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爸爸已經從手術臺上下來了,此刻正在昏迷,醫生說這三天是關鍵時期,三天之內不出事,基本上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爸爸還在沉睡,簡白呆呆得坐在病房里,臉色蒼白。
簡昊讓助理去準備幾份飯過來,輕輕摟過簡白。
簡白從小時候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簡昊,已經止住的眼淚又從眼眶中溢出來“哥,爸爸出事了,我以為我不會在乎他,可是我現在好傷心呀,眼淚這么都忍不住”
“不要害怕,哥哥來了,我已經安排人通知爺爺和媽媽了”
晚上的時候,爺爺在助理的攙扶下到了醫院門口,安排了人守著簡瑞,三人沉默得往回趕。晚上三人都住在賓館。
簡白沒有回來,張信雅也不在乎,半夜挑了幾件性感的衣服,擰著零食敲敘寧的門。這幾天張信雅一直找各種借口來見敘寧,敘寧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以為簡白會很快跟自己解釋她遇到的困難,但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她。
張信雅坐在敘寧沙發上,趁著敘寧回臥室接公司電話的功夫,偷偷取了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又故意解開了衣扣,還故意把自己帶來的酒杯續上了紅酒,假裝成自己半夜跟敘寧喝酒的模樣,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簡白。“哼,既然我追不到,你也別想過得那么幸福”
簡白回到賓館,正準備給敘寧打電話,說爸爸的事,就收到了張信雅的微信“簡白,看來敘寧也不過如此嘛,很快也要被我收服了”
有幾年,簡白身邊一旦出現比較關心她的朋友,張信雅一定會過來把人搶走,每次搶走后,都會給簡白發消息,最初的時候,簡白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就這樣被搶走了,不明白人家為什么突然就不跟自己玩了,還會眼巴巴得湊上去問為什么,最后都會被張信雅嘲笑,朋友也沒辦法挽回,一來二去,只要張信雅在,自己身邊的朋友都會被她搶走。
簡白不相信敘寧也會被張信雅搶走,想打電話過去,又害怕事情是真的。猶豫了一會,打電話給張姨“喂,張姨,最近張信雅是不是每天都去隔壁”
“是呀,小姐,我正想跟你說,最近她呀天天都在隔壁待著”
“好的,我知道了”掛完電話,簡白覺得一身惡寒,想到大半夜,張信雅穿著內衣跟敘寧獨處,感覺到一陣惡心。
第二天,爸爸雖然依舊沒有醒過來,但是病情也沒有惡化,在醫院提心吊膽過了一天,晚上兄妹倆都沒有回去。
第三天一早,兩人正在病房打盹,簡白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推自己。睜開眼,正看到爸爸盯著自己看,嘴角帶著輕微的笑意?!鞍装住?p> “哥哥,爸爸醒了,爸爸醒了,你趕緊叫醫生過來”
簡瑞拉著簡白的衣角,請請晃了晃手,嘴唇吃力得一張一合。
“爸爸,你想說什么”
“白白……別走,爸爸……快……不行了……”
“爸爸,不會的爸爸,醫生說過了今天就行了的”
簡瑞斷斷續續得說道“白白,你聽爸爸說,遺囑早幾年我就寫了,你回去記得聯系劉律師”
“爸爸,你不要這樣,你一定會沒事的”
“白白,對不起,爸爸不是一個好爸爸,請你原諒我”
“爸爸,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生活”
簡瑞伸出手,想要牽住簡白的手,還沒握住,整只胳膊就垂了下去;簡昊帶著醫生過來,正聽到屋里出來了妹妹的痛哭聲和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爸!你別睡啊,爸”
看到醫生,簡白趕緊站起身來“醫生,醫生麻煩您救救我爸”
跟隨而來的醫生趕緊檢查簡瑞的身體,為他做心肺復蘇等急救措施,半個小時候,醫生搖著頭走出病房。
簡白不敢說話,簡昊上前一步“醫生,我爸怎么樣了”
“先生,節哀順變”
“爸……,哥哥怎么辦,咱們真的沒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