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月千憶放下了車簾。
楚焰寒坐在月千憶的右邊,手始終沒有松開月千憶,楚焰寒向右挪了挪,月千憶看向他
這是在搞什么?又有什么詭計?
月千憶避免吃虧眼睛一直盯著楚焰寒,對方一點一點的挪,一邊挪一邊回頭看看倆人之間的距離
直到倆人牽著的手騰空了,楚焰寒才停下,看向月千憶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已經出城了”
月千憶扭頭掀開車簾看向外面,果然風景美如畫
感受到腿上有東西,低頭看向楚焰寒閉上眼睛的臉
枕著她的腿?!
楚焰寒雙手抓著月千憶的手放在胸前一臉滿足
“你作甚?”
“朕昨夜沒休息好”
“那邊有很大的空間”
“那邊好硬啊,朕會睡得不舒服的”
“........”
月千憶任由他抓著她的手,看著閉上雙眼的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受到腿上的人呼吸均勻了
月千憶這才認真打量他,春風吹起的車簾,把她的額前碎發吹亂,月千憶隨手挽到耳后
右手被楚焰寒牽著,左手替他安撫那些不聽話的頭發
月千憶感受到右手越來越松,她可以完全掙脫他的魔爪了,估計是睡熟了,看他左手有滑下去的跡象,趕忙抓住,繼續牽著手,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車外,又偷偷看了看車簾外的車夫,輕嘆口氣,閉上眼睛假寐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有點不對勁,輕輕的挪動身子,抽出右手,蹲在他面前,雙手捧著他的頭,輕輕地放。然后輕輕的坐到了他的對面看著他
打起精神警惕的留意四周,掀開車簾一角,對方瞥了一眼月千憶,小聲道“公主小心”
“嗯,你也是”
風吹的樹葉沙沙響,月千憶聽了一會,樹葉聲變大,說明有十幾個人正在向這邊趕來
月千憶小聲喊了一聲“就是現在!”
對方接受指令,拔出佩劍跳了起來,遠處射來一支箭,一劍砍斷,四面八方飛來很多人,暗處的暗衛相繼出現
暗衛佩劍出鞘,鮮血飛濺,月千憶鉆出馬車,一支箭飛了過來,月千憶躲閃,箭射偏
“公主!”
月千憶接住車夫從死了的黑衣人身上搶過來的劍
月千憶一直守在馬車前面,不敢走太遠,因為楚焰寒還在里面,也不知這些人針對的是誰
月千憶險險躲開刺向她的一劍,抓住了他的袖子,擼起了他的袖子
斷指?斷崖的人怎么在這里?!
一個愣神,躲閃不及,被另一個人劃破了手臂
“嘶,這礙事的衣服”
看她受傷,行動遲緩,一群人攻向月千憶,幾個暗衛擋在月千憶前面,月千憶也不在意傷口深淺,握緊佩劍繼續攻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于殺到只剩一人了
月千憶把他逼向了馬車那邊,想著他沒有退路可以殺之,誰能想到楚焰寒這個時候掀開了簾子,揉著眼睛出現了
“千憶.....”
黑衣人見任務不成,索性直接向楚焰寒動手,飛身刺向了楚焰寒
月千憶著急的喊了一聲“楚焰寒!”
楚焰寒放下手,看著直逼他來的劍,側身一躲,躲過了劍,一擊把他打昏了過去
“啊~嚇死朕了~”
月千憶看著他這樣笑了,幾個暗衛把那個人拖走了,楚焰寒看向月千憶“你還笑?還不快過來安慰一下朕受到驚嚇的幼小的心靈”
月千憶無奈的笑著“好~”扔掉了手中的劍,楚焰寒看到了她手臂上的鮮紅,心一陣刺痛
皺眉沉聲道“給朕過來!”說完就回到馬車里了
月千憶有點搞不清狀況,怎么前一秒還在賣萌求安慰,下一秒就變臉了
月千憶跳上車,掀開簾子,楚焰寒坐在那里,滿臉的怒意,月千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怎么了?”
