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陸錦茵看向岑堯家的方向。
算了,明天再說吧!
然而,兩個人根本沒有來得及見面。
一個飛往L國,一個去了A省,這么個告白的日子就這么錯過了。
岑堯想著,給陸錦茵幾天思考的時間。
誰料想這一想就是一個禮拜。
最后還是岑堯主動找她的。
陸錦茵心虛的說道:“我沒有我要飛國外嗎?”
……
“從未!”
等不到陸錦茵的回復,岑堯直接發視頻過來。
冷不丁的來這么一出,陸錦茵手忙腳亂的給掛掉了。
剛洗完澡,身上就一件浴袍。
怎么視頻!
被掛了電話,岑堯整個臉都黑了。
半晌,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嚇到她。
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可還是沒忍住,直接將手機甩了出去。。
砸在墻角,四分五裂。
他現在不僅是舉止有禮的岑堯,同時也是殘暴的郢殤帝!
“叮咚!”
難為手機還能繼續工作。
終是講手機撿了回來。
“我剛洗完澡,不好視頻。”
這句回復稍稍撿了他的怒氣。
“那你早點睡,好好休息。”
談話到此為止。
陸錦茵扔了手機,趴在床上。
“方汀說的沒錯啊,我就是個大豬蹄子!”
岑堯越是表現的卑微妥協,陸錦茵越是愧疚。
總會覺得自己在玩弄別人的感情。
在思慮中,陸錦茵漸漸沉睡。
在家的岑堯無處發泄,驅車到了拳擊博物館。
虐了陪練整整一個晚上。
當然,工資加倍!
第二天還要正常開工,陸錦茵的狀態不是很好。
“茵姐,是不舒服嗎?”
陸錦茵捂著右眼,時不時的揉著。
“我今天右眼跳個不停,心里頭慌得很,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陳圓圓想讓陸錦茵休息一下。
那邊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叫人了。
“幫我留意電話。”
心里頭真的是慌得緊。
陸錦茵一直擔心的是別人。
從未想過,發生意外的,會是她自己。
“喂,哥。”
是陳暉的電話。
“圓圓,陸小姐在什么地方拍戲?”
“L國啊!”
哎喲!我這傻妹妹,我要的是具體位置!
“具體位置!”
老板這兩天脾氣越加暴躁,前來實習的小妹都要嚇哭了。
嘴角還淤青了一塊。
上班時間都有他看著,就不知道下班的時候老板去哪了。
若是陳暉知道老板每天晚上找人陪練。
他一定不會多嘴關心的。
誰知道下一個陪練的會不會是自己!
微信收到妹妹發來的地址之后。
陳暉退了往后兩天的行程,給岑堯訂了最近的一張機票。
“先別讓陸小姐知道,給她個驚喜。”
等了一會,沒有回復。
應該是忙吧!
這么想著,陳暉也就沒打電話問問。
以至于老板辦公室里傳來一陣巨響。
把他小心臟嚇得喲!
老板脾氣不太好,怎么治!
“陳暉,立馬定最近的航班!我要去L國!”
喲,老板和我心靈相通啊!
“真巧老板,我已經幫你定好明天一早的機票,是要去給陸小姐……”
笑不出來了。
老板眼神陰翳,雙眼通紅。
繞是他,看了心里直打怵。
“老板?”
“她受傷了!”
她?她?
能讓老板著急的還有誰!
當然是陸小姐了!
陳暉不敢耽誤,馬上改簽。
最近的在一個小時之后。
岑堯搶過鑰匙,直奔機場!
在吊威亞的時候,機械事故。
接軌處脫落,陸錦茵從高處掉落下來。
雖有有緩沖的架子,可陸錦茵還是摔暈過去。
被送往醫院。
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是葉如安通知岑堯的。
威亞出故障的那刻,陸錦茵滿腦子都是。
我的第一次蹦極居然這么刺激!
位置不高,頂多摔疼了,萬萬沒想到的。
是下面沒有鋪墊子!
也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砸暈的!
但是!
她是被疼醒的!
怎么不給她來一劑止疼藥啊!
疼死了!
陸錦茵動動手想摸摸腦袋!
動不了!
勉強的睜開一只眼。
玄幻了?
岑、岑堯怎么在這里!
沒來得及多想,后腦勺實在疼得厲害。
輸液的那只手被岑堯握在手里。
陸錦茵只能費力的舉起左手。
沒力氣!
唉!
放棄掙扎。
岑堯這那么會在這里?
陸錦茵扭頭看著他。
臉上怎么有胡渣了。
頭發也亂糟糟的。
這是幾天沒洗了?
忍不住,又試著動了手。
這下把人給驚醒了。
“阿茵!”
岑堯掩飾不住的欣喜,緊緊握住她的手。
想擁抱,卻怕傷到她。
“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頭暈嗎?會不會惡心?”
“我渴。”
剛醒來,聲音沙啞難聽,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岑堯先把人扶坐起來。
倒了水,試了溫度。
剛剛好,才對陸錦茵喂下。
“你幾天沒睡了?你的嘴巴怎么?”
岑堯雙眼通紅,眼球里的血絲特別明顯,還有嘴角的淤青。
“你怎么會在這?”
“我在這,我以后都在這。”
什么意思?
詢問的眼神很明顯。
岑堯選擇忽視,按了鈴,等候醫生來檢查。
“我頭疼,能不能讓我吃止疼藥啊!”
有人陪著,自己變得嬌氣了。
“好,等醫生來了就吃啊!”
這會兒岑堯顯得特別有耐心,輕聲哄著。
“我頭上怎么有紗布?我摔傷腦袋了?做手術了?不會把我的頭發剃了吧!”
我是靠臉吃飯的!
完了完了,這是要掉粉嗎?
“摸錯了!這是脖子!”
手臂和脖子有劃傷,其他的都還好。
據說中度腦震蕩會影響認知。
……
這算是認知障礙了嗎?
來了一波醫生,檢查了一會。
確定沒什么大礙,給了一點止疼藥。
一群白衣服就消失在大門口了。
“我傷的,不算重吧!”
這么大的仗勢,一群人圍著她又看又問的。
陸錦茵就怕自己得了什么重病。
“嗯。”
那些人是岑堯請過來的。
陸錦茵的事是大事,他不放心只有一個醫生的檢查。
岑堯拿了一顆藥,放在手心。
讓陸錦茵就著手吃掉。
這種事情,從小到大就只有父親和母親對她做過。
喂藥這種事,有點親密了。
“我自己來。”
陸錦茵小聲嘀咕,用左手去拿岑堯掌心的膠囊。
岑堯不悅的避開。
端著手,執意讓陸錦茵就著吃。
無奈,斗不過。
陸錦茵噘著嘴,抿起膠囊。
整張臉幾乎都埋在岑堯的大手里了。
陸錦茵已經盡量小心的避開他的掌心。
點點呼吸就這么撒在他的手上。
像羽毛,撓著岑堯的心。
“藥效沒那么快!再忍忍,要是不舒服,手給你咬。”
說這些話,能聽出他的關心。
臉上卻是一片冷漠。
像是回到剛認識那會。
“你在生氣嗎?”
“沒有!”
否認的極快。
“我去買些吃的。”
出了病房,岑堯沒有離開,偷偷的從小窗口看著陸錦茵。
是生氣了,但我沒有資格生氣,不敢生氣!
不能……嚇著你!
“阿茵!我的阿茵吶!”
風風火火又中二的,不是方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