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霽不知跟誰打了個電話:“有輛車一直在跟著我,你讓人攔截一下,順便看看什么來頭。”
“好,你在哪?沿江高架?”那邊極快的打開了定位追蹤和路監系統,一個紅點出現電子地圖上。
“準備過江。”陳霽言盯著后視鏡上不遠不近跟著的車子說。
“關口給你處理掉,怎么被盯梢了?這不像你的個性。”對方通過路監看到兩輛車子在橋面上疾速飛馳,在最高限速下,后面的車子一直緊追不放。
“朋友在車上。”陳霽極簡潔的說,他直覺跟著他們的車并不是媒體的車,現在的娛記很惜命,不會為了抓個新聞玩極品飛車。
秦寧到底是在大家族下長大的人,像這種車輛追蹤的游戲,她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
陳霽打電話的時候,她安靜的看著他,突然覺得他行事方式像極了她哥他們。
她哥他們,管理著龐大的家族事業,也涉足著不為人知的另一世界,她突然想,如果陳霽跟她哥是同一類人的話就好了。:
但不可能的,她知道絕不可能。
愣神的時候,陳霽掛掉了電話,看她在注視著自己出神,不禁調戲她:“我的唇角有你的口紅印?”
秦寧被他一撩,臉上又是一熱,嘟囔著說:“我用的唇釉不會掉色的!”
“是嗎?我可以再驗證一下嗎?”陳霽笑著又想湊過來。
秦寧反應奇快的把他推了回去,剛才被偷香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現在她人是清醒的,還記得這車上還有司機大哥的存在,再被吃豆腐的話,她都不好意思下車了。
“你得罪人了?”她趕緊岔開話題,那白車跟了這么久,開得又快又急的,陳霽就算不說,她都知道來者不善。
“沒有,但站在權力的巔峰上,總會遭人妒忌。”陳霽本來就只是逗她玩,見她嚇得花容失色,笑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的意思是陳亦凡?”秦寧想起剛才在宴會上,陳亦凡彬彬有禮的給她伸出緩手之后,又使人突襲她,奇怪得很。
“不一定是他,但也不排除。”畢竟這么多年他大大小小的狀況發生得太多太多了,真的要找個人來負責這一籮筐的意外,除了陳亦凡,他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不是你的親弟弟嗎?”
陳霽勾唇冷嗤了一下:“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誰不想站在權力峰頂之上?對權力的渴望,陳亦凡也不例外。”
老頭把東方集團給了他,陳亦凡一直心有不甘,小動作不斷,但像今天這樣窮追不舍還是第一次。
“有件事,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跟你講。”
“什么事?”
“剛才在宴會上,我好像被人襲擊了。”秦寧想了想,覺得今晚她被襲擊的事好像應該跟他說一下。
“襲擊?”陳霽一下從靠背上轉過來:“你有沒有怎么樣?你剛才怎么不說?”
“我沒事,就是洗手間里不是暈了個人嗎?她要拿這個扎我,被我反扎了。”秦寧從手包里拿出一個針狀體,遞給他:“她在暈倒之前,說是陳亦凡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