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袁紹多一個甄逸也不是就強大的無可匹敵。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當呂布凱旋的隊伍距離城池還有十里的時候,荀彧已經帶領著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了。
“恭賀主公凱旋!”荀彧帶頭對著呂布行禮,其身后,并州文武百官一起歡呼著。
由于鄭澤沒有明面上的官方身份,因此,他和呂玲綺站到了最靠外邊的位置。并非是他們不可以站到好的位置,不過國有國法,他若是破例,那打擊到的是荀彧的面子,更會給人樹立呂布任人唯親的形象。無論如何,明面上要做的漂亮。這樣,才不會留人口舌。
本來,按照鄭澤的意思,他和呂玲綺是不會過來的,等呂布回家之后再覲見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呂布出征多日,呂玲綺思念父親,他也就心軟帶著過來了。
軍隊被簇擁著,迎接著所有人的慶賀,這是他們的榮耀。兵臨城下,呂布吩咐將領原地駐扎,而城內,荀彧早已準備好的美酒肥肉,一車車運送出來,這些都是給凱旋的軍人準備的。雖然這些東西是荀彧和鄭澤準備的,但運送來的百姓卻是自發報名的,甚至這個名額還是多人競爭來的。除了酒肉,城內也有著對并州牧呂布凱旋的文本,由無數文人編撰的英雄事跡,說書人在大街小巷講著。這就是歸屬感!
所有戰士都知道,他們為誰而戰,所有百姓都了解他們的軍人在外開疆擴土,保家衛國。
軍民情,鄭澤玩的賊溜!
狂歡過后,將領帶著兵卒回歸駐地,而呂布和賈詡也帶著馬騰和荀彧鄭澤相見了。
結盟的相關事情,自然要在“并州三巨頭”都在的情況下商議了。
……
“見到并州的繁華,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啊!”馬騰苦笑道:“原本,我以為洛陽長安才是最繁華的城市,可是和晉陽相比,還是差了一籌啊!”
晉陽,正是并州的行政中心,這十多年以來,這里已經可以與洛陽長安相比了。
“壽成兄客氣了。”荀彧笑道:“我們并州還有很多不足啊,如今也就晉陽繁華一些,其他城鎮還差的很遠呢。”話說的謙虛,但心里卻非常歡喜。晉陽如今的繁華,和荀彧是密不可分的。他的作用,甚至不比鄭澤小。
晉陽的繁榮,離不開商業發展。而并州商業之所以能發展起來,最大的原因還是糜竺大量金錢投入。
本來,糜竺在并州發展,只是為了與鄭澤關系更加密切。哪怕三妹糜貞嫁給張文遠之后,他也沒有往這邊投入太多精力。
不過,在荀彧的努力下,竟然說服了糜竺,徐州糜家產業,已經逐漸向著并州轉移了。究其原因,除了糜竺長子糜威娶了荀彧侄女之外,還因為荀彧可以改變糜家的地位。
糜家雖是巨富,但他們還是非常向往士族風光的。而荀家,絕對是士族里頂尖的存在。政治素養,眼光,文化底蘊,完全不是糜家這樣的土豪能相提并論的。
都說百年王超,千年世家。那土豪呢?用鄭澤的話說,就是“富不過三代”。
雖然當時鄭澤說的危言聳聽,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糜家的底蘊不提起來,最后只能淪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糜家在這幾年,可以說發展的速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糜家二爺糜芳,也一步步在百官中站穩了位置。不是金錢捐出來的,而是真正得到認可的那種。
……
在一陣商業互吹后,馬騰終于向呂布等人再次提出結盟的事情來。
其實,對于雙方結盟,無論是呂布還是荀彧鄭澤,他們都是樂見其成的。不過,結盟雙方需要付出什么代價,許諾什么好處?或者用什么來制約,這些都是需要詳細商討的。否則,這個盟友,又有什么意義呢!
西涼民風彪悍,尤其是騎兵,更是天下一絕。不過,這些對于并州來說,并非什么誘惑。并州也算產馬之地,而且就作戰而言,并州鐵騎也不弱于西涼騎兵。精銳方面,算是旗鼓相當。
只是許諾戰馬,還是遠遠稱不上“誠意”的。因為馬騰看上了并州一樣東西,也就是被并州稱為棉花的一種植物。
數月前的寒冬,并州軍馬在驅趕匈奴時,絲毫沒有懼怕凜冽的寒風,與凍僵的匈奴相比,并州軍仿佛受到的影響極小。事后,馬騰從呂布那里得知,原來是并州有一種叫做“棉花”的植物,它的花朵可以用來織布。這種布,比葛布,麻布,絲綢都要合適做衣服。甚至棉花還可以用來填充衣服用來保暖。其效果雖然比不上皮裘,但是勝在產量極大。
西涼氣候寒冷,每年凍死的人成百上千。如果有大量棉花引入,那絕對是一大功績。也因此,馬騰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并州結盟。把棉花引入西涼耕種?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西涼百姓對于耕作并不熟練,想要摸索出棉花的種植指不定需要多久。還是結盟來的實在,至少到時候有理由找些百姓過去教導種地。
其實,馬騰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誤區。結盟真的需要付出某些東西為代價,才能更加牢靠?也不盡然!在鄭澤眼里,西涼幫忙出人出兵去,可遠比拿東西交換有價值的多。
在馬騰提出想要一些棉花,棉布以及種植技術時,并州四人不由得互相打了個眼色。果然如此!
西涼生活環境艱苦,遠勝并州。但并州如今出現了一種可以幫助并州百姓御寒的東西,自然迫不及待了。
并州對于提供給西涼現成的棉衣還是可以接受的,至于種植技術,還是希望可以多保密幾年。保密時間越久,他們并州就越能在結盟中占據主導地位。
在得知并州愿意提供給西涼棉衣后,馬騰終于送了一口氣。有了這個開端,就表示此次結盟已經沒有懸念了。馬騰當即表示,愿意用西涼駿馬與并州交換棉衣,至于交換的比例數量,則是日后詳細商談的事情。
塵埃落定,馬騰大喜,而并州同樣滿意。
馬騰開心之余,突然說道:“奉先,我們既然結盟有望,不如更進一步如何?”
“哦?”呂布看著馬騰,問道:“不知壽成打算如何更進一步?”
“并州與西涼都有著精兵強將,我們聯合起來,席卷半個大漢都不成問題,不如我們合作一番,對于其他諸侯徐徐圖之。”說著,馬騰開口道:“另外,我希望想奉先你討一門婚事,吾兒孟起如今剛滿二十,在西涼被稱為錦馬超,有萬夫不當之勇。想來他與奉先你的女兒也算良配,不如我兩家結成秦晉之好!”
說完,馬騰等著呂布給個肯定答案。在他看來,這是雙方有利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無論是呂布還是荀彧賈詡,都沒有理他,而是一起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陪在末座的少年——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