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見到這一幕,穆大叔等人立時驚呼出聲。
所謂的超凡者,即是指那些擁有超越凡俗力量的人。
這個世界確實有著那么一群人,他們或是修習有精深的魔法,或是練過高深的武術,或是掌握神秘莫測的超能力,他們超越凡俗,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還是穆大叔等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親眼見到超凡者施展力量。
實在是令人驚異!
片刻之后。
“我用小圣光術緩解了他的傷勢,命應該是保下了?!惫芗移鹕?,看向穆大叔等人。
聽到這話,穆大叔等人心中舒了一口氣。
齊松的命實在是太苦了,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還要一邊打零工一邊撫養妹妹,著實令人心疼。
管家查看完了齊松的傷情,走到“禍源”的旁邊。
他打量著這塊石頭,此刻血紅的石頭已經不再發光,靜靜的躺在原地,看上去就和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
管家伸手抓起這塊石頭。
他記得這塊石頭,因為它血紅的顏色在倉庫的諸多物品中,實在是很顯眼,每次一進倉庫的門,就能看見它。
自從他為羅家服務開始,這塊石頭就已經在羅家的倉庫里了。
幾十年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石頭引火傷人之類的事件,齊松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他惦著石頭思考了一會,但是仍然沒什么頭緒。
這時,救護車到了,穆大叔等人小心翼翼的將齊松運送到救護車上,救護車停了不到兩分鐘便再次啟程,一路笛聲長鳴,直沖醫院而去。
齊松被送進了急救室,昏迷之中,他的意識一直處于朦朧的狀態。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妹妹肯定也活不成了!我不能死,我答應過母親,要和妹妹一起好好活下去的!
雖然意識朦朧,但有一點他是明確而堅決的,那就是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來!
無形中疲憊感讓他意識不斷衰弱,但他仍舊咬牙堅持,不讓自己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當中。
在急救室呆了一整天之后,醫生們才處理完他的傷情,把他轉到重癥監護室。
迷糊中齊松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危險了,這才才沉沉的睡去。
一睡便是兩天。
兩天后,齊松醒來,緩緩睜開雙眼。
“嘶~”,他稍稍一動,劇烈的疼痛感便傳遍了全身。
“哥,你醒了!”齊松這邊剛一有動靜,邊上的一個小女孩就急忙探過來。
“小甜……”齊松聲音有些虛弱,看著妹妹臉上的淚痕和黑眼圈,他不由得一陣心疼,自己受傷之后,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這段時間,她肯定擔心死了。
“哥……哥,不要丟我下我……嗚嗚……”
看到齊松醒過來,齊甜心中瞬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趴在病床邊嗚咽起來。
她雖然才八歲,但是卻已經懂事了,從齊松被送進醫院,三天來,她一直心驚膽戰,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她不敢想象沒有哥哥的世界是怎樣的。
“不要哭了……哥哥這不是沒事嘛……”齊松安慰妹妹。
“小松,你終于醒啦!”穆大叔等人也湊上前來。
“嗯,穆大叔,給你添麻煩了?!?p> “不不,這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以前幫別人搬家都挺正常的,是我疏忽了!”穆大叔臉上帶著愧疚之色。
“沒有,穆大叔,這不怪你,那塊石頭太奇怪了?!饼R松躺在床上,輕微搖了搖頭。
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穆大叔,很明顯,他之所以會被燒傷是因為那塊石頭。
“你不怪我就好……”穆大叔嘆息了一聲。
“對了,小松,羅家,就是咱們幫著搬家的那家人說,你住院期間的醫療費用全部由他們出,而且他們家也會幫忙解決你們兄妹兩個后續的生活問題,你現在可以安心養傷,不用擔心其他的事?!?p> 穆大叔沉默了片刻,接著說。
“嗯?!?p> 這在齊松的預料之內,這件事是由羅家的石頭引起的,羅家這么做并不意外。
他努力抻了抻脖子,讓自己的頭稍微抬起來一點。
現在他全身纏滿了綁帶,只有眼睛和鼻孔露在外面,活動非常困難。
看了下自己目前的樣子,他估計自己全身的燒傷面積最少也有90%,傷情這么嚴重,這一下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甚至可能根本沒法恢復。
如果不能恢復怎么辦?齊松有些緊張。
不過,片刻之間,他便已經有了主意。
如果他不能恢復痊愈的話,那就把羅家的賠償交給穆大叔,讓穆大叔幫忙撫養齊甜,相信以穆大叔的品性,應該會答應的,然后他自己悄悄自殺,這樣既可減輕齊甜的負擔,也可以減輕自己的痛苦。
他之所以拼命的活下來,為的就是妹妹,如果成為了廢人,成了妹妹的負擔,他寧愿去死。
不由得,齊松的意志有些消沉,他感覺上天對他有些不公平,十二歲便失去了父母,接著又被火傷到這種程度,這個世界似乎對齊松充滿了惡意。
為什么老天要這樣的對我?齊松感覺十分委屈,自己的命本來就已經很不好了,為什么還要遭受這種災禍?
難道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嗎?難道這是上天在懲罰我嗎?
自從父母去世之后,他便一直在苦苦支撐,為了妹妹,他努力的做出一副堅強的哥哥的樣子,想要成為妹妹的依靠,但是現實似乎是在算計他,在捉弄他。
似乎有神明在天上不停的笑話他,嘲笑他的努力一文不值,在他努力在沙灘上建起一座精致的沙雕后,神明便一腳將這沙雕踹爛,然后將殘骸展示在他面前。
齊松越想越委屈,甚至有些想哭,但是他不能哭,在妹妹面前,他不能哭,如果堅強的哥哥都哭了,那妹妹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呢?
所以,縱使齊松有萬般的委屈和憋屈,他也不能哭。
就在齊松萬般惆悵之時,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留著一字胡的中年男人走進病房。
正是之前的羅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