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寵辱不驚如戰燁,在面對白一月的這樣質問下,臉色還是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確實知道。
他有習慣,但凡離開房間,房門都會上鎖,而鑰匙從來都是他隨身攜帶。
這個家里,也只有他有一把鑰匙。
昨晚有人進了他的房間,之前誰碰過他的鑰匙,那個人才是最可疑的。
而且就連他都還沒有發現房里少了東西,劉瓊花便過來,突然提起那塊玉佩……
“不知道。”
有些家丑,自然是不能說的。
“那你為什么幫我?你巴不得我被趕出戰家。”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白一月竟然沒有在繼續追問,反而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是想要讓你趕緊滾蛋,但是還沒有齷蹉到用這樣的手段。”
白一月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這件事有他的參與。
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戰燁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或者,這個丫頭現在在自作多情,認為他就是“全心全意”的想要幫助他?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直接黑了臉。
“戰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后也難保還會發生,到時候你就是百口莫辯。”
最好她害怕了,自己主動走。
白一月冷哼一聲,不準備跟他糾結這個問題。
“戰二爺,現在是不是更應該找到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
提到玉佩,她的眼神深不見底。
剛剛在大廳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他對劉瓊花嘴里所謂的玉佩,好像也很不在意。
按理說那是他媽送給他的成人禮,本來的價值不用說,光是意義都很重要。
可是現在玉佩“丟了”,他卻閉口不提。
果然她才說到這個,戰燁周身散發的氣壓更是低沉。
“難道,其實玉佩早就已經不在了?”
如果她現在帶著的,就是劉瓊花嘴里說的那塊,那是這個男人“親手”送給她的,可不就是早就不在了嘛。
白一月試探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
真是這樣,也太諷刺了。
戰燁目光閃爍,語氣更加惡劣,“這跟你沒有關系,出去!”
白一月眼底一抹陰霾掠過。
這是惱羞成怒了?
戰燁厭惡的看都不愿在看她一眼,直接甩給她一個繃緊的脊梁。
片刻之后,白一月走到門口,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停頓。
“昨晚……”
再次開口,沙啞的聲音慢悠悠從她的口中說出,不帶情緒,卻冷酷至極。
“來你房間的那個人,你告訴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還有你,最好別來招惹我。
戰家實在沒什么了不起。”
戰燁呼吸一滯,鐵青著臉色,第一個反應是他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給嫌棄和威脅了?!
還沒等他轉頭,關門聲已經響起。
她,竟然知道昨晚是誰來了他的房間?!
怪不得,她會這樣理直氣壯。幸好他當時阻止的及時,不然如果她真的說了,那當真是天大的丑聞。
上一次,在加上這一次,戰家的名聲,真是早已經被那個女人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