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得意,待我回岳陽我定要將此事告訴皇上。”
李將軍被捆在柱子上憤恨的等著念善,嘴上罵罵咧咧。
“你真的以為會有援軍嗎?”
念善面上滿是嘲諷!
“你什么意思?”
李將軍眉頭一皺。
“半月了!來回五日就夠將支援信給帶回了吧!”
“我說李將軍啊,這半個月你還真是待的住啊!”
念善嘲諷一笑。
李將軍心中一慌。
“恐怕這岳陽的皇帝也自瑕不顧了吧!”
李將軍猛然大悟。
是啊!
此時岳陽沒了李軍大軍,不是朝中皇子的事,這平陽王便不可忽視!
都怪他安生久了,得勢慣竟忘記動用腦子了。
他必須現在就回去!
“放開我!我要回岳陽!”
“回岳陽?將你們趕進郡都的是番邦,異域早就堵死了回岳陽的路了!”
念善很是不屑的朝著李將軍一笑。
“不可能!你一個女兒家難不成比我們還能打仗不成,放開我,我要回岳陽!”
念善不想理會,直接抬手一揮。
李將軍便昏睡了過去。
城中的百姓還在跟李軍對弈著。
念善站在郡都百姓之前。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出去跟番邦拼死,二是死在郡都之內。”
說罷,城門上的弓箭手搭起。
自他們進城之后李將軍便無心布置戒備,既然郡都還有數千守衛這些苦活便都是郡都守衛在做。
“就憑你這城門上的數千人能將我們數萬人如何?”
其中一個大頭兵表示好笑的不得了。
“誰說數千了,還有我們數萬!”
本該回家吃飯歇息的百姓們,拿著菜刀扁擔紛紛趕來。
念善心中一暖,其實她沒有想到郡都的百姓都這般的血性,更想不到此時他們手上的武器雖然滑稽可笑各種都有,臉上的勢氣卻絲毫不輸這些鎧甲掛刀的士兵們。
士兵們紛紛退到一起,被郡都百姓的氣勢嚇到。
“這沒有軍令我們也不敢妄動啊!”
其中一人討好著。
“你說的是這個嗎?”
將將軍令高高舉起。
士兵們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了。
“這都夜深了····”
“選吧!”
念善淡淡的說著。
城門上的弓箭齊聲舉起。
“不是我們不想去,這一去就是送死啊,夫人不知這番邦武器精良馬匹驍勇,將士們更是魁梧善戰,我們在邊關與之纏斗了數日不討好才急急撤回郡都,這出去就是送死啊!”
一個將士很是委屈的說著。
“怕死?怕死為何參軍,你們的刀口是對著敵人的,我看你們對著郡都的百姓都挺驍勇的,讓你們去擊退敵人卻是這般模樣,難不成你們李軍只會朝著百姓下手嗎?”
這話說的李軍紛紛低頭自慚形穢。
“我去!”
茫茫人海中一個聲音特別大洪亮!
念善不驚對李軍的看法有點感官還是有血性的人嘛!
“我也去!”
瞬間自高奮戰的人從中站出來數千人。
“你們干嘛啊!”
其中一個人應該與他們是一會兒的,拉扯著他們別去赴死。
“我參軍被分李軍本就心懷不甘,齊勝四處有敵,男兒本當英勇為國,可這這狗屁李軍除了欺民霸道和拍著圣上的馬屁什么都不會!”
男子一說,憤怒的撤下帶有李字的肩章。
“我此次不帶著李軍,而是作為保家衛國的齊勝男兒。!”
念善留意過這幾天,這一批人是一起的,從不參與李軍的那些不符合軍規的活動,平日里也都自發的幫助郡都的百姓分擔突然而來的大軍造成的臟亂!
“老子參軍就是為了報仇的,來了李軍都是些吃喝嫖賭的貨,干點仗就雙腿發軟。老子今天也不做這李軍的兵了,出去再怎么也要多砍死幾個番邦蠕子。”
說罷也撤下了肩頭的肩章。
卸下肩章的士兵越來越多。
“你們···你們這是叛變,回去是要殺頭的!”
“呸,老子不認那狗皇帝,回去?打完這仗若還活著老子不會回去!”
“你不回去你軍中記錄會找上你家人的!”
“老子光桿一個沒什么家人!”
一時之間李軍竟然分成了對立的兩派。
念善輕輕笑著。
喚來籬落在他耳邊輕說著。
籬落點頭之后便離開了。
“此事也不急,帶著愿意赴戰的將士們回頭準備準備,不能現在就上!”
“你叫什么名字?”
念善留下那兩個人問著那個強壯的。
“魯莽!”
·····
人如其名。
“你呢!”
另一個文質彬彬的瞧著分外的秀氣。
“回夫人,在下文墨!”
念善眉頭一皺!
“文書?可是皇上身邊的禁軍頭領那個文書跟你什么關系?”
文書眼神一痛猛的跪下!
