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之外,夕陽西下。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嘴巴張大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要知道,那可是一個修士,對上一個沒有修煉過的人啊!
那躲在屋里,正準備去喊執法弟子的小道童,更是楞在了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庭院中的云毅,一時間都忘記了去喊人。
陸純剛頓時額頭冒汗,滿臉的不敢相信,大喝道:“你們還不給我上,愣著干什么?”
那一眾少年之中,也有幾個已經破開天門,修出了神光,他們身上淡淡的光華流轉,布滿了神力。
隨后,他們一齊發出數道耀眼的神光,朝著云毅直奔而去,云毅不敢輕敵,隨后躲避著神光。
被神光轟中的地面變成了一個個的大坑,碎石紛飛,頓時,茅屋的周圍變得坑坑洼洼,殘破不堪。
雖然已經修煉出絲絲神力,但顯然這群少年們對其掌握不深,根本不能轟到云毅,這讓他們既無奈又生氣,只能出言諷道:
“有種別躲來躲去。”
“可敢與我等正面一戰?”
“這樣算什么,你這潑皮小猴。”
云毅頓時朝他們比著中指說道:“一群人圍攻我還有臉在這說話?你們的臉都被狗吃了?還仙苗?”
“我看你們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呸,趕緊滾吧,神志不清的東西別在這丟人現臉。”
隨后,一群少年更是氣不過,連忙打出數道光芒,像是要轟殺云毅,云毅冷笑著,反手擊破數道神光,猛地一躍,連地面都震顫了,激起片片碎石,如炮彈一般朝著他們筆直的沖了過去。
一群少年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倒退,顯然是懼怕于云毅的恐怖肉身之力。雖然他們已經破開天門,修煉有所小成,壽命大大增加,肉身也超于常人數倍,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云毅的圣體之力。
云毅冷笑著,舉起一塊塊巨石便朝他們砸了過去,隨后,迎面而來的一道道神光把巨石轟得粉碎紛飛。
云毅利用巨石的掩護,漸漸靠近著他們,隨后一拳轟到了一個少年的臉上,少年身體神光流轉,顯然護住了他,否則被云毅的萬斤巨力轟下,腦袋也要開花了。
少年被轟飛數十米遠,連滾帶爬,一顆顆帶血的牙齒飛濺而出,顯得無比狼狽,被揍成了豬頭一般。
云毅如法炮制,又解決掉了幾個少年,隨后看了一眼那群沒有出手的少年們,站在他們旁邊,一手掐著一個少年的脖子,轉頭面露冷色道:
“你們,也要對我出手嗎?”
那群在一旁瑟瑟發抖著的少年們,看了眼面色陰翳如墨般的陸純剛,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云毅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
反手把手中的少年,如同布袋一般丟到了地上,隨后一一將沖上來的少年們一拳轟飛。
一時間,一群仙苗哀嚎著,求饒著,躺在地面上,顯得無比狼狽,哪里還有什么修仙子弟的模樣,分明就是一群被暴揍的豬頭。
而此時,一直遲遲沒有出手的陸純剛,面色陰沉如水,眼中閃過戾色,沉聲道:“云毅,這是你逼我的。”
云毅頓感不妙,想要轉身遠離陸純剛的身邊,隨后,一道流光從陸純剛的腰間飄飛而出。
那道流光頓時幻化成了一尊如同小山一般,巨大無比的大鼎,朝著云毅轟殺而至。上面道道黃色神光流轉,蘊含著道紋,散發出陣陣驚人的氣息,顯然不是凡物。
那是一件超出云毅意料的寶器,蘊含著絕強的威力,根本不是陸純剛這樣剛進仙門的修士所該有的寶物,顯然是另有他人贈與。
云毅心中一驚,卻是躲避不及,因為那個鼎實在是太大了。
云毅被那黃色大鼎,帶著神光力壓而下,身子都不禁彎了下來,承受著超過萬斤的巨力。
云毅頓時咬牙,渾身肌肉隆起,青筋暴露,承受著巨鼎的威壓,隨后整個身子都漸漸地沒入地面之中。
陸純剛面色發白,顯然動用這般寶器,對他而言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根本不是他目前這個修為能夠駕馭的。
他冷笑道:“此物乃是我哥哥贈與我的護身寶器,沒想到吧。”
“云毅,你就等著被鎮壓在地哀嚎求饒吧,哈哈。”
就在此時,陸純剛控制寶器的神力有所松動,云毅感覺頭上的壓力小了許多。
而云毅神念之力何等敏銳,瞬間便捕捉到了這一點,隨后趁他神力不穩之時,大喝一聲。
陸純剛頓覺不妙,隨后想要釋放更多神力操控著巨鼎,可卻是已經晚了。
只見云毅猛然推開巨鼎,從坑中一躍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便沖到了陸純剛的面前,隨后一拳砸到他的臉上,將他轟飛,鼻子都被打歪了,血肉橫飛。
隨后云毅追了上去,對著他一頓暴打。
“就你厲害,會用寶器!”
“你哥哥沒教過你做人,我來教你。”
“小小年紀,我和你無冤無仇,竟然想下如此狠手,想把我碾壓成肉醬,你看我把不把你揍成豬頭。”
他咒罵著,朝著身下掙扎著的陸純剛,拳拳到肉,下著重手,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
云毅也知道,赤陽洞天內殺人乃是絕對的大忌,自然是不敢把他打死的,只是嚇他一下。
躺在地上的陸純剛哪怕有道道神光護體,也扛不住云毅的拳頭,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過了一會,陸純剛臉上涕泗橫流,面上青一塊紫一塊,腫脹無比,被打成了豬頭一般的模樣,牙齒都被打飛了幾顆。
云毅當然也沒想著殺他,出了一口惡氣之后,便站起身來,換顧四周,看看還有沒有人想要動手的。
隨后,動彈不得的陸純剛口齒不清,惡狠狠的道:“云...云毅,你敢...敢這樣對我。”
“我...”
