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清楚自家媳婦長得這么漂亮,肯定缺不了追求者,但是真的在婚禮上看到的時候,吳良的心里還是有些芥蒂的。
畢竟是情敵。
吳良他也不是圣人。
不過這蘇家的實力確實還是需要借助一下的,所以吳良打算交好一下這個叫做蘇辰的小子。
于是吳良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
說起來這個人還是有些意思的,吳良看見了他看向廳中諸人的眼神。
吳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那是不屑的眼神!
這個人的境界還不夠,不屑就寫在臉上,估計在他心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廢物吧?
吳良其實本身對這種狂傲的人并不感冒,但是他卻不得不結交這小子,畢竟還是要借助蘇家的力量。
而且看蘇明成也是一個跟他老丈人差不多的武夫,雖然還不至于蠢,但是腦子里還是肌肉比較多。
這樣的人能教育好自家兒子嗎?吳良表示很是懷疑。
所以嘛,吳良看著這個叫做蘇辰的家伙,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小樹不修不直溜,有的時候,確實是需要他這樣的愛心人士來幫幫忙。
吳良在心里已經想好了一攬子碾壓他的想法了!
沒辦法,咱們的吳良吳子房大人就是這么小心眼!
敢追我老婆?
此時吳良的頭頂仿佛是生出了兩只尖角,惡魔已經被他釋放出來了!
大家快跑!
咳咳,開玩笑的。
“這位兄臺,你在我身邊站了這么久了,請問是想做什么呢?”正在吳良腦子轉動的時候,蘇辰也發現了這個在他身邊傻笑的新郎官,本來他的本心是不想理吳良的,但是吳良這樣在他身邊站著傻笑也著實是讓他有些尷尬。
吳良聽見蘇辰的聲音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于是他在蘇辰的身邊坐了下來,舉起酒杯,對蘇辰說道:“在下吳良,久聞云水伯爵之子蘇辰是天下俊杰,所以我想來見見。”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就是你搶了我的女人!
蘇辰心里腹誹著,如果不是吳良,他怎么可能來這里喝悶酒?
貌似他渾然忘了花月靈曾經拒絕過他無數次的事情了……
不過舔狗嘛!當然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啦!
吳良看著蘇辰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嘴角撇了撇,說道:“不過今日一見,才知道實在是見面不如聞名?!?p> 見面不如聞名?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蘇辰名不副實嗎?我跟你說,你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弄死你!
當然,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咱們的蘇大公子當然不會在嘴上說出來,只不過是在心里想想,嘴上的話還是要講究一些的,只見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哦?蘇某雖然不慕那些虛名,但是吳公子要是想要詆毀蘇某的話,想必是找錯了人吧?”
言語之間言辭激烈,充斥著火藥味,像他這種年輕人,求的就是一個名,如今吳良過來這么說,他蘇辰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吳良在心里笑了笑,你要是什么也不說,我還真的沒什么辦法,如今你敢接話,我就有把握弄倒你!
“既然如此,蘇辰公子,我想請問你一下,不知道蘇辰公子最擅長的是什么啊?”
“我云水伯爵府雖然是武勛家族,但是我卻不喜歡舞刀弄槍,所以我最擅長的便是這四書五經!”蘇辰將手在酒壺上輕輕一拂,隨后為吳良倒了一杯。
杯中酒液一入杯中,一股溫熱的感覺便傳至了吳良的手心,這酒是溫的!
吳良可是清楚今天的天氣并不寒冷,所以后廚根本就沒有溫酒。
因此只有一個解釋了!
這蘇辰用文氣將壺中酒溫熱了!
吳良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蘇辰,未發一言。
蘇辰微微一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皓月伯爵府中的佳釀著實是好,我蘇辰自酌品盡天下美酒,能夠與伯爵府窖藏相比的也不過是寥寥幾種,這溫過的酒液也是更顯醇香,吳公子,你也是好運氣??!”
蘇辰這話說的讓人聽不出毛病,吳良也是笑了笑,頭上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接著說道:“蘇公子好手段,在下佩服。”
“小小戲法,登不得大雅之堂,倒是讓吳公子見笑了?!碧K辰將酒杯一舉,隨后放在唇邊輕抿一口,種種動作盡顯貴族風范,吳良坐在他的身邊,若不是長得比他帥,估計得被他比下去!
這也不行?。橇夹念^一急,這自己是來裝逼的啊!看這樣子,這逼不都是讓這小子裝了嗎?
不對,自己得將主動權放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自己能夠在某一方面駁倒這家伙,這才是一個圓滿的清新脫俗的逼!
心下想明白,吳良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之前是我孟浪了,在此向蘇公子道歉。”
吳良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隨后接著說道:“既然蘇公子熟讀四書五經,那么我卻有一事不明。還望蘇公子解惑?!?p> 這是來挑戰了。蘇辰心知肚明。
“吳公子請講?!?p> “獻丑了,《禮記·大學》中有一句話: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敢問這是何意?”
這話一問,蘇晨便不由得高看了吳良一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便并非酒囊飯袋。
“格物致知在于窮究事物道理,致使知性通達之極。此為朱子之言論,多年以來大元奉行于此,存天理,滅人欲。”
程朱理學!吳良微微一笑,他問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想要打聽一下現今流傳的儒家的主要言論,卻沒想到竟然是程朱理學。
程朱啊!后世研究的太多了,就算是不刻意去了解,他吳良也知道不少。
終于可以愉快的裝個逼了!
吳良的心情異常舒暢。
“既然是朱子之言論,那么請問,如何格物才能窮究事物道理呢?”吳良又問道。
“這……”蘇辰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說起來,我也曾努力鉆研朱子理論,卻是最終也沒有理解到格物致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