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為當事人的溫珈板著一張臉,木木地看著前方那個馱著自己的身體走的白初。沒錯,她再次被擠出了身體。
原本溫珈在自己家里好好地看書,誰能想到白初用計策順利讓自己上鉤。在靈魂被擠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把自己罵了千萬遍,真是蠢斃了。
外頭陽光正好溫柔不刺眼,溫珈難得好心情地坐在了客廳里翻看著司徒鈺收藏的書籍,書架上的書都整整齊齊地按序排列著。指尖輕劃過略過大部分的經典著作,溫珈從一個小角落地看到了一本顏色格外鮮艷的書,頓時引起了她的興趣。
輕輕抽出這本書后溫珈又發現在這本書后面竟然還有一堆,溫珈好奇地看過去,發現一堆“如何抓住妻主的心”,“照顧妻主時不得不清楚的二三事”,“99%的妻主最喜歡的姿勢”。
沒想到一本正經又容易害羞的司徒鈺會暗地里看這種類型的書,溫珈輕笑出了聲,紅著耳朵抽出了最里面的一本。咳咳,這種東西作為妻主有必要了解一下,畢竟到時候也不能讓司徒小鈺一個人努力嘛。
仿佛是為了讓自己更加正義凜然一些,溫珈特地泡了一杯茶,在客廳最明亮的地方翻看起了這本書籍。
一邊看一邊心里感嘆,這個好厲害不知道司徒小鈺的腰會不會受不了,這個算了把司徒小鈺凍著就不好了……
看著看著溫珈的臉越發紅潤,為了掩飾抑制不住的笑意淺淺地抿了一口茶。心理故作淡定,嗯,好茶好茶。
也不知道是天太熱還是茶太燙,沒看多久溫珈臉上就滲出了一層薄汗。不行,不看了,越看越想司徒小鈺了,他現在肯定忙著呢,還是得找點別的事做。
還沒等溫珈想到做點什么就接到一個電話,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喂?”
對面一陣安靜,溫珈又問了聲,“請問您是?”
“溫珈。”
“白初?”
聽到溫珈懷疑的語氣白初苦笑了一聲,倒是讓溫珈有些尷尬,但并不打算解釋什么。“你有什么事?”
白初用懷念眷戀地語氣說道,“一個多月前,你會每天對我說甜言蜜語,全身心關注我,還有,你答應我的生日禮物不知道你有沒有忘記,可前些天你卻惡意猜測我,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我希望你能來見我一面好嗎?”
溫珈垂下眼眸靜靜地聽著,末了她才慢悠悠地說道,“白初,上次的話我不會收回,我也為你口中的我道歉,但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因此對你存在感情,司徒鈺才是我的愛人。”
白初聽著溫珈毫無感情的話,原本他以為自己會無動于衷,畢竟他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溫珈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即使她現在義正言辭地說只愛司徒鈺也不能否認溫珈一個多月前對他的討好。那種嘴臉按在溫珈那張臉上,讓原本高貴優雅氣質相貌消失殆盡。
但現在白初心里的刺痛卻也時刻提醒著他也許事情并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干脆。
“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我,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沒什么別的事,我掛了,你也不必再打來,司徒小鈺會不高興的。”上次不過是在溫歌辦公室偶然遇見就讓司徒鈺生著悶氣,她才不會再讓白初惹司徒鈺不高興。
“司徒鈺!”趁著溫珈快掛斷地間隙,白初連忙大聲說道,“那有關司徒鈺公司存亡你也不關心?”
溫歌再次將手機放到耳邊,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慍色,“你說什么?”
“你以為司徒集團會讓司徒鈺這么輕易地暗中經營一個公司嗎?區區一個雄性能有什么作為。司徒董事長也就是司徒鈺的奶奶,你不會不清楚她的手段吧?”白初看著手里之前打電話給他的神秘人傳給他的資料,臉上帶著自信地笑。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溫珈并沒有變現得太激動。
白初這時候有些慌張,“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哦。”溫珈作勢又要掛電話。
“司徒鈺身邊有她的臥底,過幾天司徒鈺準備生產一種特效藥,喝了可以讓人的力量猛增是不是?”白初連忙說道。
溫珈想起之前司徒鈺帶著從未有過的笑臉向她分享他公司新開發出了一種可以讓人變得強大的特效藥,且正在實驗當中,他相信很快這種藥就會成功上市,可以給那些柔弱的雄性多一份力量保障。
面對溫珈的沉默,白初顯示出了自信,“怎么樣,需不需要我把藥方說一遍給你聽?”
“你有什么要求?”溫珈冷靜地問道。
“我要你出來見我。”
“地址。”
溫珈爽快地答應讓白初怔了怔,心里莫名有些苦澀,“我們保持通話,你按照我說的路線走。”
溫珈出門之前,白初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知道這是陷阱吧?”
“知道。”溫珈握著門把手的手頓了頓,然后更堅定地轉了下去,“反正你總不會害我性命,就算你到頭來不告訴我消息,我也能分析到些別的東西。該害怕的是你才對。”
白初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等溫珈出了門后開始講述路線。看著地圖上的定位越來越近,白初拋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腦海中那個在耳邊低聲威脅自己的臉越發清晰,讓他止不住地想靠近。
在一個空曠的倉庫里,一個臉上帶著傷的女人將一個瘦弱的雌性推倒在地,單手把他摁在墻上,“媽的,白初人呢?他不是說這個點帶著溫珈過來嗎?現在老子連個屁都沒看到!”
雌性扭曲著臉口齒不清地說道,“不,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張晴把她狠狠丟在地上,“就應該讓他直接把人帶過來,信他了他的鬼話。”
“他說他藏人的地方更隱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所以……”瘦弱的雌性在一旁瑟瑟地說道。
張晴往地上吐了口痰,狠厲地看著那個雌性,“所以?所以他媽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等會就到時間了,你讓老子拿什么去威脅溫歌?”
張晴來回走了幾步,想了想,用腳踢了踢蜷縮在地上的雌性,“還留在這兒干嘛?還不快聯系白初讓她把人帶來?”
“是是是。”瘦弱的雌性趕緊溜了。
在原地待了會兒,張晴糾結地拿著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一接通她就掛上了一臉討好的笑,也不管對面看不看得見,“主,主人,那白初好像叛變了,遲遲不帶人過來,你看這……”
“那你就隨機應變唄,你的腦子是用來裝飾的?”是當初白初聽見的變聲器的聲音。
還不等張晴說什么對面就掛斷了,等張晴再想撥過去的時候竟然找不到那個電話記錄,連自己對神秘人的印象也逐漸消逝。
這時候她才開始著急,隨著記憶的減少,張晴只記得白初和她聯合一起綁架溫珈,來勒索溫歌。而現在白初人也看不見,更別說溫珈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張清準備立刻逃走,沒想到倉庫的大門一下子就被人踢開,背著光迎面走來兩個人手里還提著之前被她吩咐去找白初的雌性。
“溫珈呢?”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張晴全然沒有了當初威脅溫歌的勇氣,絕望地看著面前臉色異常兇狠地兩人,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