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的坐會板凳上,李君澤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其實我心里早就錨定了這件事情是張明軒搞的鬼,至于是誰動的手都不重要,那只不過是張明軒搞的一些把戲而已,她現在跟有錢的富二代談著戀愛,想要收買幾個人還不簡單。
不論她耍多少花招,我日后都可以一筆一筆的算回來,我在意的是有沒有人站出來替我說句公道話。
今天社長李君澤和馬貝卡既然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算沒抓到人也沒關系,有他們這句話就夠了。
會議結束,我找出辯論社的鑰匙,來到馬貝卡的桌子旁。
感受到頭上突然出現了呼吸的氣息,馬貝卡抬起頭,看到我站在面前,問道:“怎么了?”
我把手上的鑰匙放在她的桌上,咽了咽口水,生硬的說:“學姐,我覺得我不能勝任保管鑰匙這項偉大的任務,為了辯論社的安全和我的安全,我覺得我把鑰匙交出來比較好。”
馬貝卡低頭看了看鑰匙之后,再次抬起頭來,溫和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這鑰匙就先放在我這里吧。”
馬貝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急促的震動了兩下,她被響動吸引,從桌子上拿起手機認真的看了起來,我慢慢挪動腳步,準備離開這里。
“你等一下。”她突然出聲叫住我。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從手機中抬起頭來,神色微頓的看著我,喃喃道:“鎖你的人找到了。”
我眼眸微微瞇起來,出聲確認道:“真的?”
她收拾起桌子上的書,按下電腦的鎖屏快捷鍵,將電腦鎖了起來,拉著我往教室外面走,一直到樓道旁邊一個漆黑的角落里停了下來。
遠遠的我便看到那角落里站了一個女生,身形有些眼熟,但是因為眼睛稍微有點近視,知道走近了我才看得清楚,原來是孟蝶站在這里。
我有些暈了頭了,為什么孟蝶站在這里?難道剛才馬貝卡說的那個鎖我的人是孟蝶嗎?
孟蝶站在原地,看到我們靠近過來,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孟蝶,你說吧。”馬貝卡率先開口打破這個尷尬的場面。
孟蝶用她那水汪汪的杏眼,看著我說:“一靈,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鎖的門。”
我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好一會沒緩過神來,語氣也是充滿了震驚:“你……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孟蝶低下頭,抽了兩下鼻子,張皇失措:“昨天有人跟我說你忘記鎖辯論社的門了,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大家下課以后了,你那個時間都已經回家了,我就自己買了一把鎖來了辯論社,鎖門之前我還特意往里面看了看有沒有人,確定沒人之后我才鎖上的。我真的沒有看到你在里面。”
她聲音微微發顫,忍不住又抽了幾下鼻子。
看得出來,她對于這件事情很愧疚。
“那電源呢?電源是你切斷的嗎?”我追問道。
孟蝶急促的搖著頭,說道:“電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連電閘都不知道在哪。”
馬貝卡伸手拍了拍我和孟蝶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兩個在社團里關系很好,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大家以后還是好朋友,還可以好好相處。”
孟蝶皺著眉頭,眼睛里面閃閃發亮,看得出來眼淚已經在眼眶里面開始打轉了,用試探的語氣問我:“一靈,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不要和我絕交好不好,我在辯論社就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看到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還怎么忍心責備她,而且她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我,聽信了別人的鬼話以為我真的沒有鎖門,怕出了事追究到我身上才這么做的。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來給她擦著眼淚,嗔怪道:“好了,別哭哭啼啼的,我是那么沒風度的人嗎?”
聽到我這么說,孟蝶從我手里接過紙巾,終于破涕為笑的擦著自己的眼淚。
馬貝卡轉過頭來,對我說:“夏一靈,我要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呢,也怪我想的不周到,把鑰匙托付給你一個新進來的小女孩,以后不會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要是覺得我的安排不合理的話一定要跟我提,不能等到出了事情才說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學姐。”
馬貝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抬頭對我們說道:“食堂已經開飯了,去食堂吃飯去吧。”
“那我們走了,學姐再見。”孟蝶笑著拉起我的手。
“學姐再見。”揮了揮手,和孟蝶往外走著。
“少吃一點,今天晚上辯論社還要聚餐呢。”馬貝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和孟蝶同時回頭,說道:“知道啦。”
說完,我們兩個相視一笑,手拉著手一起往食堂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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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下課,我就往辯論社趕,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約好了放學之后先到辯論社里集合,再一起去聚餐的地方。
我到的時候辯論社里才剛剛聚集幾個人,看到孟蝶還沒來,我給她發微信催:“下課了嗎?我已經到辯論社了。”
孟蝶秒回:“到樓下了,馬上到。”
果然,不出三分鐘,她便氣喘吁吁的出現在辯論社門口了,大口喘著氣的來到我身旁,從書包里掏出水杯先喝了一口水,才慢慢穩定下來。
“咱們這么多人怎么去呀?”
“不知道,幾個人一組打車去吧。”
旁邊的人在討論今天晚上聚餐的事情,我趁著這個空檔,打開手機又看了一遍微信,還是沒有李君燁的消息。
真的就這樣不聯系了嗎?
“咱們人齊了沒有。”李君澤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看到屋里亂哄哄的,出聲問道。
“還沒有吧。”下面不知道誰應道。
“讓馬貝卡在群里艾特他們,告訴他們七點準時出發,過時不候。”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說完便神情嚴肅的走了出去。
他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臨近七點,辯論社的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群里發了聚餐的地址和包間,副社長帶著我們到了學校的地下停車場。
“副社長,咱們這么多人怎么過去啊?”社里的一個男生問道。
沒等副社長開口說話,從停車場出口處出來了兩輛多座的商務車,一輛銀色,一輛黑色。
銀色車里的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馬貝卡,黑色車里坐著的是李君澤。
兩人同時落下車窗,探頭跟我們喊道:“女生優先上車。男生要是擠不上的話就跟副社長一起出去打車去,打車費副社長給你們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