個諸侯國。
很快，他們就超越了本體的我，成為了數一數二的頂尖智者。
我本以為，我會有很多仰望星空的同伴，卻沒想到等來的是無盡的嘲諷和鄙視。
在我70歲時，衰老的我被從實驗室放了出來，對了，我們的一年只有你們的一分鐘。
時隔70年，我終于再次看到了星空，那是幸福的味道啊！”
唬小鳳閉上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突然，他睜開眼睛，雙目赤紅，青筋暴起。
“為什么！我恨啊！我們本應該是完美的！是最美麗的！不要啊……”
唬小鳳用盡全力伸出雙手，想捉住那虛無縹緲的希望。
希望之燈……熄滅！
一顆光球從他的心臟處飄出，落在季無命的手心。光球離開后，他的整個思維體消散了。
現實中，刀尖距離季無命眉心只有一公分時，停下了。
渾身淡紫色閃電的月月的指尖距離銀色的太刀，也只有一公分。
“把它交給我們。”
季無命的掌心浮現了一個微小的光球，像白天的螢火蟲，幾乎看不見的它的光。
“這是什么？”季無命詢問，“我有一種直覺。這東西打開很簡單，但是不能打開，一旦打開了，它就是去價值了。就像……潘多拉魔盒。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打開它吧。”
聚合人知道季無命是在威脅他們，更是在測試他們。
“生命能量實體化之物！”一個彎腰駝背的透明虛影從地上的碎尸塊冒了出來。
“靈魂？”季無命疑惑道。
“哪有那么夸張，老夫不過是心宗的一名弟子罷了。小兄弟，不知你是否愿意割愛，我心宗愿意出任何代價買下你手中之物。”
一旁的劍宗宗主馮不懼瞬間就氣了，“握草，你們心宗的狗東西還是一樣地讓人討厭。任何代價？？我他么想要一個宇宙你給我？！整天都是什么，最強，恐怖，無敵，恒古未有，絕世無雙之類屁話！你們到底有沒有睜開眼睛看過這個世界一眼！就連啊莫莫亞這種改變一個時代的人，看到星空時都感覺自己無比渺小，你們怎么就與天同齊了！”
馮不懼化身噴子時，又有兩個人進入戰局。
兩個戴墨鏡的黑衣人，一個肩膀上有一只不斷變幻色彩的鳥，一個正在嚼著燃燒的鞭炮。
“是他們！”季無命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特警安和當初追殺月月的黑衣人。
“嗨，我們又見面了。”
安親切地和季無命打招呼。
季無命看著手心的光球，他很肯定，這兩個人是為了它而來的。
“這是什么？”季無命看向安，在上交國家之前，他想知道這個東西倒底為何物。
“他沒跟你說嗎？”安疑惑。
“誰？”
“小鳳啊。”
“你認識他？”
“認識，所有能夠危害世界危險份子我都認識。包括你。”
“究竟是何物？”
聚合人的刀在季無命說完這句話之后，又前進了一分，一滴鮮血從季無命的額頭流下。
“住嘴，把它交給我。”
季無命聽出聚合人他們內心的慌張，目光依舊注視著安，心里也安心了許多。
安讀懂了季無命的目光：告訴他答案，他就會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好吧。”安無奈攤手，“你這樣活不長的，巔峰與深淵只隔了一道懸崖，這個道理你是懂得呀。”
“這個東西，要從第一代心宗宗主說起了。
那個時候，心宗應該是所有宗派里最信奉科學的，最唯物主義的。
尊莫莫，第一代心宗宗主的名字，他是一個灑脫的天才。
他雖然非常崇拜啊莫莫亞，但是他卻從來不為人類的未來擔憂，也不為人類的幸福謀劃。
他年輕時說過的一句話，至今也是所有人心中指路的燈塔。
〔生命為何如此特殊呢？〕這就是他當年說的話。”
帝國皇家學院，20歲的尊莫莫站在國旗下，作為新生代表發言。
“生命為何如此特殊呢？
現在的科技如此先進，我們可以輕易地用無機物制造一個生命體。
但是！
我們卻對生命的誕生一無所知。
就像我們至今也不知道物質為何要波動一樣。
我們總是說：歷來如此，這是宇宙的定理，真理，真理是不需要解釋的。
但是！
真理難道不是所有人，一看到就能理解的嗎？那些需要深奧的復雜的知識才能理解，需要敏捷深邃的思維才能看見的，真的是真理嗎？！
……
……
終有一天，我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