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收回手,虛幻的鏡像也隨之消失,山洞中恢復了昏暗的光線,木情睜開眼睛。
“你的記憶就到這里,后面的事如何?”冥月問定定看著一處不動的木情道。
盛洺棋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也認真的看著他,因為冥月的話,他感覺這可能與自己有關。
“我的確應霽華的心愿將她和皓天明的孩子帶出去,在京城暫時找了一個地方落腳。我的法力低微,南邊叛國攻城之時,堪堪帶孩子逃了出去,出城不久我便暈了過去,再醒來孩子便不見了。”
木情的語氣是深深的自責,這也是他不敢面對霽華的原因,即使他在后來將霽華的本體自一片狼藉的宮中帶了回來,并找盡方法想重塑她的妖身,但他仍不敢面對她。
冥月之前的話讓木情有了猜疑,視線掃過盛洺棋,問不作聲的冥月道:“若冥夫知道什么,還請告訴我。”
冥月聽到他的話后看向他,眼神有些戲謔,“不知道。”
竹風又是一噎,這廝怎么不能將話一下子說完呢,聽的他這叫一個不爽。
“呵呵……”
花剎笑出了聲,她很少這樣明顯的笑,除了在冥月面前。
木情被他連續兩次的戲耍,臉上有些掛不住,語氣生硬不少,“冥夫一定不與我說么?”
冥月看著他薄怒的臉挑眉,“我倒并非有意為難你,只是內人氣尚未消,我可不敢輕饒了你。”
這么明顯的意思若木情再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當下抱拳,對花剎躬身一禮,“木情不知天高地厚沖撞冥母,望冥母寬恕則個,讓木情做什么都絕無怨言。”
花剎心情不錯,依她的脾氣本該讓他跪下的,看在冥月的面子上倒沒有為難他。沒有回答木情,花剎將頭放到冥月肩上,在他側目看過來時柔聲道:“累了。”
冥月知道這是她不追究的意思,心下暗笑,握上她的手捏了幾下看向木情,“霽華焚燒自己的殘魄與前朝皇帝皓天明同盡于宸蘭宮,你定發現了罷,她的妖靈不全。”
木情點頭,“妖靈,在那孩子身上。”
花剎眉毛一皺,妖靈入人的身體,豈非……
“妖靈入體可以為其提供庇護,只是反道行之,影響其正常生長,那孩子……多半是生長緩慢的。”
冥月說話間視線轉向向盛洺棋,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
盛洺棋自是看見了眸子一下睜大,“你莫不是認為那孩子是我罷?”
雖說他的生辰,在他印象中確是丙庚年二月。
竹風也是驚詫的看著他,這小子分明就是一個凡人,冥月如何會將他與前朝皇子聯系起來,因為也是皇子?竹風讓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冥月不會這么草率。
“不錯,我正是這么想的。”冥月在盛洺棋驚詫的眼神中向前幾步,在他伸出手時盛洺棋茫然的向后退了退,“你這是……”
“我不會傷你,只是有些事,總要清楚了才好。”
冥月用不疾不徐的聲音對他說,他知道盛洺棋也有所察覺,但還是不想逼他太緊,循循引導,“你不是想知道真相?有些真相,即使你不愿,卻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