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救救奴婢,求求您,求求您了!”
“春柳不想死啊!”
春柳滿臉血跡,喊的聲嘶力竭。
可任憑她如何哭喊,站在崖邊的沈拂卻都只是冷冷看著他們,不為所動。
那少年看著沈拂這副平靜的樣子,嘴角勾了勾,抱著手,準備要看一出好戲了。
果然,僵持了一會,終究是人多勢眾的這邊先開了口。
“把神仙草交出來,否則我現在便殺了她。”
領頭的黑衣人身材魁梧,聲音粗獷豪邁,一開口便是威脅,他揮刀在春柳背上用力劃了幾下,痛得春柳連聲尖叫。
這般慘狀,任是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吧?
可一看沈拂,哪里有一絲憐惜這個小宮女的影子,平靜得就像壓根看不見聽不見一般,毫無反應。
厲害呀!
少年在心里暗暗贊嘆。
他可是親眼見過沈拂為這個小宮女拼命的樣子的,那些死士估計也都知道沈拂一直在保護這個小宮女,才會抓了她來做要挾,可如今沈拂這反應卻跟他們猜想的大相徑庭。
難道是做的不夠?是覺得他們下手還不夠狠,讓沈拂覺得他們只是嚇嚇她而已?
黑衣人想了想,決定直接來些厲害的!
“把神仙草交出來。”那黑衣人劃開春柳右肩衣裳,緩緩將刀尖刺入。
那力道由輕至重,能將痛楚的時間拉長一些,更能加重疼痛的程度。
不僅如此,黑衣人將刀尖刺入皮膚以后,還在肉里微微攪動了一下,覺得春柳的慘狀已經夠有威懾力了,才再一次威脅道,“交出來,若你不想看著這女人在你面前被大卸八塊的話!”
“啊啊啊!”
“郡主,郡主救救奴婢!”
“啊!好痛,好痛,饒我了吧,饒了我……”
鋒利的刀尖在肉里攪動,痛得春柳幾乎要暈厥過去,她手腳胡亂揮舞,掙扎著想要逃離那黑衣人施加給她的痛苦。但無論怎么掙扎都只是徒勞,相反的,她越掙扎,那刀便扎的越深,攪動得也就越厲害。
而她身后的黑衣人許是覺得她動來動去有些礙眼,竟又“唰唰”扔下兩把匕首,直接便釘穿了她的雙足。
“啊啊啊!”
這一下,春柳痛得兩眼一翻,終究是暈了過去。
“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
沈拂見春柳如此慘狀確實有些于心不忍,但她又深知,自己并不能為春柳做些什么。
她并非什么聰明絕頂的人物,武藝也算不得多厲害,對方人多勢眾,說不準還有一頂一的高手,她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里還有能耐再救春柳呢?
她要用神仙草來保一宮人的性命,若能連春柳的命一起保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可真要是只能二選一的話,她也只能對不住春柳了。
“說吧,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沈拂深知這些人不只是為神仙草而來,她身后便是懸崖,被這么多人圍住,其實她已經算是窮途末路了,但這些人居然只是拿春柳威脅她,而沒有直接對她動手。
一定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哦?你倒還不蠢。”
領頭的男人還未說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眾人身后傳來,一聽那聲音,沈拂心口一痛,腦子里又像要炸裂了一般。
那些死士們一聽得這聲音,則立馬讓開了一條道路,對著那個一臉冰冷的男人齊刷刷地跪下了。
“主上!”眾人齊聲拜道。
“孤有道題想讓你解解。”
梵楚韻看也不看那些人,直接走到沈拂面前,與她四目相對。
“你若親手殺了這個女人,孤便讓你帶著神仙草回去。”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