“文書,是我兄長,我倆年少時災患導致雙親具無,兄長帶著我的流落岳陽,一路行乞,我病患那年,兄長出去為尋藥久久未回,我便自行出城尋找,直到成人在與兄長相遇,原來兄長外出為我尋藥的時候巧遇皇上遇刺,為了救下皇上又身負重傷,被皇上帶回后痊愈想要出來找我,我剛好出城尋他去了。在重逢之前的這段時間皇上將我兄長培養成了禁軍首領,我也有為民效力的決心,在兄長的舉薦下來到了李軍,萬萬沒想道·····”
文墨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萬萬沒想道自己兄長效命的是這樣一個君王,更是沒想道李軍是這樣的一支隊伍,幾番跟兄長說著都被兄長的一句不可能給打回來。
念善眉頭一挑。
那個文書為人聽說是不錯的,可是這般死心塌地的跟著晉陽皇怕也是年少栽培也有原因,加之沒有親眷顧慮更容易掌控。
而文墨不一樣,在失去兄長的庇護時便流浪人間,更能理會人間的實情,更能擁有自我意識的判斷。
籬落帶來的消息是的確異域番邦聯手人數眾多,在分散番邦的一部分兵力之后。
竺懷幽學著異域的套路從徊江貓到他們身后將隨時準備待命的余下部隊全都擊退。
竺懷幽一直都打算就是要郡都百姓自愿接納他這個番邦的君王,這樣郡都才能成為另一個王朝崛起。
那些甘愿自行征戰的被籬落帶著去平城侯旁邊的武器庫整裝。
而此時郡都被李軍吃的已經是糧倉空無,更是哀怨四起,開始懷疑起岳陽那個皇上的能力。
此時城內百姓自給不足更是被城外扎營的敵人給包圍。
曾有為了久病的父親偷偷上城外數里的山上采藥,還沒到山腳便被一個弓箭給射趴下。
城內的人更是不敢隨意出城了。
條件差的更是幾日都吃不上飯。
念善眼眸一閃,招來管家商量。
管家雖然有點不滿,卻依舊著念善的說法來做。
第二日平城侯門前施粥,為家中無糧的百姓解燃眉之急。
按照夫人的說法是此次危難郡都與平城侯一同度過,她相信天佑郡都會有英明圣君照拂。
然后百姓們感激涕零的感恩戴德侯夫人的仁慈大度。
擺粥一日都沒有,那些沒了口糧的李軍們開始驅趕著排隊的百姓,開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毫不顧忌沒有吃飯的百姓。
“你們干嘛?”
念善大怒!
“干什么?吃飯啊,這郡都都快沒吃的了,你們這還有,不來你這吃飯來干嘛?難不成····干····你?”
男子摸著下巴邪邪一笑。
“都說這平城侯夫人靈秀可人卻早早成了寡婦,要不要哥哥讓你做回女人啊!”
“哈哈哈哈”
兵痞們臉色猥瑣大笑著,全然忘了前幾天才當著他們面殺了李將軍侄兒和那么多士兵的事。
念善眉頭緊皺,心想忍住,要平時她早就下黑手了。
“這里是郡都,不是你們耀武揚威的岳陽,還請你們安生些!”
念善輕柔中帶著剛毅的說著。
“安生?怎樣才安生?要放平時,哥幾個早就讓你下不床了!”
“哈哈哈哈”!
話越說越難聽。
念善額頭青筋暴怒。
“你們莫要太過分,夫人好心開城門放你們進來,免遭你們全軍覆沒,你們不心存感激還這般言語羞辱夫人!”
其中一個老太太看不下去了,顫顫的指著手為念善抱不平。
“哪來的老太太不好生在家待著,小心摔著有個什么!”
那男子說著故意朝著老太太撞去。
老太太連連后退。
念善趕緊過去扶著。
“你別給我太過分了!”
念善怒氣直指。
“他李將軍刀架在脖子上害怕死,我們可沒什么怕的,你數千守衛都在城門口守著,你這若是發生什么,怕是來也來不及!”
男子邪邪一笑。
念善眼皮一跳這種眼神她見多了,一眼便知道他想干嘛!
不一會各處打砸喊叫聲響起,更是參雜著各處傳來的打斗。
念善心中不安。
“我們數萬人拿著刀還怕你們這些拿著鍋碗瓢盆的不成?他李將軍傻我們可不傻!既然援軍無望,何不占了這郡都自立為王,也好過等死,夫人,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是你的夫君,這郡都啊,我到時候好生給你照顧好!”
說著一雙手久伸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剛要伸手過來的男子手腕被一名素衣男子扣扣著,一張臉痛的發紅,慘叫忍不住的喊出后。
與他隨行而來的人紛紛拔刀!
“這夫人的相公可不是你這樣的人當的,更不是你能碰的。”
說著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
慘叫聲更是凄厲。
熟悉的聲音響起。
念善心中一跳,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浮上心頭。
眼前這個人一身灰色的粗布素衣,一條粗布綁在發上,一身簡單毫不起眼的著裝穿在他身上都那么的顯得生動,連灰色的粗布都顯得熒光閃閃。
念善面上微微一紅。
竺懷幽偏過頭朝著念善單眼一眨。
“是不是啊,夫人!”
那聲夫人說的格外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