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這就是你給為師引薦的趙云,趙子龍?”呂布看著了一眼趙云,扭頭問道:“既然是你引薦的,那我可要考教一番了。”如果是別人引薦,直接給個都尉了事兒。
呂布看著趙云問道:“子龍,場上較量一番如何?”
“有何不敢!”趙云回答的擲地有聲。他早就知道呂布勇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是趙云初生牛犢,下場一戰的勇氣還是不缺的。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趙云握著龍膽亮銀槍,兩人交起手來仿佛是之前趙云與鄭澤的加強版。
場上兵刃碰撞聲音不絕于耳,隔著十米鄭澤都聽的清清楚楚。鄭澤知道,之前他與趙云一戰時,對方沒有用盡全力,而此時看來,對方保留的實在太多了。
這一次卻是趙云全力進攻,呂布有所保留。雙方交戰一刻鐘后,呂布贊道:“子龍武藝高強,遠超我的想象,你這般年紀時,我,未必能夠穩勝?!?p> “呂將軍過謙了。”趙云自知呂布手下留情,拱手道:“我不如將軍?!?p> 呂布沒有繼續探討是否謙虛,開口道:“步戰打完,換馬戰試試如何?”
“好!”說著,趙云就回鄭家騎馬。
“你引薦的這位趙子龍武藝不錯。”看著趙云離開,呂布說道:“他比上次斬殺的華雄之流強了不知多少,高順和文遠二人齊上也未必是子龍對手。”
“他距離師父還有不小的差距呢?!编崫尚Φ溃骸跋雭?,這般高手,天下已經少有了?!?p> “是很少?!眳尾键c頭道:“有子龍這般武藝的,我也就上次十九路諸侯聯合的時候見了兩個。其他的,不值一提。”
“師父說的是關云長和張翼德?”鄭澤開口道:“他們二人確實很厲害,戰場搦戰的話沒問題,不過帶兵打仗就未必了?!?p> 個人勇武和帶兵打仗是不同的。一個人厲害,最多提升點兒士氣。如果行軍打仗,臨陣指揮不行,那最多只能做個先鋒。呂布不知趙云兵法如何,但無疑是值得培養的人才。
不過片刻,趙云騎著一匹白馬再次來到呂家。而呂布也已經坐在赤兔上嚴陣以待。
“殺!”
“殺!”
二人同時大喝一聲,沖了上去。
沒有半點花哨的動作,劈,砍,刺,擋為主,攔,拿,扎,刺,搭,纏,撲,點,撥為輔。普普通通的基本招式在二人手隨心所欲的攻擊著。
二人馬戰打的比步戰更加精彩,然而鄭澤只有羨慕的份。他的馬術稀松平常,在馬上交手,鄭澤不見得比步戰厲害。
“鐺!”
二人力氣過大,兵器碰撞間,趙云的龍膽亮銀槍竟是從中折斷了。
“住手!”看到這一場景,鄭澤慌忙喊道。較量沒事,但受傷可就不妙了。
趙云的槍斷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亦是傷痕累累。呂布跳下馬去,抱歉道:“子龍勇武,一時沒收住手,還望恕罪?!?p> “將軍嚴重了,趙某技不如人?!彪m然武器折損,但趙云這一戰打的也是酣暢淋漓。遠比之前與天罡軍以及鄭澤打的舒爽。槍被折斷,趙云雖然惋惜,但遠遠談不上怨恨。行軍打仗,兵器折損實在太常見了。
“子龍,我折了你的槍,定然賠你一桿。”呂布開口道:“若是換槍桿,我有上等積竹木柲。若是想換新武器,兵器庫中的武器隨你挑選?!?p> “多謝將軍?!壁w云拜謝道:“亮銀槍用慣趙云用慣了,換個新槍桿即可?!?p> 看著二人無事,鄭澤也就放心,悄悄離開。這一次觀戰,他收獲不小,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梳理一番。
趙云的槍桿需要換新的,呂布同樣如此。當二人從兵器庫里出來時,鄭澤早已不見了蹤影。
“咦?鄭小兄弟呢?”趙云和呂布交手時就已經把鄭澤遺忘,直到如今才想起來。
“不用管他?!眳尾茧y得遇到一對手,當即說道:“子龍,跟我喝酒去。”說完,不由分說的帶著趙云向會客廳走去。
呂府比鄭府小很多,而演武場更是占了大半的面積,二人沒一會兒就來到室內。
看著下人正在八仙桌上擺放酒菜,呂布已經知道這是鄭澤吩咐的了。今日他妻子嚴氏去隔壁串門兒,家里指揮下人的只有他那個寶貝徒弟。
看到呂布進來,丫鬟向前行禮道:“老爺,鄭公子剛剛送來兩壇美酒與兩只熊掌,吩咐奴婢準備好酒菜,熊掌尚在灶上,還要稍等片刻?!?p> “行了,我知道了?!眳尾紦]了揮手,讓丫鬟下去,然后對趙云道:“這桌椅是小澤設計的,不過他爹不怎么喜歡,鄭家會客廳就沒有擺放,我倒是感覺這樣的桌椅好用,讓木匠打造了一些。”
“這些東西我見過,鄭澤小兄弟給我大哥說過,我大哥打造過一些。”一邊喝酒吃肉,趙云把之前鄭澤在他家的事情說了一番。
二人打了兩仗,彼此也有了一定了解。酒桌上,聊的更加盡興。
呂布沒有把趙云當做下屬,趙云同樣少了一些敬畏之心。若不是礙于輩分問題,沒準兒兩人真得結拜為兄弟。
……
回到家中,鄭澤拿著自己的蒼穹落幕槍操練起來。昨日與趙云交手數回合不落下風的喜悅已經消失殆盡。真正的實力,他還差的遠。
回憶著呂布與趙云的交手,鄭澤一招一式練習著。招式華麗沒用,真正對敵,越簡單的手段反而越實用。
“公子這是怎么啦?”看著鄭澤操練第二十遍槍法時,開口說道:“平時公子還對咱們說過猶不及,怎么他如今這么沒命的練習了?”
“公子可能遇到瓶頸了?!编嵨姆治龅溃骸摆w云大哥給我們指點后,不少人都有提升,我想,公子應該也有提升吧!”
呂玲綺在一旁看著,也不言語。她隱隱感覺,哥哥是受到打擊了。
“你們先回去吧。”看著鄭澤有一次從頭開始操練槍法,呂玲綺說道:“我在這里守著就行了。”
天罡軍領命離開。他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聽主母的話回去。
……
鄭毅夫婦過來又離去,他們不懂武藝,不知道自己孩兒如今的情況。有心勸呂玲綺去休息,然而呂玲綺固執的留下,只是吩咐下人準備一些飯菜。
基礎槍法練了一遍又一遍,鄭澤也不知道自己在演武場呆了多久。他知道天罡軍來過,下人來過,父母也來過。還有呂玲綺來了一直沒有離開。
然而,他只是不停的演練著槍法。他能細微的感覺到自己的進步。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的力氣沒有變大,招式也沒有更加純熟,但是通過觀察呂布與趙云之間的比試后,他的心境有所突破。
最后一槍!刺!槍離手而出。
“砰~”釘入門框。
轉身,鄭澤向著呂玲綺走去。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同理,真男人也去不會去看那一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