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白玉會死的!”
在操控的兵器盡數(shù)射出之后,怒意暫時消卻的劍落雪才回過神來。
可當(dāng)她看到鑄劍池那邊的恐懼景象,頓時懊悔不已。
兵器漫天,紅雨直落。
原本感覺到暖和的大廳,竟然爆出了一陣灼人的熱浪。
王鑫磊看著鑄劍池旁那個可憐的劍閣弟子,心想,今天招惹了自己的家伙落得一個刀劍穿心的下場也算是不虧。
只是這落雪小姐的異能,自己竟然聞所未聞。
果然可怕……難怪大公子也會心生顧忌……
糟……沒想到落雪小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發(fā)起火來這么可怕。
想到這種奇異的能力,萬一以后娶過門來,惹她發(fā)火,我豈不是要被家里的金山銀山活活壓死?
和王鑫磊的一陣胡思亂想截然不同,另外一邊的劍如霜卻還是穩(wěn)如泰山。
她妹妹的異能,他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雖然說有幾分顧忌,但面對起來,絕對不會傷得了自己。
此時已經(jīng)躲在遠(yuǎn)處的眾劍閣弟子中,除了白玉的三兩好友在擔(dān)心他之外,其他人則是一副眉開眼笑,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他們都巴不得白玉暴死當(dāng)場。
落雪小姐對白玉的好,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姐會對這個普通的劍閣弟子這樣,但無論是誰,只要和落雪小姐走的親近,這便是原罪。
嫉妒這東西一直都是存在的。
看了看漫天暴雨似的兵器,身處絕境的白玉竟然絲毫沒有轉(zhuǎn)身就跑的想法。
“臭婆娘,我還沒有那么容易死呢!”
白玉一聲怒喝,隨后身形轉(zhuǎn)動如風(fēng)。
一鐵錘,一劍坯,手中僅有的兩件防身器具,仿佛有了生命一樣。
展開的雙臂,揮動鐵錘和劍坯,一擊又一擊地精準(zhǔn)無比地?fù)舸蛑湎碌穆祜w雨。
同時身體的下盤也沒有閑下來,那迅捷的步伐,讓在場的眾人驚訝不已。
可是要將漫天落下的兵器全數(shù)擊中,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這樣下去,他至少要出錘出劍上百次。
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叮……鐺……鏘……
咦!
不知道是誰咦了一聲,外邊的人才注意到白玉的動作有點怪異。
細(xì)看之下果然有古怪。
叮的一聲,白玉一錘子便敲中了其中一把落下的兵器中部。
中段受力,兵器自然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飛了出去。
而巧合的是,飛出的兵器竟然筆直地撞向了其他的兵器!
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間,一把兵器便將數(shù)十把一同落下的兵器盡數(shù)撞飛。
白玉在幾息之間朝著八個不同的方向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還是那一錘一劍,所有落下的兵器卻已經(jīng)都被相互碰撞斜飛出去。
在白玉的周遭,那一片火雨已經(jīng)落下,很快地上便密密麻麻地插著各式各樣的兵器。
而場中的那個人還保持這手持鐵錘與劍坯的姿勢。
只是那人的眼中卻充滿了驕傲的自信以及對這場聲勢浩大的火雨的不屑。
整個大廳寂靜無聲,當(dāng)然除了那被地火燒得通紅的兵器發(fā)出的滋滋聲響,以及眾人倒吸涼氣的驚呼。
眾人驚訝之間,白玉早就已經(jīng)安然無恙。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劍落雪,看著掛在白玉嘴角上的賤笑,卻不知道是氣憤還是開心為好……
過了三息之后,劍落雪才瞪著白玉說道:“夠準(zhǔn)!”
一旁的王鑫磊暫時收起了之前的怒意,點了點頭道:“夠快!”
白玉的身手已經(jīng)快得讓他說不出話了。
這個劍閣弟子一定不簡單。
而且似乎落雪小姐和他的關(guān)系還很不一般。
下意識地王鑫磊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劍如霜,在場的眾人也就他的修為最高。
注意到了王鑫磊的目光,劍如霜笑了笑說道:“夠狠!”
夠狠?
的確夠狠。
不然白玉怎么能夠逃過這么多的刀劍。
哪怕是劍如霜對自己的妹妹的異能早就習(xí)以為常,可即便是他面對著聲勢可怕的火雨,也不能夠像白玉那樣處亂不驚。
聽到兄長這么的評價,劍落雪的胸脯也激動得起伏了幾下。
白玉的如此身手,自然是因為他也是一個修行者的緣故,而成為了一個修行者,白玉便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
帶著欣喜,劍落雪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成為一個修行者的?”
“一個月前吧。”
然而,才剛剛把刀劍打落的白玉卻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只是回答了劍落雪的問題,又揮起鐵錘朝著劍坯擊打下去。
鑄劍池邊上又響起了一連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暋?p> 這么淡定,難道一點事情都沒有?
王鑫磊看了一眼白玉,只見白玉的胳膊和大腿上冒起兩團(tuán)白煙,便知道這個家伙吃了虧,還裝著沒事。
“落雪小姐息怒,這個小子已經(jīng)傷了兩處,看他那副不爽的模樣,就是強(qiáng)裝淡定。這種做作的家伙,就讓我出手教訓(xùn)他一頓!”
可是對于王鑫磊的“好意”,劍落雪轉(zhuǎn)過身便怒斥道:“閉嘴!我代父親管教劍閣弟子,哪輪到你多事!”
說完之后,劍落雪直接轉(zhuǎn)身就朝著大門走去。
王鑫磊見情況不對,趕忙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落雪小姐,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這個劍落雪真是一個冰雪辣椒,難道娶過門來要做一個母老虎?
雖然心里面是這樣想,但是一旁跑還一邊給自己掌嘴的王鑫磊卻顯得相當(dāng)?shù)鼗?p> 可是生氣的劍落雪哪里理會王鑫磊,未幾便已經(jīng)走到了外面的風(fēng)雪中。
“妹妹,莫要著涼。”
不知何時,劍如霜已經(jīng)將那身長袍披到了劍落雪的身上。
反而看著王鑫磊哭笑不得,“王公子見諒,我這妹子性格如此。”
“哪里哪里。”王鑫磊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得連連點頭稱是。
……
……
三人離去之后,大廳內(nèi)頓時炸開了鍋一般。
劍閣弟子紛紛圍了過來,對剛剛白玉夸贊不已。
“玉哥兒,好強(qiáng)!”
“哈哈,大小姐被玉哥兒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哈哈……”
“沒想到玉哥兒也成為一個正在的修行者了!”
可無論周圍的人如何夸贊,白玉還是依舊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
這時弟子們才注意到白玉的手上和腿上的燒傷,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白玉知道他們在擔(dān)心什么,笑道:“呵呵,傷得不重,不疼。”
“對,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明天可是閣主的大壽。同時也是閣主選拔下一代親傳弟子的日子。今天看玉哥兒的身手,絕對沒有問題。”
“對對,玉哥兒成為親傳弟子,日后便是劍閣眾三代弟子之首了!”
然而,聽到可能要成為閣主的親傳弟子之后,白玉的臉上卻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期待的笑容,反而多了一絲陰郁。
……
……
閣主的親傳弟子嗎?
能不能不當(dā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