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是一年之歲首,是一個歡樂祥和、辭舊迎新、親朋好友齊歡聚的節(jié)日。
一直到年三十,我才回到BJ。BJ的家家戶戶都在忙著除塵、貼年紅,可我總覺得家里少了點什么年味。
今年過節(jié),全國禁止燃放煙花炮竹,我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就答應楊漾今天陪他一起買過年衣服了。
楊漾總是幫我創(chuàng)作音樂,從他對音樂的分析和見解,我得到很多靈感。我給楊漾發(fā)信息:
“上午我陪你買衣服,明天就大年初一了。”
楊漾一放寒假就說讓我買過年新衣服,我很清楚楊漾就是想約我出來,我一再推辭,楊漾還是堅持見我。很快楊漾給我發(fā)信息:
“朵朵,太好了,你終于回BJ了,我現(xiàn)在馬上去找你。”
記得曾經(jīng),為了過年不見楊漾,我故意說可能不回老家,楊漾竟然對我說:
“你去哪里過年,我就去哪里過年。”
我就又大吵楊漾一頓,如果陳振也這樣對我說,就好了。這次見到楊漾,一方面是我在家太無聊了,一方面是希望讓楊漾死心。
BJ比上海冷多了,要出門就多穿幾層衣服,所以我就給楊漾買了很多衣服。
僅僅過去半年,楊漾也成長了,他見到我特別禮貌,特別有紳士風度,然而我一直都對楊漾特別冷淡,但是一件事改變我對楊漾的看法。
王府井小吃街,過年游玩的人特別多,楊漾為感謝我買衣服,年三十就請我吃BJ烤鴨。一直都沒有找話題的我,終于對楊漾說:
“你在大學半年了,想好以后的工作了嗎?”
記得原來給楊漾填大學志愿,我就對楊漾說,如果不喜歡武漢理工交通學院,可以轉(zhuǎn)專業(yè),但是我一直都在忙于工作,都沒有關心楊漾這方面,楊漾對我說:
“想好了,我畢業(yè)到鐵路上工作。”
我一聽特別驚訝,楊漾明明這么喜歡舞蹈音樂,竟然轉(zhuǎn)變自己未來的工作了,我對楊漾說:
“什么時候想好了,你不是開始的時候,還想著退學嗎?”
楊漾對我笑了笑,他不緊不慢地對我說:
“在我開學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我要到鐵路上工作了。”
楊漾總是讓人匪夷所思,通過我對楊漾的了解,不難發(fā)現(xiàn)他對藝術的渴望,應該說自始至終,楊漾都沒有想過去交通學院。我對楊漾說:
“是不是你父母又給你壓力了?”
楊漾很快搖搖頭,他笑著對我說:
“我父母支持我,這是我自愿選擇的工作。”
我看出來楊漾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想想當初大學志愿填報心理學院,楊漾父母就百般阻攔,楊漾一定是怕麻煩我,就自己決定了。
我義憤填膺地對楊漾說:
“你先別急著做決定,大學四年還長,楊漾,不管咱倆能不能在一起,我都支持你學習藝術專業(yè)。”
愛情和事業(yè)往往都有聯(lián)系,楊漾知道我明年就和陳振結婚了,那么楊漾會不會就對生活失去信心,對工作也冷漠了。楊漾很快對我說:
“不是四年,現(xiàn)在想改也晚了。”
我聽得云里霧里,楊漾接著說: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工作了,我跟鐵路局簽約工作了。”
今天如果我不問,我還不知道楊漾簽工作的事,我不懂鐵路局怎么簽工作,但是我知道,楊漾既然已經(jīng)簽約,就不能再改了。我馬上對楊漾大聲說:
“你簽約工作的時候怎么不告訴我啊!”
楊漾很快跟我解釋:
“你當時不讓我發(fā)信息,這件事我就沒有說。”
確實,我和楊漾關系十分冷淡的那段時間,我們之間少了很多溝通,我險些錯過楊漾的成長。我輕柔地對楊漾說:
“以后有什么大事,當然可以發(fā)信息。”
楊漾馬上對我說:
“什么才算大事?”
我一時回答不上來,我就對楊漾說:
“只要有事就可以發(fā)信息。”
我有太多疑問了,這根本不是楊漾熱愛自己喜歡事物的作風,我對楊漾說:
“這么就這么急著找工作了?”
楊漾笑了笑,他接著說:
“因為鐵路局來我們學校面試。”
剛開學就面試簽約工作,實在太少見了,楊漾根本就不急求工作,我面對楊漾接著問:
“就算是想和我在一起,也不用馬上簽約吧。”
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對楊漾說,因為他實在年齡太小了,關鍵是沒有工作,所以無法和我在一起。當楊漾跟我說,他現(xiàn)在有工作了,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楊漾微笑著對我說:
“我當然不會這么傻。”
我更加疑惑不解了,楊漾到底隱瞞了我什么,我看著楊漾等著他跟我說實話。他不緊不慢地對我說:
“我簽約的鐵路局是,上海鐵路局,你告訴我,你一直在上海工作。”
我一下子捂住嘴,我對楊漾說:
“什么時候面試了?”
