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親冷冽的目光,花新狐鼻子一酸,哇的一聲抱/住她,又哭了起來。
聽著女兒斷斷續續的哭腔,解釋著這幾天以來的非人遭遇,白心池的鳳眸一寸一寸的冰冷起來。
怪不得尹霓裳那老毒/婦在離開以前,會放出那樣的狠/話。
原來,一切都是她們母女早已設好的一個局。
好一個玲瓏局,而小狐正是這局里的人!
她覺得,應該早些做好離開的對策了!
否則,這里遲早會是她們母女的葬身之地!
接下來的日子,無風無浪。白心池依舊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婦人,縫縫補補,種菜燒飯,在花新狐眼里,沒有什么改變。
只有到了晚上,白心池會趁她女兒熟睡時,一個人盤tui入定,修煉白家的妖術。
而花新狐白天自己依舊做著撿樹枝的重復工作,后院和柴房兩處跑,不管撿的樹枝是多還是少。
尹霓裳只交代她把撿來的樹枝,交給廚房的張婆婆就好,有時她還疑惑,這么多的樹枝,也不知道是不是尹霓裳自己要用的。
當初還以為那個便宜爹爹會為了她,打消這個可笑的撿樹枝任務,結果他什么也不管,更沒有讓侍女送一些好玩的,或是好吃的給她。
閑暇時刻,在后院,花新狐會耍著那根灰不溜秋的燒火棍玩,可是,那個叫什么劍仙魂喬玉的美男子,再也沒有從燒火棍里飄出來了!
當然,對于山/.洞那日發生的事情,包括劍仙魂喬玉與紅池子里的月哥哥,她是一句都不敢在她母親面前亂說。
她猜想,母親一定會跟她講大道理,“不可以和陌生男子親/密接/觸,男女授受不親,記住你以后的身份是太子妃……”
所以,她自認很聰明的直接忽略不提了!
這一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花新狐正好在后院撿了好大一堆的樹枝,抱不過來,就直接脫了外套綁好,扛在肩頭,氣喘吁吁的去了丞相府最大的廚房。
“張婆婆,我送樹枝來了,今天我的收獲不小吧!呵呵!”
花新狐用臟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臉,結果原本就長滿huang/顏色小膿包的臉,看起來更加的可怖,還有她側臉上的紅色長形胎/記,更是猙獰了幾分。
“你呀!不用每次都撿這么多的樹枝,看你的臉像個小花貓似的。”
張婆婆心疼的用衣袖擦/了擦她的臉蛋,卻也害怕直接去碰/觸她那張凹凹凸凸的臉。
張婆婆以前跟過尹霓裳幾年,因為年歲太大,就被迫轉到了廚房干活,順便幫尹霓裳看管著這個小丫頭。
“早點完成任務,我就可以陪著娘親一起干活了!”
她心疼娘親,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娘親都沒有離開過這個丞相府。
那個便宜爹爹根本不管她們母女飯食,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撿別人不要的。
放完樹枝,穿上外套,道別了張婆婆,花新狐正要拾步離去,不料,卻正好正面撞上了一個女人。
“哎呦喂!是哪個要飯的東西,竟敢弄臟三小姐新賜給我的羅裙?”
說話的正是三小姐花漫天的貼身丫鬟,名喚春靈,平時見自己得/寵,處處刁蠻他人。
春靈連忙用精致的繡帕,嫌棄的甩了甩身上的灰塵,眉頭緊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新狐弱弱的道歉完,拔腿就跑。
她以前可沒少受這個丫鬟的窩囊氣,現在又有她的主子撐腰,怕是性子更兇更霸道了。
花新狐不想惹事,可有些人未必會如了她的意。
“哎呦喂!我說是哪個臭烘烘的野丫頭跑來不長眼的撞了我,原來是你這個沒人疼的丑八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