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開始疑惑,這是什么情況?之前給他也發(fā)過信息,電話也不接?再過幾天我就要去軍訓了,還沒跟他說這件事呢,總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就走了吧。
又過了兩天,晚上十點左右,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正準備回房間睡覺,結(jié)果門鎖被打開了,李君燁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幾天前走的時候穿的那件。
“你回來了。”我迎上前去,給他拿拖鞋接公文包。
“我這個周末休息,你也不用起太早,好好休息兩天吧。”
“好。”
之后再沒有過多的攀談,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去廚房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送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想著蜂蜜水也別浪費,于是我就自己喝了。
結(jié)果我喝完了他又醒了,問我:“你喝得什么?”
“給你沖的蜂蜜水,看你睡著了所以我就……我再去給你沖一杯。”
“不用了,你……過來陪陪我吧。”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爬上床坐在他旁邊,過了好一陣,他也沒有說話。
“你這兩天去哪了?”
“外地。”
“哦,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我就想你肯定是在忙工作,所以……”
“沒有在忙工作。”
“……”氣氛好像很沉重,我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么,就沒作聲。
“我媽媽……去世了,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外地處理這件事。”
我的身體突然就僵住了,當時的心情真的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總之就是很不好受就是了。
記得八年前,得知父母出事的那一天,腦子也是懵的,一時間竟然沒想起傷心難過,直到自己一個人單獨過了幾天,發(fā)現(xiàn)家里冷清了,沒有他們的嘮叨了,也沒有他們的吵鬧聲和歡笑聲了,那個時候我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失去他們了,而且是永久性的。
那天晚上自己在被窩里哭了好久好久,迷茫,無助,不知道沒有他們以后,接下來的日子我該怎么活。
雖然這些我都感同身受,但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他。
我能做的也是能是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安慰他:“別害怕,媽媽只是在另一個世界里牽掛著你。”
“你說……一個人對這個世界要絕望到什么程度,才會選擇用自殺這種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身體再一次僵住了,自殺……
“可能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所以她就不要我了嗎?”他抬起臉,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我看到了兩天閃閃發(fā)亮的淚痕,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和他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之前因為他的孤傲我還曾經(jīng)討厭過他,但是此刻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心里很難受,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事情我之前經(jīng)歷過,也可能是我母愛泛濫了吧,我真的有點心疼他。
“她一定很愛你的,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呢,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xù)愛你而已。”
那天晚上,我一直柔聲細語的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后來困了,我就抱著他睡。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打開門就看到他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看到我出來還笑著跟我打招呼:“你起來了,快去洗臉,一會就開飯了。”
他可能是好面子吧,不想讓我一直記著他昨天晚上的狀態(tài),所以今天就這樣了。
吃飯的時候,他說他跟公司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期,準備出去玩幾天,問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
“可是我過兩天就要開學了,軍訓是全封閉式的那種。”
失落在他眼中轉(zhuǎn)瞬即逝,他無所謂的說道:“哦,這樣啊,軍訓大概多長時間啊?”
“20天。”
“那沒辦法了,我自己去玩了。”
“定好去哪里了嗎?”
“去……江西廬山吧,聽說夏季去那里看瀑布比較不錯。”
“那你一定要記得拍照哦。”
“你的軍訓就不能不參加嗎,我可以找家醫(yī)院給你開個病假條。”
“可是一些人際關系就是在軍訓的時候搭建的呀,我要是不去,以后怕會很難融入進去了。”
他沒再說話,我打包行李箱的那天,他就坐在我的床上安靜的看著我,一副很舍不得我的樣子。
“你確定你沒申請住校吧。”
“沒有,等我軍訓完了就馬上回來住,學校離我們這不是很遠的,坐幾站公交車就到了。”
去學校報道的那天,我說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坐公交去,他說我拉個行李箱不方便,非要開車載我去,想一想天氣也挺熱的,就沒再推脫。
可誰知他的車可能有點拉風,是一輛紅色跑車,剛到校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回頭率那可真是百分之百,毫不夸張。
我下車之后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學校里面跑,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因為覺得很尷尬,一下子成為這么多人的視覺中心讓我很不舒服,只想趕快逃離。
去新生報道處登了記,拖著行李箱來到了自己的教室,里面已經(jīng)零零落落的坐了幾個人了,我學的是法律專業(yè),男女比例還算正常,而且大家的交際能力似乎都很強,我剛坐下沒一會就有幾個剛剛認識的同學在一邊高談闊論。
角落里還有幾個女生在八卦:“哎,剛才我聽別人說有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咱們校門口。”
“真的假的?這個地方有錢人多嗎?”
“你說那個女生跟跑車的主人是什么關系呀?”
“男女朋友吧,好像看看那個主人長得啥樣,那個女生長得啥樣。”
“我也是。”
……
因為一聽到有關于自己的一丁點事就會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別人在說什么。
聽到她們在談論其他事了,我就打開手機無聊的刷著朋友圈。
差不多人到齊的時候,有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生走了進來,經(jīng)過一番自我介紹,原來他是我們的輔導員,叫陸偉毅,給我們講了一些關于軍訓的注意事項后,就安排辦理的幾個男生去領軍訓服和教科書了。
在食堂吃過午飯以后我們就上了大巴車,而大巴車駛?cè)サ姆较蚓褪擒娪柣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