楊漾笑著對我說:
“在軍訓的時候,我就簽約上了。”
我得到這個消息,除了感動之外,更加為楊漾擔憂了。我突然想到,我告訴他我跟陳振復合的時間,是在楊漾軍訓結束之后。
我雖然在上海工作,但是未來在哪里工作都說不準,楊漾大學四年畢業(yè)后,到上海也不一定找到我。我對楊漾說:
“謝謝你想著到上海來找我,但是我以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你忘了,我明年就結婚了,到時候我甚至可能找陳振住深圳。”
楊漾馬上對我說:
“我不管你以后在哪,BJ是我們的家鄉(xiāng),上海是你的工作地,我也想到上海去。”
我知道,楊漾不希望我明年結婚,如果我不結婚,可能要在上海工作很長一段時間。我又想到顏紫和公司解約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鐵路局能不能解約?
我覺得,我平時對楊漾太不好了,而楊漾卻處處為我著想,我馬上對楊漾說:
“上海鐵路局可以解約嗎?”
楊漾一聽特別吃驚,他想了想對我說:
“當然可以解約,但是需要交違約金。”
我一下子高興極了,只要可以解約,不管交多少違約金,我就一定要幫楊漾解約。我馬上對楊漾說:
“交違約金就交,錢我?guī)湍愠觥!?p> 楊漾馬上一臉憂愁,他接著對我說:
“我一旦解約,就沒有工作了。”
我逐漸發(fā)現(xiàn),我和楊漾的關系越來越難以割舍,楊漾對我有很多幫助,我也潛移默化地給楊漾幫助,我馬上對他說:
“沒有工作怎么了,不管有沒有工作,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楊漾這次是真的笑得很開心,他就站起身抱了我一下。楊漾坐下來之后,接著又對我說:
“我自己交違約金,朵朵,不用你幫我了。”
我覺得,楊漾父母應該很難接受楊漾解約,楊漾只能勤工儉學還違約金了。這樣楊漾壓力太大了,我馬上對他說:
“你不要勉強了,我給你交違約金,你下次還要還的。”
楊漾笑了笑,他搖了搖頭對我說:
“我有辦法,我自己還。”
我也不想管了,楊漾總會有辦法的。我感謝楊漾帶我出來玩,小吃街里張燈結彩,年味十足,人們開心地吃喝玩樂,互相祝福過年好。我不禁感嘆,真的要過年了。
一直到除夕夜,我和楊漾才分別,我高興地回家過小年夜了!
我剛回到家,就看到家里大門外,貼著喜慶的春聯(lián),掛著火紅的燈籠,雖然沒有發(fā)鞭炮,也終于有點過年的樣子。
爸媽正在準備年夜飯,他們見到我回家了,就高興地喊著:
“朵朵,回來了。”
除了爸媽準備滿滿一大桌子菜,全家人一起包餃子吃。我一回家就洗洗手,和爸媽坐在一起,包著餃子,聊著天,再等到餃子下鍋,吃上熱騰騰的美味餃子,才有一番過年的味道。
除夕夜是一年最熱鬧的時候,孩子們或者半大小伙子,早已拿著香火,偷偷放起炮仗來了,東一聲、西一響:
“砰砰砰――”
小時候,滿天璀璨的煙火,恍如白晝,小孩子一只手捂著耳朵,遠遠地探著身子點煙火,其他小孩兩手捂著耳朵,緊張而又焦急地等待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我正大口大口地吃餃子,媽在電視機前對著我喊了一聲:
“朵朵,快過來,春晚開始了。”
春晚開始了,人們也開始不停歇地通過手機,互相轉(zhuǎn)發(fā)新年祝福。和往年一樣,我都這么大了,卻還是還是一個人過年。在數(shù)不清地祝福消息中,只有楊漾陪著我一直和我聊春晚。
我們看著春晚從頭討論到尾,今年的小品好不好笑,今年的歌曲好不好聽,楊漾也會告訴我,編舞很精彩。他也會對我說:
“朵朵,你一定可以上春晚,在全中國人民面前演唱。”
我也鼓勵楊漾說:
“你這么有想法,而且特別努力,你也可以上春晚的。”
陳振就很少這樣陪著我,他的興趣愛好和我并不相同,但是情侶之間是要情投意合,而不是投其所好吧。
零點的鐘聲響起,春晚主持人齊聲祝福新年好,爸媽的同事朋友新年祝福信息不斷,人們無不說著,大年初一到了。
很快楊漾也馬上給我發(fā)信息:
“大年初一,我去奶奶家之后,我去找你吧。”
我明早也要去奶奶家拜年,但是下午就沒有事情了,我就跟楊漾說:
“謝謝你陪我過小年夜,楊漾,大年初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