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火焰,是所有邪魔真正的命門所在。
一般不遇到很大的危機,都會隱藏在體內,但只要出現身體,無法承受的力量時,黑色火焰就會隱現出來。
這樣的情況很短暫,那黑色火焰,很快消失在邪魔怪物的胸口上。
要不是邪魔怪物不穿衣物,衛浪也不會發現這一點情況。
他現在還不清楚,是這邪魔怪物胸口,會有那詭異的黑色火焰,還是所有邪魔都是如此。
不等衛浪過多思考,黑色火焰消失后。
青筋高鼓的邪魔怪物,被衛浪徹底激起了憤怒。
隨后直接把自己手中兩個大鐵錘,扔向衛浪的同時,一股恐怖帶有奇異的力量,出現在他雙掌,驀然向著高空兩個大鐵錘一按。
一股狂暴的氣場壓力,頓時出現,向著衛浪所在罩去。
雖然還沒有臨近,但是衛浪已經能夠通過氣息感覺到,那氣場壓力比之前,強大了十倍不止。
本就有了準備,也不打算再吃虧的衛浪,后退一步的瞬間。
鎮魂筆抖動中,一幅畫卷緩緩飄在虛空,形成奇異之力,和那壓力氣場交融在一起。
那邪魔怪物,顯然沒有想到,衛浪同樣有相同的手段,身體飛出,雙掌匯聚形成兩股青色的氣體,準備再次,向著兩個鐵錘按去時。
突兀中,一道白光破空而出。
就在邪魔怪物雙掌即將落下,眼睛反應過來,腦袋都還沒有傳遞信息的時候,那白光直接破胸而出,穿胸而過。
“你......!”
邪魔怪物雙掌癱軟下來,嘴中只能蹦出一個字后,向著地面落去。
邪魔怪物的身體還未落地,身體上卻被一團黑色火焰燃燒。
等身體落在地面上時,只剩下一具殘破的骨架,包括那失去主人的兩個鐵球,同樣被黑色火焰燃燒成為了灰燼。
衛浪有些奇怪,同時他腦海想起了,之前在邪魔怪物胸口,看到的黑色火焰。
兩者間,也許有著一些聯系。
沒有多作理會,衛浪踏步,來到身下有一處深坑的空地。
此時深坑,已經被碎石泥土填滿的差不多了。
衛浪腳步來到深坑處外,一股力量被他宣泄,頓時,碎石泥土紛紛倒卷,再次形成一個深坑,同時可以看到深坑內,地下建筑場景。
衛浪雙腳踏出落在深坑,本以為可以進入到地下建筑物的時候,一股奇異的力量把他籠罩。
“此處地下位置,居然布置了極為復雜的防御陣法?!?p> 衛浪輕笑,他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對于陣法布置,流放界中,怕是沒有人比他更為了解。
眼前的陣法,雖然看似復雜,其實只要找到規律,破解起來并不難。
四周看不到其他景象,灰蒙蒙一片中,有著流彩游動。
踱步少許,衛浪雙眼驀然爆發精光,飛升掠出向著虛空一處位置抓去,一塊灰色的牌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捏之下,灰色的牌子成為了灰飛。
在灰色牌子被捏碎的瞬間,灰蒙蒙帶著流彩的奇異空間,頓時顫抖少許時間后,有了扭曲,但很快又停止下來。
奇異空間,并沒有破碎,只是改變了一番模樣而已。
衛浪知道,眼前的陣法有七個陣眼,找到一個陣眼,破碎掉,空間就會發生改變。
當然七個陣眼,全部找到之后,陣法也會跟著破碎。
空間改變位置,陣眼同樣改變了位置。
尋著規律,衛浪繼續踱步少許后,再次以同樣的手段抓出一塊,控制陣眼的灰色牌子。
隨之而來,是空間繼續發生改變,陣眼每找到一個,后面的陣眼會隱藏的更加隱蔽,同樣難不到衛浪,只是需要花一些時間罷了。
一個時辰左右,衛浪破掉了六個陣眼,此時,整個灰蒙蒙的空間,已經極為稀薄,大部分位置,已經被流光替代,看著像一幅異彩景象。
尋著規律,最后一個陣眼,衛浪已經摸索了半柱香的時間,基本已經尋到了準確位置。
又過去一會,衛浪雙眸一亮,最后那處陣眼,已經被他發現。
但就在他,向著那陣眼抓去之時,他的雙眸驀然看向天空之上,那里正有一個極為強大的氣息,飛馳而來。
目標不是其他地方,正是衛浪這里。
最后一個灰色牌子,被衛浪抓在手中捏碎之后,整個陣法,跟著化作泡沫破碎,已經可以看到底下的建筑物景象。
陣法已經破碎,衛浪也不著急,而是回到天空,看著急速而來,給他無限壓力的身影,目光只有冰冷。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對手來了。
天際一道銀白色長虹,急速而來。
長虹的內有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男子全身白衣,眸如雷電,身材修長,器宇不凡,整個人,透著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
此人不是飛馳而來,而是站立在一把圓月彎刀上面,那彎刀足有一個成年人般大小,隱隱透著一股,鋒芒畢露般的氣息。
銀色的圓月彎刀,散發著白色的光暈,把那白衣男子籠罩其中。
他們的速度很快,在看到衛浪的身影后,白衣男子眸子一閃,速度更快的向著衛浪飛去。
看著白衣男子,衛浪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知道此人的名字,正是葉長風。
