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蘇木的逼問,程苗始終白著臉,驚恐的反復的念著不要過來,走開,仿佛前面有鬼怪。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很輕的一句話,沒有人聽到,但是傅菘藍和韓思予都看到了。
他們兩個,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白家老大,白止行。
看到白止行難看的面色,韓思予微笑著,不緊不慢的端起一杯牛奶,抿了一口。
白蘇木命人換的,晚上喝茶她又該睡不著了,雖然他樂見其成,要不然韓思予每次都喊著困了,不盡興。
知道是她的托詞,但是每次看到她困頓的雙眼睜不開的樣子,心疼的還是自己。
親眼看到韓思予乖乖的喝牛奶,白蘇木專心的對付程苗。
封口的地方很松,有淡淡的香味,臺下看戲的離得遠,聞不到,距離最近的人確實聞到了,忍不住多嗅了幾口,只有白蘇木嫌惡的皺眉。
輕松的揭開封口,濃郁的酒香瞬間溢出,沒有任何規律的飄散四方,以為是福爾馬林,不少人一看白蘇木的動作紛紛捂緊鼻子。
可是,捂著鼻子也擋不住這奇異的酒香。
“哇,這酒也太香了。”
“是啊,這得釀了多久呀!”
好酒的人都在贊嘆這酒香,一聲突兀的女高音打破這“鑒酒會”。
“那是用孩子泡的,你們瞎了嗎!”
“嘔~”
一語點醒所有人,接二連三的干嘔聲充斥整個宴會廳,韓思予皺眉在鼻尖嫌棄的揮揮手,不知道是在嫌棄奇異的香味還是這此起彼伏帶來的味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個人問出了眾人的心聲,大家迫切想要知道怎么了,那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放視頻。”
隨著白蘇木的命令,原本應該放映溫馨場面的大屏幕切出了一段視頻,不等大家疑惑,程苗的身影出現在視頻中,這段就是媒體剖出的醉酒移情的實錘。
就是這個視頻,程苗開始出現在大眾眼前,以白蘇木移情別戀的對象出現,這個身份可比小三好聽多了。
那會兒圈外的人不知道白蘇木和韓思予結婚了,只有較為有渠道的,知道白家和韓家似乎有聯姻的趨勢。
韓家只有一個女兒,那是心尖兒上的寶貝,都說娶了韓家千金,那相當于娶了一座金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那種。
京都的人一知道韓家千金回國,各個家族蠢蠢欲動,恨不得吧家里的兒子送到人家床上去,那段時間簡直了,富家子弟無所不用其極。
誰能想到人家在國外已經被白蘇木吃干抹凈了,甚至是為了白蘇木回國的,韓思予在心里暗罵這群富家子弟SB。
白蘇木以為,韓思予的回國是因為他的軟磨硬泡,加上死纏亂打威逼利誘,畢竟她遲遲不肯松口,突然有一天打包行李出現在他的公寓倒是把他驚得不輕。
“大家都認為她進的是我的房間是嗎?”
視頻倒回前半個小時,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了程苗的同一個房間,門牌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分屏出來的另外一個視頻上,白蘇木進的是另一個房間,沒有顯示門牌號,可是屏幕中的一個盆栽很顯眼。
這、這進的不是同一個房間,為什么會那天早上會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記者親眼看到的。
白蘇木不說話,繼續放著視頻,又切出了另外一個分屏,時間顯示是早上六點,距離記者闖進酒店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只見視頻中程苗抱著被子,有一部分還托在地上,神情惶恐的來到白蘇木的門前,用房卡進去了。
之后就是大家看到的一切。
所謂的視頻,不過是被有心人剪輯出來的。
這分明是明顯的栽贓嫁禍!
所有答案不言而喻,真相已經放到明處,在看不出來就是傻子。
大家鄙夷的看著臺上跌倒在地的程苗,沒有同情,只有唾棄和惡心。
“想來大家也看明白了,程苗進我的房間只有半個小時,而且進我的房間的時候,她身上的痕跡可是不輕的。”
成年人都明白,頓時更加誒新程苗了,順著白蘇木的目光,地上的程苗居然沒有驚慌,從酒壇子出現之后,她只是恐懼的念念叨叨。
這么一說,視頻中奔跑的程苗身上確實是有歡愛的痕跡,加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想必是發現睡錯人了吧!
“程苗,你還想說什么?”
程苗沒有反應,眼睛四處躲閃,把自己縮成一團,渾身直哆嗦。
“那這個、這個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程苗的額反應,有些奇怪,怎么會對一個壇子這么恐懼,雖然里面的孩子看起來就很恐怖,但也不是這么奇怪的表現才是。
“看來,你還記得這個孩子。”
“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句話是傅菘藍附在韓思予耳邊問的,他也有點好奇,一個孩子怎么會引起一個人怎么大的恐懼。
“那是她的親生孩子。”韓思予嘆了口氣,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嗯,你該不會是說她用孩子泡藥酒?”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傅菘藍整個臉皺成一團,很不聽到正確答案,似是半開玩笑語氣,又有點難以置信,那陣濃郁的酒香到現在還縈繞在每個人的周圍,聞起來醉醉的,想要沉浸在其中。
“嗯,她簡直是喪心病狂,一個瘋子。”杯子重重的砸在桌上,牛奶濺出了幾滴,想弄死程苗的理由又添了一項,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為了你的容顏,這么惡毒的方法你都敢用,你不怕遭天譴難道就不怕午夜夢回時分,這孩子入你的夢嗎?”
“那是我的孩子,為我付出有什么不對!他是我懷上的,我想怎么那是我的事情,他的死換我的富貴有什么錯,和你們有什么關系,是當初醫生敢說我肚子里的是個女孩,不是男孩!都是那個醫生,他要是沒診斷錯,這孩子也不用死!”
既然大家都知道的,程苗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看不慣韓思予高高在上的模樣,她想惡心她,看她跌落狼狽的樣子。
這已經不僅僅是喪心病狂了,她根本不配為人。
韓思予的怒火燒到了頂峰,霍地一下站起來,不顧形象的跨步走到程苗面前,蹲下,拽起她精心打扮的頭發,掐住她的下巴,扭頭轉向旁邊的鏡子。
“瘋子,看清楚了,你也是個女人,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女孩怎么了,沒有你母親能有現在的你?程苗,你還不止這一點對不起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