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轉眼又過了兩年。
兩年里,外面戰火紛飛,并州百姓卻安居樂業。
很久以前,高順就帶兵把洛陽受苦受難的幾十萬百姓帶到了并州居住。
一下子增加了這么多人,但并州卻沒有被難民拖垮。
“內有文若安天下,外有奉先定乾坤。”這就是并州的現狀。
在荀彧的帶領下,荀氏一族已經遷徙到并州,荀氏之人更是在并州各地身居要職。
呂奉先已經成為并州當之無愧的領導,并州牧兼領并州刺史。四下山賊盜匪,已經被他帶兵掃蕩一空。
兩年里,并州與西域諸國的絲綢之路已經打通,張遼從西域帶回來不少農作物的種子。
這是鄭澤的意思,正值亂世,奢侈品根本毫無價值,與其賺錢,不如多多考慮百姓。
尤其是高昌白疊子,也就是后世的棉花。張遼從西域帶回來無數種子,已經試種過一年,收貨還算不錯,想必要不了三年,并州的冬季就不用擔心有百姓凍死了。至于食物,兩年前,并州就已經解決了饑荒問題。那些無良的士族,有一半被呂布清理掉了,而剩下的絕大多數唯鄭家馬首是瞻。
整個并州,已經可以用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來形容了。
絲綢之路的疏通,張遼再立新功,而已經逐漸在并州發展的糜家更是看清了張遼的潛力。更在一年前,張遼與糜貞完成了婚禮。
至于高順,除了訓練出一支陷陣營以外,三年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也漸漸打動了蔡琰,定下婚期。
如今,并州兵強馬壯,糧草充足。鄭澤卻兩耳不問窗外事,一心陪伴父母左右。除了舞文弄墨,就是舞刀弄槍。
經過多年調理,華佗與張機更是親自過來診斷下藥,母親曹氏身體有所好轉,而鄭毅也起了開枝散葉的想法。他們年齡畢竟還不算太大,如今,曹氏已有四月身孕,呂玲綺每天都會跑來陪伴著她。引得曹氏直說這個兒媳比兒子管用多了。
……
“公司,長安來信了!”
就在鄭澤想要出門狩獵之時,門童送來一份密信。
鄭澤接過密信,仔細檢查后,發現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屏退左右后,方才打開信件。
看著上面一連串的數字,鄭澤腦海里飛快的換算著,。半盞茶的時間后,鄭澤突然睜開眼睛:“董卓氣數已盡啊。”一邊說著,一邊把弓馬放回原位。
“娘,孩兒來看你了。”鄭澤放下東西,換了一身白袍后,來到母親院里。而這時,呂玲綺正在給曹氏端茶倒水。
兩年里,呂玲綺一直向著大家閨秀的方向靠攏,要不是鄭澤知道她的晨練沒有停下,真以為她要放棄習武了。
鄭澤一直在曹氏院里陪伴了一整天,直到用過晚飯,才帶著呂玲綺退了出去。
“哥哥,你要離開了嗎?”剛剛走出院子,呂玲綺突然開口。
鄭澤從來不會隱瞞呂玲綺任何事情,聽她這么詢問,輕輕點了點頭。
“哦,我知道了。”呂玲綺默默點了點頭,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兩年里,她也成長了許多,早已不再是當初只知撒嬌的小姑娘。既然鄭澤即將離去,那么,她只需要準備行李就夠了。
……
“鄭公子,你此去長安,誅殺董卓之后,那長安由誰來駐守呢?”并州三巨頭聚在一起,荀彧開口道:“董賊一死,西涼軍何去何從?沒了約束,是否會造成叛亂?”
鄭澤還沒開口,呂布當即說道:“澤兒,不如由我前去吧!董卓一死,西涼軍群龍無首,剩下的李傕,牛輔,楊奉之流根本只是土雞瓦狗。”
鄭澤搖頭道:“師父,你是并州牧,此時跑去長安于理不合,會讓那些腐儒們覺得咱們并州居心裹測。”
接著,鄭澤又對荀彧說道:“文若先生,此次前去我打算帶上趙云大哥和公達先生。我會去殺董卓,而趙云大哥的本事,誅殺那些叛軍首領也并無問題。剩下的西涼軍,投降不殺就是了。畢竟他們也只是聽令董卓而已。公達先生曾經入朝為官,如今回到天子身旁,以他的本事,用心輔佐也不算浪費人才。更何況,王司徒和蔡大人也在,他們三個也好有個照應。”荀攸,字公達。荀彧那個比他大六歲的侄子。
荀彧點了點頭,他沒有詢問鄭澤如何計殺董卓,在他看來,殺董卓易,阻止西涼軍作亂難。
呂布也是如此想法,只是他對此次無法帶兵打仗頗有怨言。分明他才是主公,可是每次都得聽眼前二人的。
鄭澤與荀彧仿佛看出呂布的怨言,二人相視一笑,鄭澤道:“師父,并州才是我們的大本營,如今休養生息多年,周邊諸侯可是坐不住了。”
“哈哈,確實如此。”荀彧面向呂布道:“主公,去年袁本初奪了冀州,已然開始膨脹,探馬來報,他已經讓大將顏良駐兵三萬于常山郡了。”
“此時我已知曉。”呂布開口道:“本來,我想派子龍前去御敵的,只是沒想到澤兒居然打算帶他去長安。”
“師父,幽州劉虞不足為慮,但還有公孫瓚那邊呢!”鄭澤笑道:“公孫瓚手下有一個名叫劉備的家伙,成天張口中山靖王之后,閉口景帝玄孫的招搖撞騙。他雖然本事不大,不過他的兩個結拜兄弟關云長與張翼德卻十分了得,有必要的話,師父可以去撩撥一番。”
“這倆為師記得!”呂布想起征討董卓時那兩個大漢,一時有些遺憾。沒能與那二人一戰,呂布心里還是十分惋惜的。
三人一陣嘀咕,總算把事情安排妥當。
……
翌日,鄭澤拿著行李,騎著墨龍向長安出發。眾人知道他此行目的,沒有人告別。哪怕是呂玲綺,也只是在他走后,站在門口佇立遠望。
趙云則與荀攸帶著一支人馬殿后,他們雙方目的地雖然一致,但鄭澤到了長安后,還需要一些準備。
鄭澤是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雖然年僅十二歲,但已經是個身姿挺拔的俏郎君。一襲白袍風度翩翩,儼然是讀書人的打扮。
“長安,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