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的心法和招式都好練,但是一旦將心法和招式一同使出來就變得困難。幸好《劍氏基礎七劍》是一種基礎的劍法,重心法而不重招式。簡興將心法背的滾瓜爛熟后,心法的運用就像是水到渠成,雖然融入招式后有些生澀,但是多練習幾遍后也變得行云流水。
待到了太陽初升的時候,簡興提著鐵劍前往宗祠。蠻山部落的宗祠在部落的中心地帶,簡興走去宗祠的時候碰到了很多的人,所有人看見簡興的時候都一臉厭惡,有些人甚至威脅般的揚起了手中的棍棒。
簡興不加理睬,他并沒有背叛祖宗,更沒有忘恩負義,他只是不想拖累部落,畢竟執法隊隨便派出一個三五人就能覆滅蠻山部落。
從木屋到宗祠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但是簡興卻感覺走了一輩子,走了十六年那么長。部落的宗祠中供奉著上千塊牌位,各種姓氏都有,最遠的姓氏能追溯到一百年前。宗祠的前方還有一個一指高的比武臺。
蠻山部落是一個小型部落,很多人都是后加入部落的,其中就包括簡長歌,十余年前簡長歌帶著襁褓中的簡興加入蠻山部落,十余年過去了,簡長歌走了,簡興卻在這里闖三關。
比武臺附近聚集了部落全部的人,畢竟像闖三關這樣的事情,有些人一輩子也見不上。
“簡興,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確定要脫離蠻山部落,闖三關嗎?”在比武臺的中心有一個頭發斑白,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說道,這人就是蠻山部落的祭祀,張豐。
“我確定”
“忒,簡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們一家都是廢物,部落沒有嫌棄你們,反而月月給你們肉食,可你們卻數典忘祖,一朝崛起就想要脫離部落,實在是部落的恥辱。”李大牛走出人群指著簡興的鼻子破口大罵。
隨著李大牛的話音落地,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的罵聲,李大牛悄悄的看了眼趙千山,心中對于自己所挑起的民憤很是得意。
“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李大牛走上前一步,凜然說道。在他的眼中簡興就是一個廢物,剛剛進階了武者,恐怕還沒有殺過只雞。
簡興心中興奮,對于李大牛他可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心中充滿了憎恨,面對他的挑釁,簡興一句話也沒說,獵獵風聲響起,鐵劍就刺向李大牛的咽喉,這正是穿喉劍。
李大牛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武者,只學過最為基礎的人階低級功法,武技更是沒有學過,也沒有鍛煉過身體,面對這呼嘯而來的鐵劍,從來沒有戰斗過的他心中害怕的忘記了躲避,竟被一劍洞穿了咽喉。
趙千山驚得手哆嗦,他并不是害怕簡興的鐵劍,而是沒有想到簡興居然敢再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簡興心中更是不可思議,這一劍他只是在試探一下李大牛的實力而已,卻沒有想到李大牛如此不禁打,連一劍也沒有接住。
其實并不是李大牛太差,而是簡興低估了《劍氏基礎七劍》,這套武技名字雖然叫基礎,但是畢竟是人階極品武技,在青云界,就連一般的造化境都沒有修煉過人階極品武技,像李大牛之輩,更是連武技也沒有修煉過。
“偷襲下殺手,真是我蠻山部落的恥辱。”張豐雖然年老,但是脾氣火爆,看見簡興擊殺李大牛,直接跳下比武臺就和簡興戰斗。
簡興將鐵劍插回腰間,面對這個曾經抱過他的老人他不想使用武器。
張豐停下腳步,惡聲說道:“你這是看不起我了。”
“不是”
“那就拔劍。”張豐也亮出自己的武器,是一對筷子狀的鋼針。
銀光閃爍,鋼針藏于袖中,顯然這鋼針走的是奇詭之路。
鐵劍出腰,劍尖直指快速跑來的張豐。簡興大步邁向前方,在距離張豐還有三步遠時,劍刃斜劃,使出了削臂劍,劃向張豐的右肩,這一劍速度極快,猶如風卷落葉,雨傾大地,沒等張豐抵擋,劍尖距離肩膀只剩一指遠。
張豐也是個血氣境小成的武者,多年來積攢的戰斗經驗,使他快速做出判斷,后退一步,與劍尖拉開距離,右手的袖子卷在劍尖之上,鋼針突然出袖子中沿這鐵劍射向簡興的眉心。
簡興右手使勁,意欲抽回鐵劍,但是他的鐵劍已經被張豐握住,張豐的袖子也不知是何材質,不懼劍刃,袖子裹著鐵劍,張豐抓著袖子鎖死鐵劍。
他不愿放棄鐵劍,側身使出刺心劍,鐵劍上的力量加大,向著張豐的右胸刺去。
張豐心中驚駭,簡興已經側開身子,鋼針最多就能劃破他的皮膚,但是這一劍若是擊中,必能貫穿他的胸口,傷及肺腑,對于一個年過六十的老者來說,傷及肺腑就是致命。
他松開右手,袖子也離開了鐵劍。袖子一揮便展開,他左右手繃緊袖子,把袖子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劍尖刺在袖子上,雖然將袖子刺出一個大坑,但是卻并沒有刺破袖子,反而在距離胸膛一寸遠的地方停下。
張豐心驚,沒想到簡興剛剛成為武者就發揮出這么強大的力量。
“這些年的鍛煉看來是沒有白費啊,但是你徹底惹怒了我,鐵袖突刺”張豐大喝一聲,右腿向前,袖子彈開鐵劍后卷成一把短槍刺向簡興的心臟。
簡興握緊鐵劍,順勢使出斬首劍迎向短槍。
鐵劍和短槍相撞,巨大的力量將簡興和張豐各自逼退三步。但是張豐戰斗經驗豐富,后退時身子旋轉,借力彈回,喝道:“鐵銹劍刃”
袖子撒開,猶如扇子切向簡興。
簡興剛剛止住退勢,面對切來的袖子,他使出分身劍看向袖子,卻沒有注意到隱藏在袖子下的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