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服用了丹藥,晏生的氣息仍然很微弱。
初四拿出金瘡藥,正要去掀晏生的衣衫,卻被苑杰阻止。他堅持要親自給晏生上藥。
苑杰還特意將初四“請”出了竹屋,直到為晏生處理完傷情,才開了門。
初四就坐在門外,懷里是一動不動的小倉。一根細細的線系在小倉爪子上,看樣子初四已經為它診過脈了。
初四腳下放了一張紙,上面是掰碎的丹藥,她輕輕掰開小倉的嘴,將丹藥碎渣喂進去。
苑杰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明知故問,“還有救嗎?”
“小倉不會死。”初四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就好像之前在練武場看晏生被杖責、哭到哽咽的那個不是她,“師兄也不會有事。”
“要我幫忙嗎?它昏迷著,就算你把丹藥掰碎了,它也沒法吞。”苑杰說著拿出水囊。
“這丹藥入口即化,不用水也可以。”初四收起剩下的藥渣,將小倉放進乾坤袖,這才起身進了屋,走到晏生床前。
苑杰不但為晏生處理了身上的傷,還為他施了清潔術,為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
初四摸摸晏生的脈,又摸摸他的額頭,轉身沖苑杰鞠躬施了一個大禮,“多謝哥哥!”
“既然叫我哥哥,就別這么見外。”苑杰身子微微一側,避開這個禮,順手將初四扶起來。
或許是初四此刻看上去格外懂事,半點不像才八歲的小丫頭,苑杰忍不住解釋了兩句,“事發突然,我剛才若是不教你和飛天魔鼠契約,你就會被反噬。我本想著,等你與它契約后,再找個機會解除契約便是,沒想到殿下就來了。飛天魔鼠的確是殿下之物,所以我無法幫你們說話……”
“哥哥是為了我好,我知道。”初四打斷苑杰,“就算是哥哥,也不能忤逆大殿下。”
說著,初四抿了抿唇線,對上苑杰的眼睛,“我和師兄說的都是實話。我們的確不知道小倉是飛天魔鼠,更不知道它是大殿下的魔寵。哥哥,你信我嗎?”
“我知道你沒撒謊。”苑杰拍拍初四的肩膀,“放心,殿下也明白。否則,他給你們的懲罰會更重。”
想到第一天選拔時,云弄二話不說就滅了那對質疑他的魔族子弟,初四眸光動了動。
苑杰說的對,云弄若是不相信她和晏生,怕是當場就要了他倆的命。
可是,一想到晏生為云弄撫琴,想到自己為討好云弄獻上暗香丹,初四就覺得諷刺和心寒。
晏生是對的。云弄太過冷酷無情,就算她和晏生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就算他倆小心翼翼極盡討好,他也會隨時翻臉,要了他倆的命。
小倉陪了他十余年,云弄還不是說殺就殺。
這個暴君,在他手底下活命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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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初四不語,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苑杰再次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以后哥哥會罩著你。”
“謝謝哥哥。”初四一臉的認真,“再遇到這種事,我一定先請教哥哥,不給哥哥添麻煩。”
“一言為定。”苑杰點點頭,為初四包扎好手臂上的傷口,透過窗戶看看已暗下來的暮色,邁步走出竹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厚皮爺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