葉長風背叛了人類陣營,投敵到了邪魔部隊,為什么沒有在東北中軍前線,卻出現在了這里,衛浪就不知道原因了。
這樣也好,新仇舊賬一起算,舊賬此人安排人埋伏過自己。
新仇自然是背叛了人類陣營,讓無數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烈,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御工事,功歸一簣,甚至整個秋古大陸的命運,都有可能因此生靈涂炭。
當看到衛浪的身影后,葉長風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離衛浪數十米遠的距離,停下了身軀,看著衛浪,他的神色有著奇異。
衛浪泰然自若般的神色,靜靜的站立虛空,等待自己到來的身影,還有那隱隱透出來的氣勢,讓葉長風有了忌憚。
之前的葉長風,不知道衛浪這號人物,哪怕知道白若水,欽慕衛浪,也并沒有放在心里,他只當是一個謠言。
甚至灰血老人,告訴他實際情況后,他也只是半信半疑,根本不相信白若水,會喜歡上一個,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弟子。
雖然不相信,但為了夜長夢多,所以才會安排人,埋伏擊殺衛浪。
埋伏擊殺失敗,加上灰血老人找到的五人,都沒有把衛浪殺死,甚至除了灰血老人外,全部死在衛浪身上,讓他終于開始關注衛浪這號人物。
但他在秋岳宗尊貴的身份,加上實力上的自信,始終沒有把衛浪,當成自己真正的對手。
灰血老人的身死。讓他知道了這里發生了變故,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現在又看到衛浪本來面目,加上隱隱散發不比自己差的氣勢,終于知道自己小看了對手,小看了自己之前,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情敵。
“是我小看了你,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入門兩年多時間的秋月宗弟子,居然能夠給我帶來麻煩,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白若水也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染指?!?p> 冷峻的面容下,葉長風似乎極為有風度的微微笑道。
他的話語并不好聽,但說出話語的語氣,仿佛衛浪是他多年的好朋友一般,聽不出來絲毫敵意。
衛浪不為所動,對于這樣虛情假意,自負高傲的人,沒有絲毫好感。
“是我高看了你,本來以為秋岳宗曾經的大天才,弟子們的驕傲,秋古大陸人民的守護神,卻只是一個笑話,一個可憐蟲,一個受人唾棄之輩?!?p> 衛浪神色平靜中,卻是冷言開口道。
衛浪的話,似乎讓葉長風心神有了觸動。
似乎說到了他,最不想聽的逆鱗之處,之前還微笑的臉龐,突然間有了輕微的扭曲,甚至漲紅。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明白我,所有人,秋岳宗,古刀宗,秋古大陸沒有人,能夠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背叛,但是沒有辦法,我只是不想成為你口中,真正的可憐蟲罷了。”
葉長風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再也無法保持風度翩翩的姿態,整個臉龐扭曲的越加恐怖,甚至有青筋鼓動。
“可憐蟲,我是可憐蟲?你們才是,秋古大陸所有的人,才是一個個真正的可憐蟲罷了。
我根本沒有背叛,我是在拯救他們,讓他們轉世投胎,不要再做可憐蟲,而我只是想走出這里罷了?!?p> 葉長風激動的話語,似若咆哮,最后更是盯著衛浪把話說完。
“一個連自己靈魂都能夠背叛的人,沒有資格談拯救兩個字,秋古大陸的人,不需要你來拯救,你連你自己同樣無法拯救?!?p> 衛浪平靜下的面容,有了微笑,這微笑如清風,似嘲諷。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明白,你沒有資格嘲笑我?!?p> 葉長風衣衫鼓卷,長發飛舞,雙眸因為激動,有了血絲。
“哦?我不懂,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如果我說出來你背叛的原因,那又如何。”
衛浪再次微笑著,輕聲開口。
“哈哈,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背叛的原因,只要你能說出來,我立即轉身就走,到關鴻宗主那里謝罪?!?p> 葉長風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話般,大笑兩聲,一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