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徹查王府
肅北王府
西陵虞帶著獨孤嬌回到王府,讓人關(guān)門謝客,他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誰也都別來招惹他。
“天虞哥哥,喝口茶消消氣吧。”獨孤嬌為西陵虞倒了杯水,她還是覺得她是有點缺心眼兒,對于這世間貴族間的彎彎繞繞,她還是看的不夠明白。
早知道她一句話會鬧成這樣子,她之前就不找那個話題岔開了。
西陵虞接過茶一飲而盡,越想越氣,那可是他親外祖母,親舅母,居然當眾這樣讓他沒臉,她們一個個的到底都想干什么啊?
獨孤嬌見朔方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她貝齒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觀察著西陵虞的臉色,笑著問一句:“天虞哥哥,你餓了嗎?“
朔方抬手扶額,獨孤小姐糾結(jié)了半天,就想到這么一個勸人息怒的法子啊?
嚴秋也是眉頭緊皺,覺得獨孤小姐這法子真是……一言難盡。
“是餓了,你做飯吧,本王要吃……蘿卜燉排骨。”西陵虞覺得他這肚子氣出不來憋的難受,必須吃蘿卜泄氣。
“哦,那我這就去找蘿卜,天虞哥哥你先喝點茶消消火哈。”獨孤嬌起身又給他倒一杯茶,遞給他之后,她才直起腰,準備去府里的大廚房,找點蘿卜來。
“蘿卜還用找嗎?你之前不是種了不少蘿卜嗎?本王就要吃剛出土的蘿卜,快去!”西陵虞任性起來,那是真和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差不多。
“可是,哪個蘿卜種的晚,如今……”獨孤嬌想和他說,她種的蘿卜還沒到收獲的時候,柯一瞧西陵虞瞪眼了,她嘴角微抽一下,無奈笑說道:“好吧,那我去挖蘿卜了。”
“嗯,還有,你那個菜不是說好給我弄來吃的嗎?怎么鴨崽兒都出殼了,它們怎么還不能吃啊?”西陵虞忽然想起來,這丫頭破壞他一大片土地,開墾成田地種了不少菜,這都多久了,也可以吃了吧?
“呃?”獨孤嬌聞言一愣,見他又不高興的任性瞪眼,她無奈嘆口氣道:“我知道了,菠菜和小白菜都可以吃了,我一同摘來做給你吃,還不行嗎?”
“嗯,你去吧!”西陵虞這才算滿意,毀了他一片草坪,總要給他點補償吧?
“哦,那我走了。”獨孤嬌小步子走到門口,一手扶門回首看向他,見他是沒有別的吩咐了,她才提裙抬腳跨過門檻出了門,準備去小廚房找個菜籃子,再去柴房找把鋤頭挖蘿卜。
西陵虞在獨孤嬌離開后,他臉上不再有一絲任性不悅之色,有的只是盛怒與嚴肅之色:“朔方,派人去趟吏部,讓厲大人好好查一下孫家在朝為官之人中,是否有貪贓枉法之徒。”
“是。”朔方低聲領命,心道,這一回孫家真是作死到家了。
就算王爺不會直接動他外祖父和舅舅,其他人,也免不得要代他們承受王爺?shù)呐鹆恕?p> 朔方離開后,西陵虞又吩咐嚴秋道:“嚴秋,安排人嚴守肅北王府,不許任何一個探子靠近肅北王府。還有,安排多些人保護嬌嬌,不許閑雜人等靠近她。還有……徹查肅北王府,本王不想再看到有一個細作,在本王的府中惡心本王,聽懂了嗎?”
“是,屬下都聽清楚了。”嚴秋抱劍低頭領命,還是多嘴請示了句:“王爺,查出的人,該如何處置?”
“該怎么處置?呵呵!”西陵虞勾唇冷笑,看向嚴秋,眼神極為冰寒道:“是誰家的細作,就送到誰面前去。敢不給本王個交代,本王管他是誰,都會將他的府邸付之一炬。”
嚴秋聽了王爺這番包含盛怒之言,并沒有立刻領命離去,而是依然低頭輕聲道:“王爺,如果這些細作里……有宮里的人呢?”
西陵虞聞言,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抓起桌上的秘瓷杯子捏碎在手中,雙目赤紅,嘴角勾起冷笑道:“本王不管對方是誰,縱然是本王的母后,敢派人監(jiān)視本王,也必然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否則,本王,絕不善罷甘休。”
“是,屬下明白了。”嚴秋這回領了命,便退下去了。
今日,孫家所作所為,是真的惹怒王爺了。
也是這幾年,王爺喜歡出去四處游歷,讓帝都許多人都忘了,王爺發(fā)起怒來,他的怒火,那可是都能燒到皇上的九龍寶座上去的。
西陵虞抬手捂著額頭,他的眼睛依然是赤紅的,每次他過于憤怒,眼中都會變得很紅,紅的嚇人。
有人說,這是他天生脾氣不好,是個極為不好惹的人。
“天虞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挖蘿卜啊?”獨孤嬌已經(jīng)找好鋤頭和竹籃了,她還是蠻擔心西陵虞的,雖然他們相處不是很久,可她卻知道西陵虞的脾氣很不好,而且……越是親人傷害他,他就會越悲憤交加的極為痛苦。
因為,壞脾氣的天虞哥哥,是個太過于重情重義的男兒了。
西陵虞的手下移,遮住了他赤紅嚇人的雙眼,閉上眼睛平復一下情緒,他才抹一把臉,起身望向她勾唇笑說:“這樣新鮮的事兒,本王還沒干過,自然是要去體會下的。”
獨孤嬌望著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身如修竹的少年,她知道他剛才動了大怒了,眼睛里的紅血絲還沒盡消呢。
“小丫頭片子,又盯著本王發(fā)什么花癡呢?”西陵虞勾唇笑望著她,之前彈她個腦瓜崩還不錯,他抬手還想再彈一個……
獨孤嬌一手捂著額頭后退兩步,望著這個又彈人額頭惡趣味的未婚夫,她嘴巴一嘟,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小丫頭,哪里跑!”西陵虞這一刻又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年了,一個起步飛起,便追上了跑掉的小丫頭,圍繞著她哈哈大笑,不是捏她臉頰,就是挑她秀發(fā),頑劣的活似個調(diào)皮搗蛋的大孩子。
獨孤嬌眉頭緊皺,被他招惹急了,她就撲過去要扯他頭發(fā),可又抓不住滑如泥鰍的他,真是氣死人了。
伺候在花重樓的婢女仆人,可是大松了口氣。
今兒要不是獨孤小姐在,他們非得都遭殃不可。
王爺這脾氣,還真是多年不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