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他們休整后,紛紛腳下一移,快速離開,只見的幾人身影婆娑的消失。
紅葉落下,地上只留下了一具無頭尸體。
回去后,三娘仔細的看了一遍劍譜,雖然了劍訣,但練會了這些招式,應該可以自保吧!說著就想起了柳塵心。
之后幾天,離開了組織,一個人去找柳塵心,看著柳塵心躺在乞丐堆里,滿是泥污的衣服,臟亂的頭發,面容憔悴,看著三娘一陣心酸。尋得柳塵心一人乞討時,丟給了他劍譜和幾兩碎銀,那碎銀已是三娘身上所有的錢財,轉身踏空而去。柳塵心雖然沒有看清三娘容顏,但卻很清楚,那人就是三娘。
后來,出現了一群悍匪為所欲為,也就是這里。那時三娘已經十八,武功精進,暗殺手段更是高明,一躍成為了最年輕的地字一號殺手。組織就派三娘前去,三娘只用了一夜就將那群悍匪全部暗殺在睡夢之中,手段簡單干脆利落。
再后來,組織將這里整頓,發展成了自己的附屬產業,三娘也被安排到了這里看場。同年冬季,二十歲的柳塵心找上門來,也不知他經歷了什么,僅用了兩年就已經成了一位劍客,三娘也很疑惑,但他的能力還遠不如之前那劍客的三分。而那時柳塵心來的目的明確,要娶三娘為妻。
那時三娘正被殺手組織看重,著力培養,不可能允許兒女情長的事出現,而且殺手也不需要感情,否則就會成為致命的弱點,三娘也清楚,如果自己嫁給了柳塵心,那么殺手組織一定會將他抹殺,以保證三娘能快速的成長為天字一號的殺手,那時的他還沒有什么足夠的能力保住自己,所以三娘不得不騙了他,還給了他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事,對于練武之人來說,入武越晚,達到成就越高的可能性就越低。而三娘卻要求柳塵心達到劍道宗師的水平才能來找她。也就是劍術出神化境的地步,人劍合一。
柳塵心好歹入了武道自然清楚宗師之境,內功分五境,還有一無法達到的化神境。武道功夫也有境界之分,由武功高低分為修者,俠者,行者,大師,和宗師。武道境界不受內功影響,只與自身修為有關。他本身沒練過什么內功心法,只是單純的劍士,不能憑空出力,只有練至大師境界才能凝聚劍勢,隔空傷人。這無疑是斷絕了柳塵心的希望。那時的他只是修者,行走江湖都是問題。所以痛心疾首的柳塵心,大醉了一場,躺在三娘懷里睡了一覺。
第二天,三娘就把柳塵心放在馬車上送走了。為了保護她,對外宣稱柳塵心醉酒大鬧雨來客棧,被三娘驅逐。
后來三娘為了躲避殺手組織的重視,一直武功方面一直沒有突破,始終停留在地字一號殺手,后來終于擺脫了殺手組織的重視,也成了一名普通的地字殺手,她想起了柳塵心,可那是柳塵心已經毫無蹤跡,就像消失了一樣。
無良夜,難斷魂,他鄉逍遙破殘風,茶花酒,清池水,故里誰是忘懷人。這是柳塵心那次來傷心寫下的詞。
三娘說到這時已經哽咽,再道:“如今他回來了,我卻又不知怎么面對他?”
柳蕓兒聽了三娘坎坷曲折的過往,以及她那幾經波折的愛戀,也不忍一陣心酸涌上心頭。道:“現在不是能見到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至少不用思念擔心。”
“呵呵,還是妹妹會說話!”三娘道。纖手抹掉了眼角欲墜的淚滴。
“其實,我們都是苦命的人,我自小沒有見過父母,是被師父撿來,收養大的,他待我很好,如今卻生死未卜。”柳蕓兒說道,雙手抓著三娘的得手,眼角已經生出了淚水。這是兩個多么堅強的女人,從不輕易示弱,如今卻在一起哭了起來。
經過一番交心的談論后,兩女的關系更親密。三娘看著柳蕓兒,眼里真誠的說道:“相信一個不熟悉的人,是很危險的哦!”
柳蕓兒媚眼一笑,道:“三娘又何嘗不是?”
