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霽和宋姨每隔十分鐘就用電子額槍給秦寧測一次體溫,但禹黎開給她的藥藥效似乎不好,吃過藥之后,秦寧的體溫不降反升,整個人燒得大汗淋漓,衣服都濕了。
宋姨一看這樣,便對陳霽說:“少爺,秦小姐這樣燒下去不行,要不再叫禹醫生過來看看吧!”
都快三十九度八了,藥也吃過兩回,這燒還退不下去!
陳霽剛給秦寧測完體溫,他看了看電子額槍上表示高燒的紅色溫度,皺眉想了一下說:“你去倒盆溫水,給她擦擦身子,再換套干凈的衣服,如果十分鐘后還不退燒,我們去醫院。”
宋姨一聽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馬上下去把衣服拿上來!”
陳霽叫住她:“不用那么麻煩,拿我的給她換上吧!”
宋姨聞言愕了一下后,馬上平復過來,她快步走到衣柜旁,選了一套陳霽平時在這過夜時穿的休閑服,又盛了一盆溫水端到床邊。
“少爺,你看是你親自幫秦小姐換,還是我來?”她拿著一條干毛巾問。
陳霽從床邊直起身:“你來弄,我去問一下禹黎怎么回事。”
“好。”宋姨點頭,彎腰把毛巾沾了水便開始給秦寧擦身。
陳霽從房間走出來,帶上房門后,打了個電話給睡得昏死過去的禹黎,那邊響了很久很久,禹黎才迷迷糊糊的接起:“喂?哪位?”
“我,陳霽!”陳霽倚在房門對面的墻壁上,雙目緊盯著厚重的門板,懶懶的說:“你睡得還好嗎?”
一聽到陳霽的聲音,外帶著這么嚇人的問候,禹黎瞬的清醒過來:“大半夜的你不睡來擾我清夢干嘛?秦小姐的燒還沒退?”
“托你的福,吃了你的藥,她燒得更厲害了!”
“怎么可能?現在幾度了?”
“39.8℃。”
禹黎坐直了身:“你沒有給她吃布洛芬嗎?”
“你開的藥都給她吃了,完全沒用!”
禹黎知道,陳霽就差沒罵他是庸醫了,他無語的說:“我當時給她開的是普通的感冒藥,你真當我的藥箱什么都有嗎?布洛芬是我臨走前在你家樓下的柜子里找到的,當時跟宋姨說了下,如果秦小姐的燒還是持續在38.5度以上,就給她吃,可能她忘記了。”
“這個藥吃了就能退嗎?”陳霽聞言已經大步走往樓梯口。
“會退的。”禹黎想想后說:“要不我再過來一趟?”
39.8的高燒,掛個水可能會好一點。
“不用了,十分鐘后還沒退的話,我送她去醫院。”
禹黎埋汰他:“早讓我給她打了退熱針,哪會升得這么猛?”
陳霽切了電話,拉開柜子找出退燒藥時,他突然頓了下,一些記憶隨即閃電似的掠過腦海,這里他并不常過來住,之所以會有這個藥箱,并不是因為禹黎的好心建議,而是因為這里曾住過一個嫣笑娉婷的女子。
這些家庭用藥,是在一次他夜半高燒后,她備著的。她離開之后,宋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清出過期的藥物,把新近日期的更換進去。
雖然從未用上,但這些藥一直都在,沒想到竟會這樣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