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兒回來了。”鄭澤回到家后,和父母打著招呼。只是,他發現父母都是一臉愁容。
“澤兒回來了啊。”鄭毅看到兒子回來,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稍作詢問,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個一直在外行商的二叔歸來途中病故了。
對于這個二叔,鄭澤還是有些印象的。父親鄭毅是家中長子,一直在并州守著大本營,做一些糧食,布帛生意。二叔鄭斌是個行商,常年走南闖北,不過,也正因如此,都三十歲了,卻尚未娶妻,不過,確實常年留戀花柳之地。此次病故,也是因為染上令人不齒的病癥。至于三叔,鄭澤尚未見過,據父親說三叔是個游俠兒,早年入了江湖,從此很少與家中來往。若非每年還有些書信來往,還以為三叔早已死在外面。
“爹,節哀順變。”鄭澤安慰道:“二叔的遺體呢?我們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
“哪有什么遺體。”鄭毅哀怨道:“外面兵荒馬亂的,你二叔死后被他的下屬就地安葬了。這次,是你二叔的下屬帶著他給你的禮物回來的。”
鄭澤感動至極,不由得留下眼淚。早在三年前,二叔鄭斌得知了鄭澤的志向,就表現出來支持態度。鄭家小輩畢竟只有鄭澤一人,家族的擔子,只能由他來抗。
鄭澤知道二叔常年在外,上次見面時,他說希望二叔可以物色把削鐵如泥的刀劍,或者日行千里的好馬。在他看來,這些“裝備”是可以用一輩子的,可以“神裝”離開“新手村”,“升級”也能快人一步。只是沒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二叔卻當真了。
鄭澤與父母告退,吩咐下人好好照顧著,就轉身向后院走去。
鄭澤在后院發現了二叔的親信,看到他正在喂養兩匹小馬駒,旁邊還有個上著鎖的箱子,但與兩匹馬駒相比,就顯得不起眼了。仔細看了正在喂馬的人,才發現正是以前見過面的鄭輝。鄭輝跟了二叔十多年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在二叔死后還能把東西送回來。實在,難能可貴。
鄭澤施了一禮,道:“多謝小哥把東西帶回來。”
“鄭少爺,您千萬別客氣。”鄭輝擺了擺手,道:“二爺于我有活命之恩,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更何況,二爺說了,只要我把東西帶回來,可以向大爺討要些財物。或留在鄭家耕種,或拿錢去做些小買賣都隨我意。”
原來是利益驅使!鄭澤恍然。但也沒有瞧不起對方。對方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著一些憑證的。既然二叔已經開口了,他們鄭家自然不會反對。詢問一番,果然如此。二叔的書信上有寫這件事情。
交談一番后,鄭澤開始觀察眼前的兩匹小馬駒。
左邊是一匹白全身如雪的小馬,渾身上下無一根雜毛,鄭澤觀察它時,白馬突然睜大眼睛,仿佛充滿了蔑視。看著此馬,鄭澤想起三國演義中的一匹神駒,趙子龍坐騎,照夜玉獅子!鄭澤不知此馬是否正是那匹神駒,但他相信,不出三年,此馬絕不遜色于趙云的照夜玉獅子!
“果然是好馬!”鄭澤暗嘆,那與之相對應的那匹黑馬又如何呢?鄭澤看向右邊。
右邊這匹馬渾身漆黑如墨,頸上黑毛比人的頭發還要五黑油亮,簡直跟用墨汁染過一般。一眼望去,它不比白馬差上分毫。
“都是好馬啊!”鄭澤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他能感受到,兩匹馬對他沒有好感,不過,鄭輝是如何帶回這兩匹神駿馬駒的呢?
“小哥,如此神駒,你是如何帶回來的?”忍不住好奇,鄭澤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少爺,您叫我鄭輝就是,這小哥的稱呼是萬萬不敢。這兩匹小馬駒,我們是用籠子關著,好吃好喝伺候了一路才帶回來的。”鄭輝施了一禮道:“這兩匹馬都是二爺從匈奴那邊得來的。當時二爺恰好在那邊賣些鹽巴,偶然遇到一個不大的馬群,打算把這群馬都抓來販賣。”
鄭輝開始講兩匹馬的來歷。原來,這兩匹小馬都是剛剛被產下不久,甚至還跑不快。由于二叔追捕的原因兩匹小馬駒與馬群失散了。最終,二叔的人捕獲了四匹質量中上的野馬和這兩匹剛剛出生不久的小馬。四匹野馬早在路上就販賣掉了,而這兩匹小馬則是被二叔好生養著,每頓的吃食簡直比人都要強上三分。
歸途中,二叔病故之前,許下重賞,拜托了手下眾人把兩匹小馬駒送給鄭澤。
慶幸啊!鄭澤感嘆。他能看出兩匹寶馬不凡,其他人自然也可以。若非二叔許下重諾,他還真不一定能得到它們。當然,鄭輝等人若是路遇歹人,同樣無法帶回這兩匹小馬駒。
鄭澤拿起旁邊的草料,向兩匹馬駒喂過去,只見小馬們毫不客氣的張嘴就吃。
鄭澤啞然失笑,還是小吃貨啊!那就好說了。他精心喂養上一年,培養一下感情,到時候自然可以騎了。
喂了半晌,鄭澤看著旁邊的木箱問道:“鄭輝小哥,不知這個箱子里是何物?”
“少爺,這里面只是寫破銅爛鐵罷了。”鄭輝笑道:“也不知二爺是怎么想的,搜刮了一堆鐵疙瘩裝到箱子里。起初,我們還以為是偽裝成金銀財寶,在遇到山賊劫匪的時候獻上去保命的,可是,二爺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箱子交給您,仿佛這箱子里的東西和兩匹小馬駒一般重要似的。”
“哦?”鄭澤略帶詫異,心跳卻有些加快,難道,二叔還給我送來了什么神兵利器?面上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笑道:“小哥兒,既然是我的,那就幫忙打開吧。”
“好嘞。”鄭輝自無不允,麻利的打開箱子。鄭澤打開箱子一看,果然是一堆鐵疙瘩。不過,卻并沒半點傷心的樣子。他雖然看不出里面的鐵疙瘩有什么價值,不過就從二叔的謹慎重視來看,這些鐵塊絕非凡品。
“莫非是什么天外隕鐵?或是千年玄鐵之類的?”鄭澤想著,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又把箱子蓋上蓋子。
“鄭輝,你既然是二叔的親信,想來也是可信之人。如今我鄭家正是用人之際,不知你可愿意留在我身邊效命。”鄭澤轉身對著鄭輝認真道:“如果你愿留下,我把你的待遇提升三成,若是你執意離去,我立刻給你應有報酬。”
“少爺既然開口,小的本應效命。”鄭輝鞠了個躬,不情愿道:“只是小的已經二十出頭了,家里上有老母需要贍養,這次也攢足了錢財,只想娶個媳婦在家好好過日子。”
“罷了,罷了。”鄭澤揮了揮手,對方的選擇他并不吃驚。只是對于自己沒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有些郁悶罷了。不過,畢竟自己只是個八歲孩子,想讓人家投奔,怎么也得有點建樹才行。更何況,對方又不是什么歷史上的能臣名將,也就不再多想。開口說道:“去找管家,取了錢財就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