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希
20XX年7月14日星期四晴,雷陣雨
決定回校打邀請賽,一半為了許夢,一半為了信旸。
這兩個家伙竟不知不覺成了我在這個城市里除了奶奶以外最重要的牽掛。
去年的游樂場之行沒能作為信旸的送別禮物,這次的籃球賽就算補給他吧。
“沒意思。”許夢對著正做準備活動的我和信旸懨懨的嘆著氣。
“這還沒開始呢,你怎么就先總結發言了。”被許夢拖著來看比賽的凌冰顯然不接受她的結論。
“你看,”許夢邊說邊指向我和信旸,“我以為能看到他們倆對戰我才來的,誰知道他們兩個竟然是隊友。”
“也挺好啊。。。”凌冰話沒說完信旸就走到了許夢面前,“我們還不是為你著想,省得你不知道該支持誰。”
“當然我哥了,不然還是你啊。”許夢歪起腦袋語氣堅定的懟了回去。
“唉,你有沒有良心,怎么說我也是你師父啊,一日為師,終生為。。。”
許夢一步跳到信旸面前,直指著信旸的臉,“終生為。。。什么?什么?”
身高一米九的信旸被矮他近30公分的許夢在氣勢上完全壓制,連連后退,趁機發射余光向我求助。
“別想搬救兵。”許夢完全看出他的心思,一把掰過信旸微微側過的臉,“我哥的便宜你都敢占,還指望他幫你。”
“好了好了,你們倆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吵。”我正想開口,凌冰已經上前將他們分開了。
“冤枉啊,你們可都看見了,我是弱勢群體。”信旸邊說邊對著我和凌冰擺出一副委屈相。
“你看看你那身高,你那體重,咱們倆站一塊,到底誰才是弱勢群體。”許夢站回我身旁對著信旸不依不饒。只要有我在,這丫頭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仗著廣闊的草原做后盾,任誰都阻攔不住。
“沒天理了,真是沒天理。”信旸感天嘆地的敗下陣來,我拉過許夢。
“行了,還沒比賽呢,我們這隊員就讓你懟的精氣神減了一大半。”
“活躍氣氛,活躍氣氛。”信旸看我半真半假的訓著許夢,自己倒做起和事佬來。
裁判的哨音響起,雙方首發球員陸續走向場內,觀眾席上開始躁動起來。
我脫了外套踏上了球場,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場內氣溫。這一年的許希,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