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感覺到,陸永傾進來的時候,沒有絲毫溫柔可言,他是帶有懲罰性的。
對于她主動提出離婚,他怒不可遏。
痛……
蘇離眼眶濕潤,她看著他,當初的他,不是這樣的,她現在在懷疑,當初的陸永傾,她真的了解嗎?!
他。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蘇離已經累的連指頭都沒有了力氣。
客廳里一盞微亮的燈光照在兩人的臉上。
陸永傾起身已經穿上了衣服,背對著蘇離,“不想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就趕緊上樓去。”
陸永傾說的別人,是家里的傭人。
她知道,他不屑于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兩的關系,更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與她發生過什么。
蘇離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站起身來,用衣服裹著身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螺旋式樓梯,始終沒有回頭。
陸永傾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眼眸與這微亮的天色一般,寂寞而惆悵。
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捏成了一個拳頭,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蘇離的背影,她離開他,總是那么決絕。
蘇離的背影消失在陸永傾的視線中后,陸永傾忽然頹廢的蹲下身來,那望眼欲穿的目光流露出悲愴的神傷。
內心對自己的行為懊惱不已。
他自責,他怎么可以強迫她?強迫她與他結婚,又強迫她與他發生關系。
她一定更厭惡他了吧?!
他以為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事實上,這半年,他都控制的很好,但她遞到他面前的那張離婚協議書,竟然將他苦心經營的理智全部摧毀。
她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五年了,又想這么不負責任的離開他嗎?!
蘇離,當初,明明是你先靠近的。
你攪弄了一池春水,又想不負責任的想離開,為什么闖進他的世界的是你,毫不留戀的人,也是你?!
陸永傾深深地閉上了眼睛,良久,才轉身離去。
蘇離回到二樓臥室,關上了臥房的門,直徑走到了浴缸面前,將浴缸里接滿了溫水,閉上眼睛,躺在了浴缸里面。
溫熱的水將她的身子包裹著,蘇離蜷縮在浴缸里,用毛巾輕輕擦拭著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
五年的時間,足夠將一個人變的面目全非,即使當初親密無間,時間也能生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生疏了擁抱。
蘇離擦著身上淤青的傷痕,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她不明白,為什么每次面對陸永傾的時候,她都能從他眼睛里看到他對她的恨意,可明明,該恨的人,是她!
整整一天,她待在臥室里,沒有出去過,女傭輪流上來叫她吃飯,她也以沒胃口沒有下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陸永傾都沒有回別墅,蘇離一邊覺得放松,一面又覺得不安。
他們結婚半年,陸永傾不管多晚,總歸是回來了的,他沒有跟她睡一個房間,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可看到他,她仍然覺得很安心。
有時候,他喝多了,會走錯房間,睡在她身邊,他的身體滾燙的像火燒,有時候,他還會暴怒,會在夢中叫她的名字,連睡夢中,都能聽到他語氣冰冷,她不敢入睡,以為他會對她怎么樣,但他沒有。
蘇離躺在床上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蘇離側過身子,接起電話。
“阿離,永傾這幾天都在家嗎?手機也都打不通?聽人說,他沒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