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下方一片寂靜,所有人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再看向公孫野,好似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四十七招啊!”有人喃喃自語。
“是我們平日里太高看了奇秀幫幫主,還是公孫野真的那么厲害嗎?”
“他來的那一日就說過了,五十招內退所有敵人,現在都無人打破他的記錄,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怪物,蜀州那窮鄉僻壤,怎么出了個這樣的高手?”
“可不是嗎?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奇秀幫幫主怎么也是進了前十的高手,與前兩天的那些人可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這下奇秀幫要丟臉了,幫主都只在別人手中稱了不到五十招啊!”
人群議論紛紛,因為公孫野這一手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先前吳永昌的拳法雖說是厲害,卻也一下子被蓋住了風頭。
后面的人斗法就沒有太出彩,大家都知道的本領,也能猜得出來是誰勝,很快,臺上就只剩下五人。
五人不用再抽簽,直接進入混打,最后留在臺上的兩人進行最后的對決。
“這樣的賽制,對公孫野似乎不太友好啊!”洛葵看著臺上的五人,公孫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出現就奪了所有風頭,毅然被認為是臺上最強勁的對手,這下五人混打,保不準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他,這樣下面不管剩下誰,他們的機會多會多一點。
“我倒覺得公孫野既然敢來,自然也會想到這個問題,再說了,作為武林盟主,自然要比常人厲害,以一敵四什么的都很正常,不然如何服眾?”銀劍如是說道。
“再說了,場上的都是各派的幫主門主一類人,平日里出了名的正派人士,即是正派人士,又怎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多人聯合圍攻一人呢?”
“再換個方向想,若是他能以一敵四在臺上留下來了,那么會有更多的人信服他。”金刀也跟著開口。
洛葵疑惑地看向兩人,開口,“話說你們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嘿,難不成你不這樣覺得?”銀劍笑,語氣正常,“難不成你認為這幾個人當中有人能勝得了他?”
“吳永昌這個老狐貍,可有不少的底牌呢!”洛葵并不十分確認,但是看吳永昌信誓旦旦的模樣,她總覺得他還有什么底牌沒有亮出來。
“他最大的底牌已經在你這里了。”白芨看著下方,沒有看洛葵,開口說了一句。
金刀銀劍的羨慕眼神也在同一時間看了過來,他們自然也知道洛葵手中有著什么。不過也知道那部功法并不適合他們,一如吳永昌修煉不了,他們自認天賦異稟,卻也不覺得自己能夠修煉,因為那實在是太難了。
洛葵少有的心虛摸了摸鼻子,然后清了清嗓子,保留著自己最后的倔強,“那是我的利息。”
“你這個利息收的挺貴呀!”銀劍平日里最后跟她抬杠,聽到這賣乖的話,忍不住開口杠一句。
“開玩笑,這怎么能用貴來形容呢?這吳家一家上下老小,難不成還比不上一部秘籍不成?你看常家,就僅僅因為一株藥被滅門了,我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洛葵說著,一副已經放過了他們是自己仁慈的模樣。
“我呸,那是因為常家也知道了點別人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恰逢又有別人需要的東西。”銀劍撇撇嘴。
“他們是因為身懷異寶被滅門還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導致滅門都跟我沒關系,有關系的是吳家從我手中搶了東西還傷了我,那么他們就該死!”
洛葵說著正了臉色,眼神帶著殺意,“武林江湖,強者為尊,既然他們手段不如我,那么就該乖乖地認了!”
金刀銀劍看過去,依舊是那個洛葵,可是整體的氣質卻不一樣了,臉色正了下來,帶著寒意,這幅模樣是他們沒有見過的,卻又帶著熟悉感,似有些像公子?
兩人同時搖頭,怎么會像公子呢?錯覺錯覺!
自開始,大家都在互相觀望著,誰也不敢貿然出手,銀劍說的不錯,雖然他們都想贏,可是他們平日里最是叫著正義,道德規范,這時候雖然都在心里想了一下要不要聯手,但是因為是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也是不敢輕易聯手。
雖說勝者為王,但是盟主一位,并不只是武藝高強就可勝任的,若是他們聯手勝了,但是有人提出異議了,他們一樣無緣于盟主之位。
“你們都很禮貌,可是已經快午時了,我肚子餓了,我就先動手了!”公孫野說著,舞動著手中的棍子,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掄過去。
一人動了手,場面一下子就動起來了,五人混戰,打起來了沒有目標,反正都是敵人,誰離自己近了就攻擊誰。
打起來了并沒有規定是誰,大家都是大開大合的招式,你的棍子對著他掄過去,他的劍對著另外一個人,你的大刀被另一個人的長劍抵擋住,都有可能。
五人都是高手,大家的內功修煉都不差,一招連著一招,刀光劍影棍棒聲,絡繹不絕,修為稍低下的人一時間都看不清楚臺上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東門幫幫主與另外一人對上眼色,兩人一個對眼,都明了對方的意思,也不用多說,但是兩人的招式開始變化,兩人以守為攻,不時出手。
吳永昌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與另外一人對上眼,那人也是聰敏人,自然知道東門幫幫主與人聯手了,放下就與吳永昌聯合了。
他們分別分成兩隊,公孫野一人,但是并不慌忙,游刃有余的耍著手中長棍,攻擊或者防守,一點也不懼他們的聯手。
很快,擂臺上的就過了有上百招,但是五人都還在臺上,自然也有那高手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是因為并沒有聯合攻擊一人,倒也沒有人開口。
直到兩百招過,有人撐不住了,丹田內力空乏,后繼無力,手中的攻勢慢了下來……
“要結束了!”
果然應了這人的話,就在他說完后的一刻鐘內,響起了骨折聲,東門幫幫主率先摔下臺,不等他們扶起,又有兩人飛了下來,砸在同一場空地上。
眾人不去看地上倒著的人,全部往臺上看去。
一人身著藏青色長袍,手中長劍往下滴著血,一人穿著一身虎皮衣,手中長棍橫在胸前,臉上的憨厚笑容還沒有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