“過來”
月千憶躡手躡腳的過去了,楚焰寒抿唇專挑那只受傷的手臂,一把握住手腕,把月千憶扯到懷里
月千憶坐在他腿上疼的倒吸著氣,皺著眉頭瞪著楚焰寒
“你干什么!疼死了!”
楚焰寒也不說話,就緊抿著唇看著她,月千憶被他看的有點不知所措了,松展了眉頭
“怎...怎么了...”
楚焰寒把她扔到一邊,月千憶猝不及防的被他摔到一邊
“楚焰寒!”
月千憶皺著眉頭看他在座下面掏出一個小箱子
然后單膝跪在她面前,打開箱子,拿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卷紗布又放到了月千憶的旁邊
撕開手臂受傷的那截袖子,撕掉了三分之一,月千憶的一半手臂露在外面,楚焰寒開始給月千憶處理傷口
動作很輕柔,看著認真處理傷口的楚焰寒,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為何要對她這么好
月千憶搖了搖頭,他不是一直對她這么好的么?她在想什么
楚焰寒包扎好傷口后,使勁拍了一下傷口處
月千憶疼的捂住傷口
楚焰寒收拾好一切,將藥箱放回原處,坐在月千憶對面看著她“長記性了么?”
“長了”
“以后還敢受傷嗎?”
“....這不是本宮能控制的...”
楚焰寒呼出一口氣“過來”
月千憶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坐下”
月千憶坐在楚焰寒腿上,楚焰寒抱著她
“疼么?”
“疼”
“你不是青璃將軍么?你不是自幼習武么?你不是有赫赫戰功么?怎么?那幾個廢物你都打不過?”
月千憶被他說的無言以對
“看清對方是什么人了么?”
“是斷崖的人”
“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是目標?”
“本宮嗎?”
“也可以說是”
“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兩個都是斷崖的目標嗎?”
“也對,你是青璃最受寵的公主了,你的兩位姐姐都很寵你,還分別是大炎和星耀的太子妃和太后,
你還有個太子哥哥,如此有權勢的你,控制了你,也就幾乎控制了其他三國,而殺了朕,就可以得到圣翊,這樣天下就統一了”
“那斷崖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
“那你對本宮是不是同斷崖一樣”
“別把朕同那些螻蟻相提并論,朕能和他們一樣嗎?”
“........”
楚焰寒把月千憶抱到對面“在這坐著”
“噢....”
楚焰寒掀開車簾出去了,月千憶看著自己一只手臂有袖子,一只手臂沒有袖子,別扭得很
索性自己把另一只也撕去一塊,看著對稱許多的袖子,伸手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楚焰寒在跟那個車夫說話
周圍的尸體已經被楚焰寒的暗衛收拾走了,四周像是沒有發生過血戰一樣,如果沒有刺鼻的血腥味,誰都不會想到這里死過人
過了一會,楚焰寒回到馬車上,看到月千憶的著裝,臉一黑
靠近月千憶,幾近臉貼臉“你想干什么?”
“本宮...沒干什么啊....”
“你這袖子怎么回事?怎么?另一個袖子撕了,它自己撕了自己,和另一袖子比翼雙飛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啊...”
“那你撕了它干什么?它讓你撕了嗎?”
“.......怎么了?...本宮就撕了個袖子...”
楚焰寒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又回來了,然后坐在月千憶旁邊,車夫掀簾,遞進一件披風
楚焰寒接過,扔給月千憶“下車就給朕披著”
“本宮熱....”
“誰讓你把它撕了,還有,傷口不宜見風”
“知道了...”
“駕車的叫影,就是那天你偷溜出宮救你兩次的人”
“知道了....”
馬車繼續行駛,月千憶抱著披風,看著坐在旁邊的楚焰寒
“朕靠著你...很...安心,睡得很安穩...”
“啊?”
月千憶被他這一句話搞得有點懵
“朕的意思是,你也可以靠著朕一下”
月千憶暖暖一笑“好~”
靜靜地把頭靠在楚焰寒的肩膀上,楚焰寒看著她靠了過來,輕笑閉上眼睛假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