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衣服都濕濕的，架起火堆，做魚前先烤干衣服。

　　“看我們的成果”大魚奉上。

　　說道制作。都是大老爺們，也只能是阿怡充當廚師工作。

　　撿來樹葉樹枝，

　　火燃。

　　食鹽澆在魚上。

　　熱騰的香氣冒出。好喝的魚湯，除了鹽不需要再加任何作料。

　　另一只，上架著烤。

　　黑焦的流著魚油。

　　這么肥碩的大魚，

　　馬樂壯直流口水。

　　怎么辦，好想吃，吃不到啊。

　　重新被裝到瓶子里的他只能看著這群小伙子們分食歡笑。

　　但是他也不是只能在瓶子里。

　　意念改變。出現在另一處。

　　來到海邊的他捕撈大魚，以他的身體素質，可比幾個孩子要靈活矯健的多。加西坎對他的訓練，可也有捕捉魚這一項鍛煉。

　　潮汐開始漲潮。魚也會上升一些位置。水溫改變，氣壓也變，水里的含氧量變少。它們需要上來換氣。

　　大手一掏，

　　黑光一閃。

　　吃幾條打幾條？黑金戒指可是還兼帶保存食物不被空氣氧化。

　　吸著魚油，馬樂壯離得自己搭建的那小屋有很遠一段距離。現在他不回去也沒事，沒他在體內的小蜥蜴，只是變得沒有那么靈性而已。

　　***

　　兩手放前，自由下垂。

　　雙腿并攏，蒲扇一樣的腳在沙面上輕輕滑動。當手拍在馬樂壯肩膀時。

　　“嗚嚕嚕”

　　馬樂壯回頭先發聲。

　　“嗚嚕嚕？”對方表示聽不懂。它略帶惡意的驚嚇作戰沒有成功，很是不滿。

　　他也不想想，

　　馬樂壯的精神力早就探測到了周圍有接近的存在。

　　小鱗張開嘴，指著自己。

　　咧嘴討好的樣子，

　　馬樂壯還不知道這是代表啥。

　　嗅著空氣中焦糊的味道。是什么吸引著對方來到了這里。

　　“想吃嗎？”馬樂壯拿起一根樹枝。上面的魚剛剛烤好。

　　對面不知道說什么，就盯著，嘴里嗚嗚打轉。

　　“我的名字叫馬樂壯，嗚嚕嚕”這個小子看上去很有意思。馬樂壯也不排斥對方，將魚遞了過去。

　　“莫樂族?”對面發聲，說完嘴里一咬，撕扯魚肉。

　　“莫樂族”這讀音還有幾分像，總算不上嗚嚕嚕，嗚嚕嚕的。

　　哈哈哈，

　　繼續烤。

　　自己已經吃得一條墊底。

　　繼續烤到吃飽。

　　仰躺在沙上。旁邊也還有個有樣學樣的小鱗。

　　“這里的星空真美，和小時候的一樣啊”美麗的夜晚，星羅萬象。但為啥成年后卻再也看不見天空的美景，是它們被世間所拋棄了么？

　　瞧了瞧旁邊的小鱗。

　　沒有什么異動，手放在微鼓的肚皮上也看著天。對方這怎么看都不像人。探測也檢測不出對方有一絲魂力的存在。

　　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是雜交體嗎？身上不少處都覆蓋著鱗片。

　　架烤的火焰變的零星。

　　小鱗呼呼的睡著了。

　　天為頂，地為床。

　　世界盡是你家房。

　　天無頂，地無床。

　　且為一戶背異鄉。

　　醒來的馬樂壯，看著小鱗，頭靠在自己八塊腹肌上。蜷縮著身體，盡量貼著馬樂壯。

　　馬樂壯也玩起了一時興起。

　　消失原地。

　　沒有了支撐的小鱗，

　　頭部著地。

　　“啊咧？”

　　海風吹帶起一些沙塵，還帶著夜里的涼氣。孤零零的小鱗實在空虛，回入到遠處的灌木草叢里。

　　很早就起床的湯怡，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小蜥蜴喂食。

　　丟進去看見小蜥蜴沒有動。大概是還在貪睡沒有醒。

　　搖了搖瓶子，非要對方調整好同步的作息時間。

　　“啦啦啦”整理好頭發穿好衣服。

　　湯怡就得幫助媽媽干家務活。

　　“啊呸，這是生肉”小蜥蜴醒來看見有吃的，不忌嘴只管吃。馬樂壯回來，這生肉的味道他可受不了。

　　挺嫌棄的把這吞下一半的肉扒拉在一邊。剩下時間他只能一個人在這房間里自娛自樂。

　　今年的豐收不錯，賣出也賣的差不多。剩下的存貨，各家分分，少量拿來直接吃，剩余的多半都是釀造成酒，放入地窖里藏著有事逢客再拿出來倒上一點喝喝。

　　一月的時間快到，

　　村里的壯年們明天要進行最后一項。

　　祭祖。

　　期待祖先保佑來年豐收，少災少難。保佑這一方水土平安。

　　同時，也是這一屆達到成年男子的成年禮，在祖先面前見證。

　　靠陽的山這一邊。

　　早已搭好臺子。

　　上面擺放著不常吃的整頭豬，牛。放在墓靈前。成年男子頭系著藍色頭巾，參拜。

　　被放在衣兜里的馬樂壯，看不到外面風貌。只能聞到湯怡衣香。這里的人，穿著很是保守，衣服從里到外有很多層包裹，就是這么熱的天，也是如此。所以不指望壯壯能有啥好處。

　　但緊貼在胸口，馬樂壯還是很愿意待在這的，比祭祀這種禮儀更讓人有興趣的多。

　　“今年，我們又是大豐收，這都要感謝。。。”代表人物開始演講。

　　“天那個蒼，野那個茫，我們的村里現流氓，哦不，獻牛羊。”完成禮儀流程，大家最后一一作揖，這一年也就從此開始變得清閑。

　　完成祭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有媳婦的，扒扒地，幫助自家菜園松動松動，減少常年呆家的婦人們負擔。

　　湯怡沒了事，想把馬樂壯拿出來。小蜥蜴哪里肯，小爪子抓住衣服不放。

　　“你就從了我吧，大郎”

　　上面這句作廢。

　　肉干的誘惑，讓馬樂壯妥協。

　　“這才是人吃的”咀嚼著肉。小蜥蜴吧唧吧唧。

　　大早干完活，湯怡也沒有什么事。已經成年的男子們現在回去該準備準備，入城去打工。

　　女孩子家家還是留在家里。

　　倒不是重男輕女。而是這里是農村，經濟困乏，人員稀少。年輕男女皆外出，那么這里也就隨著老年人的離去而逐漸荒廢，村子也就這樣化為過去。

　　所以女子，還是呆在村里。務外的男子打工在城里也算個窮人，找女朋友困難。還是回村里找的樸實實在。

　　內部消耗，才能給這小山村留點生源。

　　外面，也沒有那么好。

　　村里的人基本上無人可以修煉，混也只能混在社會底層做苦力。回村看看，他們卻是賺錢者很風光。一家老少有錢吃上一頓好的，這就是他們努力一年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