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都是它干的?”
“可不嘛,現在還小,整天逮著個會動的就磨牙,還不會掌握分寸呢?!?p> 好吧,母親都這么說了,自己也沒什么好吐槽的,只得囑咐幾句槍口及時殺菌,還有出現比較深的記得去醫院處理,等等等等。母親聽沒聽進去她不知道,她只意識到了一件事,原來養貓,也是件有點危險的事嘛?
想象之中的人與貓應該是和諧共處的,一個攤著的時候另一個趴著,一個躺著的時候另一個蜷著,總之,報團取暖。
可母親與貓弟弟的相處模式似乎并不是梁涼想的那樣,哪里還是什么報團取暖、互相給予安全感,這分明是單方面的被虐。
就像峽谷里的小魯班碰到露娜,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可小魯班即便是再勇敢,沒有隊友也只得飲恨當場了。打是打不過的,對面出裝肯定帶物抗,就連跑也是一樣跑不過,沒有位移技能還天生腿短,嘖,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之后,梁涼與母親的視頻通話內容就變成了‘貓姐姐與貓弟弟’的交流,母親一會兒說你弟弟今天吃了多少糧,一會兒說姐姐今天好好吃飯了沒有,以至于最后,梁涼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那個姐姐還是弟弟了。
好在貓兒的耐性總是不多,聊了沒幾分鐘就在母親的懷里待不住了,于是其便在母親準備再一次捉住其兩只前爪揮舞前,兩條后腿往后一蹬,就脫離了攝像頭的范圍。
本想著貓一走,跟母親的聊天話題就能夠回歸正常了,然而母親的話匣子卻因貓的出現而打開了,從得到這只貓開始,到給它買各種小物件,什么時候喂什么,什么東西能吃什么東西不能吃啊,倒也能夠聊得津津有味。
梁涼雖說沒正式擁有過一只完全屬于自己的貓,但也是有不少經驗的,這個就是后話了。
“長毛的不好打理,還是這種短毛的好,省得屋子里掉的哪里都是毛。”
母親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放到自己旁邊的桌上,繼續同梁涼講述養貓的這些日子,而沒說多久,梁涼便見到屏幕一角有個毛茸茸的東西一閃而過,可不是那只虎斑還能是誰?
口淺的透明玻璃杯正適合一只貓擱進下巴,梁涼就看著那只貓兒探出個小腦袋,小口小口地舔,喝得不算快,動靜也不算大,看著是一副閑適的樣子,但莫名給人感覺有些狗狗祟祟的。
光顧著看貓了,母親說了啥也是下意識地應,話是都接上了、偶爾還能發表些自己的見解,可若是栽讓梁涼重復一遍卻是怎么也重復不出來了。
因為注意力都在貓身上。
一口接著一口,偶爾腦袋還抬起來用前爪一抹,簡直似個古代漱完口再拿個帕子拭凈口角的貴婦,動作慢悠悠不說,還優雅端莊至極。
也不知道為何,越看越覺得似乎自己看漏了什么,梁涼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這水……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