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寒冰之地,處處神秘,
許久之前,張青在這片冰天雪地發現了一個奇異之所在,那里溫度極低,冰封著許多動物,但每個動物竟然全都保留著一絲生機,就像活死人一般。
恰好那時遇到了百年難遇的暴風雪,雖知那地藏有大秘,但那時張青一心尋道,也未深究……
此時,思來想去,那種地方恰好適合安放云中鶴此種淫賊了!
…………
漫天呼嘯的寒風,冰冷刺骨的陽光,空曠無物的天地,只有冰和雪,還有風的呼嘯聲。
張青一身白色薄衣,發絲隨雪花飄揚,手上提著一個瑟瑟發抖的黑衣男子,細看之下,正是云中鶴本人。
二人的身影在這無邊無際的冰雪天地里……忽閃忽現!
似乎那周圍的寒氣,腳下的冰川,空中的飛雪,都是不存在一般,眨眼間,那白色身影便失去了蹤跡,一路所行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吼~”
突然間,遠處一聲沉悶的吼叫,帶著難言的怒火,那是北極熊的叫聲,也不知是什么觸怒了這位冰川領主。
…………
風雪愈發大了,天空白茫茫一片。
突然間,張青止住了腳步,抬頭向前看去。
不遠處,一頭成年的北極熊竟然緊緊的盯著他,眼神中似乎透著緊張,有些防備……
某些動物的靈覺有時候真的是無法言表,頗有些人類莫測之能,就比如地震前狗會莫名煩躁等等等等!
張青心中感嘆!
相比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這熊竟能感覺到張青的身形,簡直匪夷所思!
“天地造化,果真玄妙非常!”
張青眼神迷離,也不知在想著什么,或許是某些人,也或許是某些事……
五年的游歷,三年的苦讀,整整八年的求道之旅,其中的枯燥無味,其中的艱難挫折,其中的真情誘惑,其中的失望挫敗,誰人可知?
某個女孩的無私無畏,某些手下的甘愿奉獻,某些朋友的真情流露,都如影像一般流過。
空余嘆息,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熊說來也怪,竟安安靜靜的趴在原地,看著張青回憶往事,不吵不鬧,或許它也不知道為何這樣做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晃神間,那熊突然發現眼前那個能讓它感到危險的神秘生物已經消失了,就好似一切都是一場夢。
…………
又不知行了多久,張青再次現出了身形。
他的面前,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冰山,令人望而生畏。
張青腳下一點,身形頓時出現在了冰山山頂。
山頂處,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冒著非同尋常的寒氣,還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張晴眼神一定,手里提著被點了穴道的云中鶴,縱身一跳,宛如進入了時光隧道,一路下墜,不見風雪,黑暗雖然依舊,但洞口卻越來越大……
等再次見到光亮,已是不知深入了多久,終于腳下一陣刺骨冰寒傳來。
到洞底了。
四處一看,寒光密布,寒氣濃郁到形成了白霧,伸手不見十指,他身上竟無由的結出了一層寒冰,讓內力早已臻至化境的他都感到了陣陣冰冷。
只見四周墻壁都是光滑的冰玉層,冰層里,零星分布著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北極生物。
張青體內內力一轉,體內一陣暖流流過,頓時發出一陣朦朧的護體神光,與四周那朦朧的寒光交相呼應,身上寒冰瞬解。
而此刻,他手下提的那云中鶴已然被凍成了一個冰雕,卻仍然保持著微弱的呼吸,著實神奇不已。
張青將云中鶴隨手丟棄在一旁,徑直向著四周的墻壁走去。
內力運于雙眼,視力大增,勉強可以觀察到四周墻壁上的景象。
不知多厚的冰層墻壁內,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各種生物,有的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而有的……卻還有一絲生機保留。
“嘶~”
張青忍不住吸了一口寒氣,那股寒氣直沖天靈,直入下腹,瞬間傳遍全身,讓他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墻壁里……那是三文魚,那是恐龍……
還有一些未知的,不知多少年前的生物,竟然在這里還有著標本。
腳下的地底亦是如此,各種各樣的遠古生物,或滅絕,或存留……
壓下心中震驚,前行幾步,伸手觸摸墻壁。
一股極致的冰冷從手掌向身體蔓延,張清體內的內力猶如老鼠見了貓,紛紛退避。
眨眼間,他的經脈便受了創傷,嚇得張青連忙收回手掌。
“好冷!好厲害!”
張青心中大驚,現如今他的實力可謂已經是世間無敵,除了那神秘的道之力,他還從未有過如此境遇!
難道此地有道?竟然能傷到我?
北極……寒玉……難道……
如若他沒記錯的話,古墓中的那塊能增長功力的神秘寒玉床就是王重陽從北極挖出來的,難道就是此地?
張青皺眉暗想,開始細細查看四周,開始觀察那云中鶴的體內生命特征……
隨著時間流逝,張青猛然發覺好像他體內的內力運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就連他的思維和動作都遲緩了一分。
似乎這個空間里散發著一種禁錮和凍結一切的力量,時間,空間,生命,全都被延緩和停滯。
若不是他體內內力高深,恐怕此刻他已經和那云中鶴一般了吧!
神秘。
大恐怖。
這是大恐怖。
“此地非我福地,不宜久留!”
神情嚴肅的張青顧不得其他,眼光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并未發現什么。
于是腳下一踏,頓時沖天而起,身形一幻,匆匆離去。
大機緣伴隨大恐怖,因果如此!
如若所料不錯,那個地方絕對有著不一般的力量,那是何等強大的力量,若能勘破此處大秘,必定能一飛沖天。
奈何此時張青修為尚淺,對這天地大秘無法深究,就如那入寶山而空手歸,無奈,無法,無能。
懷著內心滿滿的郁悶,張青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北極,伴著漫天飛雪,似乎已經融入了那個冰雪的天地之中。
風雪依舊,人卻已經消失,不知何時歸,也不知去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