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7個月就過去了。
季無命成功混過了。
只從那次之后，季無命就再也沒有見過圓玄源，也不知道他那邊倒地有沒有機會。
“您有新的郵件。”
手機的智能助手發出消息，
一臺手機，這就是季無命這7個月工作的報酬。手機是最新“青絲牌”的，是一款復古風的手機，手機是青色的，一根頭發大小，可以依附在人的頭皮上。看上去和感覺都和普通的頭發差不多。
因為安全問題，現在這款手機已經停止生產了。
季無命打開郵件，一行字在他的腦海中產生：
“明天下午三點半，她在城外等你。
——圓玄源”
季無命興奮得發了一拳空氣，發出奇怪的嘶吼聲。
止不住笑的季無命飛速跑回自己租房，換上最帥的衣服。從次元冰箱下載了自己非常喜歡，卻一直不舍得買的“冬象排”。
一邊哼著輕快的曲調，一邊跳著舞蹈料理冬象排。
第二天，一大早季無命就來到了城外，靠在巨大的竹子上，手里捧著一個保溫的方盒。
季無命正在腦海練習對話之時，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命。”
“月月！”
“不要搖我，會弄亂我的發型的。”
“不要意思，我實在是太開心了。月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是什么？”
“好吃的！”
……
“怎么樣？”
“還行吧，以后家里的做飯任務就交給你了。”
“家里……”季無命的臉紅得發燙。
路上，月月罕見的沒有發動空間能力，而是選擇了走路這種最原始的移動方式。
“你……聽到了他的故事？”月月問。
“嗯。”季無命點頭，同時把他聽到的有關緣中仙的故事告訴了月月。
“你只聽到了故事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在我這里，你要聽嗎？”
季無命沒有一絲猶豫：“要的。”
“你知道緣中仙的能力嗎？”
“神通不是近代才……”
“不是神通，是能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
“不知道。”
月月俯下身，撫摸著腳下翠綠的小草，露珠滾到她的指尖，“多希望他們能看一眼這些小草，就算多看一眼，緣中仙也不會……”
月月站起來，甩掉指尖的露珠，繼續說道：“無根之斷！這就是緣中仙的能力。用網絡上的話來說，就是直覺技能點滿了，甚至是爆表了。”
“當緣中仙站在國家甚至是文明的頂端時，一項技術的誕生使得他與這個國家走到了對立面。
這項技術就是[生命約束]！”
當提到這個名字時，月月的手發生了輕微的顫抖。
至今為止，國家圖書館對于這項技術的說明只有一條。
[生命約束]：失去自由，會得到更多的自由。
269年前，一千米高的宮殿之頂上。
緣中仙質問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一生的對手阿莫莫亞。
“你不可以這樣做！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有選擇的權利，有追求無上真理的權利。”
阿莫莫指著斷界山外的黑色天幕，“你有辦法？”
“我……”緣中仙一時語塞。
“我沒有任何辦法，但是我一定要阻止你，我昨晚看到了未來……那是一片人間煉獄！”
“能活在煉獄中不比死于天堂好嗎！”阿莫莫亞咆哮道。
月月繼續說道：“268年前，緣中仙不滿他的好友阿莫莫亞的[生命約束]，發動了戰爭！
緣中仙陣營：1人。
阿莫莫亞陣營：整個帝國！
戰爭期間，緣中仙走遍全國。他恐嚇人民，威脅人民，怒罵人民，懇求人民，乞求人民……唯獨沒有欺騙和傷害人民。
只求他們放棄[生命約束]。
無人愿意！
人民可以放棄有毒的罌粟，卻不可以放棄糖。
更不愿意相信他們口中美味的糖，是一種名字叫做〔失去未來〕的毒藥。”
“后來怎么了，緣中仙成功了嗎？”季無命問。
“沒有，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他。”
“不可能吧，他那么厲害，擁有很多崇拜者吧。”
“你不了解，最初的[生命約束]的真實效用是：操縱選擇。
240年前，阿莫莫亞失蹤。
同年，緣中仙被關入牢星。
為了得到權柄，掌控〔生命約束〕，成為全人類的支配者。一場長達百年的戰爭開始了。”
月月一想到這場戰爭，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下。
是的，這是最黑暗的歷史，是人類光輝文明永遠抹不去的污點。
就如同[生命約束]的解釋，失去自由，會得到更多的自由。
當人類指定了規則后，一切都那么理所當然。
例如：老子打兒子是對的；上司罵員工是對的；戰場上殺人是對的……
當時，當權的一方軍閥制定了一條“規則”：不具備使用氣能力的，不屬于人。并以一半的[生命約束]讓人類選擇相信。
對立軍閥則是制定了：人類存在于精神，不存在于身體。也通過一半的[生命約束]讓人類選擇相信。
然而，當時，擁有使用氣的超凡者。不足總人口的百分之一！
正是這兩條不是規則的規則，開啟了長達百年慘烈戰爭。
比黑夜中趴在你背后的鬼，更加恐怖的是：明天真的會提刀來砍死你的精神病。
當時，在99%的人眼里，那群軍人（惡魔）就是這個世界最邪惡，最瘋狂的魔鬼！
他們不承認這群人是人類！
這群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在他們眼里，就是野獸，雜草，甚至是路邊糞土。
如果你能理解一個正常人被當作精神病的感覺，那么你就能理解在哪個時期，普通人的感受。
也是那時，人類終于感受到了[生命約束]的魔力，認知扭曲！
是的，被分割的[生命約束]反而擁有新的能力！他不太像一項技術，反而像是一個……生命！
至今，歷史博物館仍然保留著那個時期的特有的“產物”：
被擰成麻花人類干尸，饑餓的母親抱著被做成一道菜的孩子！大腦被插滿鋼針的人，哭泣中死去的孩子……
有的是殘骸，有的是是繪畫，有的是相片……
博物館的“證據”之驚悚，哪怕一個成熟的智人，也不看不下去！
畢竟，無論是多么卓越的智慧，也無法直視人類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