“看來你還沒被打夠啊,竟然還能說話。”
隨后云毅面色一冷,正想要繼續下手的時候,突然,一道神虹飛飄而下,只見一個身著赤色衣衫,面容冷峻的年輕人瞬間便站在了云毅身前,隨后猛然便握住云毅的手,制住了他。
顯然,這是個高手。
云毅頓時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
隨后,那位年輕人拿出一粒充滿靈氣和藥香的藥丸,塞到了陸純剛嘴里,只見他身上的傷勢,瞬間便好了大半,面上那腫脹的地方也消退了。
陸純剛摸著臉,站起來對著年輕人道:“黃...黃師兄,你...你要為我做主啊,你看......”
隨后,一群躺在庭院內的仙苗頓時附和著,如同蒙受了天大的折磨和委屈。
那位被稱作為黃師兄的年輕人冷聲道:
“閉嘴,丟人的東西,真是丟了我師門的臉,連一個沒有修出神力的人都敵不過,還有何臉面在此說話。”
“要不是我正好路過這偏僻之地,恐怕你被打死了都沒人知道。”
陸純剛低下了頭,不敢出聲,隨后那黃師兄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仙苗們,頓時讓他們也不敢再多說話。
他對著云毅,高高在上道:“我乃赤陽洞天執法弟子黃允,你是何人,為何對我同門師弟們下如此重手。”
云毅隨后掏出了護法令,道:“我叫云毅,是他們先對我動的手,我不過是自保罷了。”
隨后那茅屋內的小道童走了出來,一臉喜色道:“見過執法弟子,是這樣的,這群人......”
隨后那黃師兄大喝一聲:“住口,這里輪不到你一個小小道童說話。”
那小道童頓時滿臉通紅,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看著眼前的黃允,云毅心中冷笑,心想此人與同陸純剛等人師出同門,恐怕會有所偏袒,執法不公。
果不其然,黃允面露不善,接著冷聲說道:“你一個世俗外人,哪怕手持護法令又如何?膽敢傷我赤陽洞天內仙苗弟子,隨我走一趟吧。”
云毅冷聲道:“這便是執法弟子么?未弄清事情原委,便膽敢胡亂抓人。”
“你......”
就當黃允放出神力,想要擒住云毅之時,一道聲音制止了他,讓他不敢再動云毅。
——那是洞天護法李長生的聲音。
他騎著青牛,一臉悠然道:“黃允,住手。”
黃允聽聞,看了眼云毅,道:“見過李護法。”
“護法,此人手持您的護法令,便在我洞天內為非作歹,傷害我洞天內寶貴的仙苗,我......”
“夠了,你還未弄清事情原委,便想要抓人嗎?”李長生不怒自威。
黃允頓時惶恐,低著頭道:“不敢。”
李長生轉頭問那小道童發生了什么,聽聞后,面露恍然之色,隨后嘆了口氣。
“這小道童沒有說謊,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你現在也知道了,是他們先動的手,云毅只是被迫自保而已。”
“云毅乃是藥峰林無涯大長老親自要留的人,自然也算仙苗,你做事切不可偏袒而為之,壞了執法弟子的名聲。”
“你去吧,把他們帶回朝陽峰,讓你師傅徐長老好好管教管教他們。”
隨后黃允面露震驚之色,隨后低頭恭聲道:“多謝護法提點,我對云毅之事并不知情,今日不過是見師弟們如此慘狀,心急了些,還望護法莫怪。”
“那我便帶師弟們回去了,護法,告辭。”
走前帶著一群少年仙苗,淡淡地看了云毅一眼,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
待他們一群人走后,云毅低頭拜謝道:“多謝前輩今日為晚輩解圍。”
“不必多謝,你本就有理。”隨后看了茅屋附近坑坑洼洼,破爛無比的環境,苦笑道:“我本想今日便接你去藥峰,沒想就碰上這樣的事情。”
“看來你這地方看來也住不下了,我們現在便出發吧。”
云毅頓時欣喜,嘿嘿一笑道:“不礙事,不礙事,都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煩擾了前輩反而讓我過意不去呢。”
“你啊,真不知讓人該說些什么好。”
隨后老者騎上老青牛,朝著茅屋的庭院之外而去,小道童看著云毅,面露艷羨,眼神里充滿了告別的意味。
云毅見狀,向著李長生問道:“前輩,既然我從今以后,也算是仙苗了,那我能否把他也帶上。”
“隨你便是,況且,你早就是洞天內的仙苗了,只不過藥峰那邊,還沒有將你的身份公之于眾罷了。”
“我想今天之后,你這個仙苗,便出名咯。”
云毅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今日這小道童為云毅做了許多,不僅通知他陸純剛等人來找他麻煩的消息,讓他逃跑,還站出來為他說話。
這讓云毅心生感激,心想去到藥峰有個熟悉的人陪著,說說話也好,便心生把他帶上的意思。
小道童頓時便跟到了云毅身后,眼里閃過驚喜,一臉感激的看著云毅,云毅也朝著他眨了眨眼。
兩人在黃昏殘陽的照耀之下,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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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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