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欣賞了一會兒這新衣,便交給親龍衛收了起來。
“這衣服,川衡雖是不能上身,但你予著佛意倒是極為難得的,便將這衣服收起來,給我們的小川衡鎮他自己的宅院如何?”老龍王喝著清粥說著。
晉堯笑著說“父王是準備給小十五劈宅院了?”
老龍王想起川衡這個兒子便是喜上眉梢。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晉堯說著,“不知道父王準備劈那一處的院子?”
“南邊不是荒了兩座院子嗎,我便叫人拆了重建了。”老龍王說著。
晉堯想了想問“父王說的可是一切小八和小九的院落。”
老龍王很少提到這兩個早亡的兒子,老龍王自己心里雖然對這些兒子都沒有太在意,但是白發人送黑發他總是會不忍。
晉堯看著老龍王,總覺得他的作為有些冷酷,便低著頭吃著自己的早膳。
兩人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再無交流。
早膳吃完來,婢子們上來將碗碟撤了下去,又上了茶盞。
晉堯聞了聞茶香清冽,淺酌了一口,便是滿口盈香。
老龍王見晉堯的樣子,便問“喜歡?喜歡待會兒我讓他們給你送幾餅過去。”
“謝父王。”晉堯說著,放下茶盞,“對了父王,此次出去南海,偶遇到一個老人家,老人家年歲大了,遇到事情比我們多,倒是說的一嘴的好故事。”
“哦。”
晉堯笑著說“我將那老人家請來了西海,父王可要見見?”
“是嗎?那就請進來見見。”老龍王說著。
那老人家是宇霄攙著進來的,歪歪顫顫的,老龍王看著實在是不信,這般大的年紀了,話都說不清楚了,能說什么有趣的故事?
“是他?”老龍王問。
晉堯點著頭說“正是。”說罷便轉過頭對著那老人家說“老人家,這是我父王,西海龍王。”
“喲,老朽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般了不起的人物呀。”那老人家說著便毫不避諱對著龍王打量起來。
龍王身邊的親龍衛見到了,走過來半掩住龍王說“神尊之樣貌不可打量。”
老人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親龍衛,宇霄饞著老人家,在他耳邊說著“老人家,我們家龍王你須得先見禮參拜才行。”
老人家聽了皺著眉頭,他這一頭花白的頭發還要給這個看起來比他小了不少的“老小子”行禮,他哼了一聲甚是不屑,但是一抬起頭就看見親龍衛兇神惡煞的站在自己跟前,便只好隨著宇霄的攙扶,給上座的老龍王行了一記大禮。
老龍王這才說“老人家年紀大了,這些虛禮便免了罷。”
那老人家聽了老龍王這話,只覺著西海龍宮更加的厭惡,原先只覺得冷血不顧骨肉情親,現在還多加了一項虛偽。
老人家有被宇霄扶了起來,老龍王看著老人家那樣子便說“老人家年紀大了,來賜坐。”
老人家聽了老龍王的話,心里一起,剛想和他們坐上席,親龍衛的矮凳就搬了過來,老人家見了白了一眼,沒法子只好坐在矮凳上了,這不就行了那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老龍王見那老人家坐下之后便開始問“老人家,我聽我家老五說,你的故事說的不錯啊?”
“故事?”老人家聽見了,看向晉堯,晉堯對著老人家笑著點了點頭,晉堯有些擔心昨日雖然已經和著老人家說好了,但是在交流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老人家的脾氣有些軸,不知道會不會按照他說好的做。
“我那會什么故事,不過就是所見所聞罷了。”
老龍王笑了笑說“無妨既然來了,便說些新鮮事也不錯。”
“那我便說說焦海的事情吧。”
“焦海?”老龍王聽了便問。
“正是,老朽便是焦海的人。”老人家不等老龍王說話,便從懷里掏出血龍紋白玉,這是晉堯交代他的,“說故事之前,還請老龍王看一看這塊玉佩,你可認識。”
老龍王一眼便認出了這玉佩是西海之物,結果玉佩上面的字樣無疑是宴新的沒錯了。
老龍王還沒回過神,老人家的故事已經開始了,幾句話之間一個故事便已經講完了,老龍王聽完內心平靜,面上也毫無波瀾。
晉堯見狀便跪了下來,說“父王,兒子不孝,此番出行,見到這塊玉佩,聽著老人家所言便知道我們當年錯怪了小九,還請父王原諒小九。”
老龍王看著匍伏在地上的晉堯,便猜到晉堯此番行為,定是已經找到了宴新,當年他沒太多在意此事,只不過澤彥說了宴新叛亂他便也就定下了他的罪名,此時想來他這個兒子似乎不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你都說了,當年錯怪了他去,何來原諒他一說,還得他原諒我們才是。”老龍王說著。
“父王,言重了。”晉堯說著。
老龍王起身往里走著,走了幾步停下來背對著眾人說“你,叫他回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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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歡暮樂
晉堯表示:小九,五哥錯了,五哥覺得都是自己無能才折騰了這么久,不然你早可以回來了。 宴新低著頭:我也這么覺得。 瑤姬和蟬衣: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