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彩的故事也逃不掉老掉牙的戲碼——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雖然周景逸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肚子醋,不得不讓他懷疑,他此行究竟是來打仗還是來遭罪。
徐進跑得急匆匆,剛的澡白洗了。
幾年未見她,他滿眼柔情,不復戰場上兇狠男兒樣。
“大小姐,你回來了?!彼酥撇蛔∽约杭拥男模植桓抑卑妆磉_,否則也不會錯過。
她已嫁,兩人再無可能,他不想因為自己給她帶去困擾,更怕她因此失去丈夫寵愛一輩子不幸福。
“末將參見小王爺?!彼麑⒁暰€移到周景逸身上。
周景逸心里憋著一股勁兒,腰板挺直了,讓自己看著挺拔帥氣些。
“免禮?!敝芫耙荻酥茏?,容音被他假正經的模樣逗笑了。
“徐進哥,你怎么來了?來找我爹嗎?”容音笑瞇瞇的問。
她一顰一笑都叫他開心不已,他也跟著笑了。
“嗯,我來找將軍商量戰事?!彼伊藗€理由,剛說完,仆人過來請。
“大小姐、姑爺、徐副將,將軍有請。”
容燁剛回來便和魯軍師一頭扎進書房研究兩軍戰事,這會兒心中已有成算。
“你們來了,據可靠消息,寧王又增派十萬大軍向西南靠近,看來他是打算與西南軍死扛到底?!比轃钕日f了情況,再聽他們一一說出想法。
“按理說寧王剛繼位不該發動戰爭才是,他怎么一反常態?”容音道出心中不解,從之前接觸來看,寧淵不是好戰之人,想來是寧靜搞鬼。
顯然周景逸與她想到一處去,但寧靜敢發動戰爭背后必有倚仗。
“岳父,明日一戰不如由我去?”周景逸主動請纓,立刻招來容音反對。
“你從未上過戰場,逞什么能?!?p> 誠然他看過孫子兵法,但都是紙上談兵,脫口而出的豪言壯語實在幼稚,他又轉了話鋒道:“我想跟著去見識見識,以后也能長點經驗?!?p> “好!”容燁應了,又說道:“徐進跟著一起。”
兩位當事人相識一眼,啥情況,把他們放在一起不怕起打起來!
與以往兩軍對峙不同,戰火真的燃燒得很旺,撲面而來的尸體燒焦味叫他作嘔。
“殺啊…”徐進沖鋒陷陣在前,不畏生死。
周景逸不甘示弱,策馬揚鞭,提起刀劍刺進敵人胸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個兩個三個……他的心由開始的害怕變得鎮定。
“容兒小心后面。”他突然看見不遠處容音被圍攻,他大喊一聲提醒,同時騎馬跑到她身邊,兩人一同解決了敵軍,破除圍攻。
前方戰事慘烈,高馬上,容燁鎮定自若像個旁觀者。
“將軍不擔心他們?”魯軍師習慣性地撩他下巴一縷花白胡子。
“鳥兒長大后總要獨自飛上天。”容燁此話深遠,魯軍師深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便看著吧!
寧軍像不要命似的大開殺戒,三人精疲力竭,提著刀劍的手有些軟,一時不察,一把血淋淋的刀朝周景逸的脖子落下來。
千鈞一發之時,徐進一腳踢飛敵軍,救了周景逸一命,周景逸向徐進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三人突然間充滿力量,高聲吶喊著,威懾了敵人。
三人合力,其利斷金,敵軍節節敗退,這一仗險勝。
將士們精疲力竭,班師回營后整頓休息,這時本就心情煩躁,偏有人不識相。
“你等擅自出兵可有把本欽差放在眼里?”常大人突然從將軍府沖出來,在大街上指著他們的鼻子質問,如此不識抬舉叫人忍無可忍。
“滾,再啰嗦一句要你狗命。”容音將心中不爽通通發泄在他身上,人狠話不多,一鞭子甩過去,將他打翻在地,粘滿一身塵土。
他用狠辣的眼神瞪著她,此時她便知道這個麻煩不解決后患無窮。
“來人?!彼斓稊貋y麻,“此人以下犯上得罪本王妃,把他綁起來關進柴房。”。
“遵命!”兩個五大三粗的士兵從兩側沖出來將他綁住,捂著他的嘴,不準他亂叫亂喊,并把他拖走。
“大小姐,如此會不會惹麻煩?”徐進頗為擔憂,他畢竟是皇帝親派。
容音未言,周景逸先開口:“怕什么,天高皇帝遠,他沒機會向陛下告狀?!?p> 他此言非虛,徐州實乃常大人葬身之地,容燁早有此想法,故而一路縱容。
“也累了,都回去休息,這事兒我來處理。”容燁終于發話了,他沉靜多年,一出手便要沾染鮮血,就拿常大人開刀,讓敵國將士知道他本性未移,他還是那個叱咤風云的鐵血將軍。
常大人抬頭望鐵窗外,頓時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欽差,他恨,又無可奈何。
“吃飯!”
“等一下,我給你錢、給你權,你放了我可好?”
一士兵送飯進來,常大人如看到曝光,忙誘惑他,但他不買賬,罵道:“呸,愛吃不吃。”
說完將飯菜拿走,常大人連一片青菜都吃不著,白白餓肚子一晚上,長了記性變老實,以后乖乖待在柴房不敢作妖,就怕這群野蠻人真要他命,無人幫他收尸,好死不如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