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趙馨兒點了一下花龍宇的額頭,說道,“一天天怎么都是這樣的想法?什么事情都自己背著還行?夫妻本就是一體,本來就是要一同面對風風雨雨的,你總是這樣,什么也不說,這你要我怎么幫你呢?再說了,就算是幫不了你,說出來也會好得多嘛。”
花龍宇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拿過酒壇,豪飲了一口,說道:“你說的也對。有的事確實是說出來要好得多。”
說著,花龍宇就將自己心里的那個疙瘩講了出來。
卻沒想到,趙馨兒聽完卻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花龍宇一愣,不明白趙馨兒這笑從何而來。
“你說我笑什么?”趙馨兒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你竟然就因為這點事跑到這里來喝悶酒?”
“本來就是嘛!”花龍宇嘀咕了一句,“說起來,子房他聰明得緊,又有那樣的一個師父,將來肯定不是池中之物,說起來到咱們家做一個贅婿著實是有些屈才了。”
“你說的倒也對,可是你想過沒有子房那孩子對咱們家靈兒可是情根深種,我看他們倆可是天天膩在一起呢!”趙馨兒說道,“你呀,還是沒把子房當成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有什么好愧疚的?再說了,我看子房也不是那種野心很大的人,我估計啊,如果不是咱們家有這樣的一個情況的話,子房也就是個小富即安的心態。”
不得不說,趙馨兒看人極準,她是真的將吳良的心態看出來了。
花龍宇也知道自己這個妻子素來聰明過人,當下也不再煩悶,拿過酒壇,喝了一口,遞給趙馨兒。
“說的也是啊!咱們這個女婿好像還真的是沒有什么野心啊!”
“嗯。”趙馨兒接過酒壇,喝了一口,說道:“但是經過咱們家這檔子事,恐怕是在沒有野心,他也不會安寧了。但是沒關系,咱們得相信子房,以他的智慧,再加上咱們伯爵府的勢力,在這天下間必然會有一席之地的!”
“說是這個理,不過這天下如此之亂,內憂不解,外患不斷,我就怕子房他有一天萬一考慮不慎……”
“你瞧你說的!”趙馨兒嗔怪道,“智者千慮,偶有一失也是正常的,但是你看子房他,對于自己的謀劃也根本不會瞞著咱們嘛,如果他有什么想不到的,咱們也可以提醒他啊!就算是咱們都想不到,以子房的謹慎,肯定也不會冒險去做一件事情啊,肯定要留有后手的。說白了,你還是不夠相信咱們這個女婿!”
“是嗎?”花龍宇又是一愣,反思起了自己,“難道真的是我不夠相信子房嗎?”
“當然是啦!”趙馨兒吐槽道,“你這人吶,就是喜歡鉆牛角尖,而且還喜歡瞎尋思這個,瞎尋思那個。既然咱們都選擇相信了子房,就全部都交給他就算了,由你自己來做,難道會比子房做的更好嗎?”
“那倒不會。”花龍宇還是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所以呀,你就別天天鉆這個牛角尖兒了。把事情都交給子房他們,咱們兩個好好享享清福多好啊!”
“說的也是啊!”聽到趙馨兒的話,花龍宇恍然大悟,“兒孫自有兒孫福嘛,讓他們自己去研究就行了啊!”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啊!”趙馨兒說道,“有那個心情倒不如想想自己沒事該做些什么找找樂子。”
“還是我娘子聰明……”花龍宇摟住了趙馨兒,在她耳邊說道。
兩個人在這里打情罵俏,就暫且不提。
……………………
而在同一時間,何晟銘的院子里,元艮真人在跟何晟銘坐在院子里,一同喝著茶。
借著月光,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兩個人也見不到之前那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倒是一團和氣,何晟銘問道:“元艮,那吳良真的不是你的徒弟?”
元艮真人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這時候的他,倒是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只見他說道:“我騙你干嘛?這個人自稱是我的徒弟,說起來當初我還挺生氣的,這才過來一探究竟,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為了什么才要冒充我的徒弟。”
“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是個天才對吧?”何晟銘笑道。
“沒錯,說起來我也算是撿了個便宜。”元艮真人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的感慨。
“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說不收徒嗎?”何晟銘問道。
“沒辦法啊,形勢比人強,如今墨家青黃不接,缺一個能夠壓服眾人的領導者,雖然我對那個位置沒什么想法,但是我也不想看到墨家就這樣沒落下去,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元艮真人說道。
“其實當初這個矩子應該由你來做才對的,你的天賦才情是曠古絕今的,說起來,這一點那個吳良跟你還真是有點緣分呢!”
“我不愿意被束縛。”元艮真人喝了一口茶,看向天邊的月亮,“你也知道,我本性喜歡自由,要不然也不會十年都不回墨家駐地,這一回去就聽說了這件事。再說了,我師兄做的也不錯,守成有余,這就夠了,畢竟還是你們儒家經義比較適合這天下。”
“你呀。”何晟銘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元艮真人,“我看你收下吳良這孩子也是為了應付你那個師兄吧?”
“什么都瞞不過你!”元艮真人笑道,“沒錯,我那個師兄這些日子一直勸我收個徒弟,正好這孩子送上門來了,我就過來瞅瞅,說起來,這孩子雖然不怎么對我胃口,但是說起來還算是一個好孩子。”
“對了,我今天為了幫你可是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你可別忘了!”
“行了行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元艮真人擺了擺手,敷衍道。
“你可記住了,有一天我可是要跟你要回來的。”
“隨便你要!”元艮真人說道,“以后你就沖我那個徒弟去要就完了,我是還不了你的人情。”
“你這家伙!”何晟銘笑了起來,指著元艮真人不知道該說他什么了。
“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反悔也沒用了,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元艮真人看著何晟銘那樣子,也笑了起來。
“來!”
月光斜照下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微風吹過,院中樹木沙沙的作響,倒是為二人別添了些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