此話一出,兩人都笑了起來,含淚笑顏,沉魚落雁。
……
葉楓早已無趣的回到房間靜坐。
客棧角落里,燃氣了一支燭蠟,此時竟已夜深。柳蕓兒并未從三娘房里出來,但屋里的燈卻熄滅了。店里的伙計早就打掃了衛生,閉了店門,下去休息了,云深和柳塵心卻還在那墻角饒有興趣的聊著。而他們似乎忘記了還有一個昏迷的李萬需要人照顧。
云深手撐著下巴,看著柳塵心道:“那你真的是宗師嗎?”
柳塵心此時已喝了不知多少酒水,有些迷糊的說道:“宗師哪有那么容易達到。我不過是個大師級而已。”
云深聽得柳塵心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便也覺得那宗師定是不凡之境。應該和自己聽過的琴魂,內功境界差不多。又問道:“宗師境無法達到嗎?”
柳塵心長嘆一口氣,道:“并不是無法達到,而是很難達到。相比于那些修習內外功兼修和修習內功的人而言,外功境界就沒有那么重要,他們只需要提升自身內功修為,外功境界自然就能達到所對應的境界,就比如你師兄,他內功應該是出塵境后期,武功修為也就是高手。而外功武者就必須不斷的提升自身技巧,吃透攻擊,以劍為例,就要不斷的尋求于劍契合的點,從而使得用劍自如。這些,內功行家也會尋找,但他們不會向外功這樣刻苦,他們的武學基本都是以內力為主的武功,而外功武者,則更多的是契合身體的武功。比如鷹爪,無影腿,無影腳。”
云深聽得起勁又問道:“那內外武功又怎么區分?”
柳塵心嘿嘿一笑,拿起筷子隔空一指,筷子斷開,繼而說道:“行者境下可憑空傷敵的武功稱之內功武學,相反需要貼身擊打的則就是外功武學。”
“哦?那為何是行者境下?”云深不解的問道。
“因為到了行者境,就能感悟武學,通過自身理解冠以氣勢,也就有隔空傷敵的功效。就如你們清晨所練的武功,你師兄就可以隔空擊物,你就不行。”柳塵心笑道,還看了云深一眼。
云深有些不服氣,明明自己也是內功修行的武者,怎么就不行。柳塵心自是看到了云深的不滿,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武功確實精妙,是我生平僅見的一種功法,功法與練習者的修為息息相關,且拳拳同力,生生不息,牽一發而動全身之勢下又拳拳通力,可形成疊加打擊,殺傷力成倍增長,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練習者身強體壯,承受的住拳拳涌動暗勁沖擊。”
云深聽到柳塵心在夸贊自己所練的功法,傲氣的說道:“那是自然!”
看著云深得意的樣子,柳塵心不覺有些好笑,一口酒水又喝下了肚。此時時辰也不早了,夜色高掛,柳塵心說道:“好了,小子,快回去休息。”
云深被柳塵心說的卻有些困意,起身拜別后,回了自己房間。剛進門,葉楓就說道:“回來了就快些休息,明天還要練功。”云深應了聲,就躺在自己床上睡著了,葉楓也閉目休息。
不多時,柳蕓兒房間門被打開了。
柳塵心在角落的桌子上醉倒了,手里提溜這的酒壺還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滴酒。最后一絲燭火熄滅,從柳蕓兒房里飛出一黑影,步伐輕盈,動輒有力,穿梭間游刃有余。
第二天,三娘站在柳塵心桌前,秀眉顰蹙,纖手拍在桌子上,道:“柳塵心!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被三娘一句話驚得瞬間清醒,緊張的從凳子上摔下來,看得三娘身旁的柳蕓兒有些哭笑不得,連忙躬身走了。這樣的場景自然不適合她多待下去。
“三娘!”柳塵心還有些昏沉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放不下你,如今我回來了,就算是武功沒有到達宗師,我還是回來了,哪怕會死,我也要死在你身邊。”
三娘本來要好好斥責一番柳塵心,可如今柳塵心一番話,竟讓她再說不出半句話,這么多年來養成的殺手習慣,竟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作用。她敗了,敗的徹頭徹尾。
“混蛋。”三娘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