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匆匆回府就是為了查看女兒的傷勢,然而劉慕云除了他回府當天主動現身便又窩到了程禹院子里。
而且劉昊這幾日想要去玄字甲號看看,還沒進院就會被劉慕云出來攔住。
若非他要處理的事務繁多,這幾天非得把他氣出病來。
事實上已經氣得他上火了。
時間很快到了比武招親開幕當天,作為老丈人劉昊自然要露面的。
一大早,劉昊難得一本正經的穿上官服,在護衛的簇擁下離開聽潮亭。
剛剛坐上轎子,劉昊便問身邊人:“云兒呢?”
一旁伺候的親衛神色尷尬:“回稟老爺,小姐。。。還在玄字甲號。”
“胡鬧!比武招親就要開始了,簡直。。。哎喲喂。。。”
劉昊捂著腮幫子,牙疼的厲害。
“去玄字甲號,我親自去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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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甲號院內,劉慕云揉揉水腫的眼睛,打著哈欠對身邊婉兒道:“哎呀,又睡過頭了,快去看看那頭死豬醒沒醒。今天就要開新的一卷了,也不知道他構思好沒。”
飛燕已經帶著丫鬟一溜溜的進來,各種護理保養一應俱全。
劉慕云慵懶的對著鏡子:“就是沒趕上,書局刻印至少需要半月,如果早寫好的話,等比武招親的時候售賣,肯定火爆!”
婉兒為劉慕云梳理著頭發:“小姐,依奴婢看,這本《劍來》乃當世之奇文,就算晚一些發布照樣會火遍大街小巷的。”
劉慕云巧笑倩兮,忍不住捏了捏婉兒:“就你嘴甜。”
飛燕在一旁伺候著劉慕云洗漱,神情尷尬的提醒:“小姐,今日就是比武招親的日子。。。”
“什么?!”劉慕云驚了一跳:“你們怎么不提醒我呀!”
“奴婢失職,奴婢失職。。。”飛燕有苦難言。
婉兒要放得開一些,輕聲提醒道:“小姐,奴婢們提醒過好幾次,您都沒注意聽。”
劉慕云想要拍腦袋,右手卻不方便活動。
但她已經想起來,自然也不會再責怪丫鬟們,無奈道:“那頭死豬呢?起來沒?”
飛燕正要回答,又有丫鬟神色匆匆趕了過來:“小姐,老爺過來了。”
“還有多遠?”
“估計再有半柱香的功夫就到。”
“哦,飛燕,幫我把黃瓜敷上。”
飛燕表情復雜,正要開口勸,劉慕云看穿了她的心思,輕松寫意的翹著二郎腿:“哎呀,比武招親又不要本小姐親自上去打,我去與不去有什么分別。但是這幾日熬夜,再不保養皮膚可就晚了!”
等飛燕小心翼翼把黃瓜片貼在劉慕云的臉上后,劉慕云對著鏡子傷感起來:“黃瓜護膚,還是爹爹當年為娘親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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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捂著腮幫子,時不時掀開轎簾瞅瞅。
直到要進玄字甲號院,都沒見劉慕云和程禹的蹤影。
“咦?”劉昊越發狐疑,催促道:“快點!”
剛一進院子,丫鬟小廝們自然恭恭敬敬的行禮。
劉慕云卻穩穩的躺在搖椅上,臉上全是黃瓜片,秋香給她捏著肩,婉兒給她捏腳。
飛燕則小心翼翼的在給劉慕云剪指甲。
三個貼身丫鬟起身,劉慕云才反應過來,卻只是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笑著喊道:“爹!”
一聲爹喊得劉昊心都化了,之前一路醞釀的怒氣瞬間煙消云散。
“云兒,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還是要親自去看看吧。”
威風凜凜的節度使大人,此時與一般寵溺女兒的老人無異,殷切的讓人搬了凳子坐在劉慕云一旁。
他這才想起另外一茬:“程禹呢?本大人來了也不出來見人?”
劉慕云楚楚可憐的用左手拉了拉劉昊的衣角,柔聲解釋:“他昨晚睡得晚些,最近又操勞過度,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什么?!”劉昊吃了一驚,眼看身上就要沸騰起一股子殺氣。
劉慕云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趕忙解釋道:“爹,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們沒有,我們不是!”
“還解釋什么?女兒呀,比武招親也是你要的,可馬上比武了你又鬧這出。我劉昊的老臉不值錢,可你最后打算如何?”
劉昊只覺得自己老了十歲,雖說劉慕云心地純良也很聰慧,可一旦任性起來自己都沒得辦法。
冷靜片刻,劉昊捂著腮幫子,已經是一幅投降了的老父親模樣:“他武功如何?能勝過?”
劉昊忍不住觀察女兒,自己雖然喜歡抱孫子,卻并不想這么意外的抱孫子。
劉慕云被爹爹盯得發毛,沒好氣道:“哼,他武功不好又如何?”
“。。。”劉昊仰天長嘆,自己英雄一世,霸業王圖,如今卻對女兒卻無可奈何。
早知如此,當初與程禹密談何必要多做暗示?
就該直接把程禹扔到軍伍里頭,想到此處,劉昊越發下定決心之后要把程禹練到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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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內,程禹又是冷汗濕透的醒來。
“什么鬼,最近咋個天天晚上夢到被砍腦闊?”
程禹聞了聞衣袖,一股子汗水的酸臭,便喊道:“秋香!秋香!伺候本公子起床!”
良久。
“空氣咋個恁個安靜?秋香嘞。。。勞資睡闊睡的時候難道又穿越了?”
“秋香!秋香!”
沒有反應。
程禹緊張起來,突然想起一本小說里的段子。
自己該不會穿越成個敗家子,一會兒會不會有個傻丟大夫進來對自己腦闊扎針?
“系統,勞資是不是又穿越了。”
【想莫子好事,又沒遭砍腦闊】
“可是?”
【你要再穿越,就要開新書了】
“莫子意思?”
程禹還要跟系統糾纏,就聽嘎吱一聲,臥房們直接被推開。
一個他只見過一次面的雄壯身影出現,不是劉昊又是誰。
那份霸氣,還有眼神的殺氣,又是要鬧哪樣?
程禹一緊張,就打了個哈欠。
劉昊越發憤怒:“程禹啊程禹,看來你是飄了!”
說著三兩步便沖到了程禹的身旁,一把掀開被子。
瞬間所有人啞然。
愣了一會兒,劉昊抽抽著嘴角問道:“你睡覺咋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