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彥瞇著眼笑而不語。
晉堯忽然站起身來,朝著澤彥深鞠一躬。
“五弟,你這是作甚?”澤彥伸手扶起晉堯問。
晉堯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澤彥,認真的說“晉堯還請四哥幫忙。”
“你說四個能幫忙,定會幫你這忙。”
晉堯笑著說,“謝四哥,弟弟這里得了一個花樣,想沾一下四哥的光,一同制作這一件孩童衣物可好?”
澤彥先是一愣,忽地笑了起來,“晉堯,你也說了這整個西海都知道我正做這件衣物,這該如何分之,又哪來的沾光一說呢,想來五弟定是與我說笑了?”
晉堯站直了身子,走回原位又坐下,說“四哥說的極是,是晉堯唐突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每每澤彥想問晉堯為何去南海去南海作甚時,都被晉堯繞開了,拿著小時候的玩笑,有這樣話不投機的聊完了一盞茶的功夫。
晉堯再次端起茶盞,看著見底的茶碗,笑著說“這茶水已見底,想來我已經叨擾四哥許久了,禮物也已送到,晉堯就不再多打擾了。”
“五弟不留下來用膳嗎?”
“不了。”晉堯說著起身,“那晉堯就先回去了。”
“四哥送你。”說罷澤彥起身一直將晉堯送到了院子門口。
晉堯回了自己的院子,回想著方才的點點,他是特意那個要求,雖說是有些不合理但是卻也不是很過分,而且他就是想試一試,那件衣物的染色藥劑是否有鬼。
晉堯看著桌上拿回來的疊花的茶團,不禁笑了笑,“四哥,你太緊張了,拒絕的太快了,若不是有什么,又何必那般著急的拒絕我呢?”
“公子回來了?這個點可要傳膳了?”宇霄進來問。
晉堯搖搖頭指著桌上的茶團,“先把這茶團拿下去,給我上一壺新茶。”
“是。”宇霄領了命拿了茶團就下去了。
晉堯撥弄著筆架上的筆,筆桿之間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晉堯思忖著,他要如何把這衣物攔截下來,這事他即已經知曉了,若是不做什么,簡直愧對自己的心。
窗外忽然吹來一陣風,吹起了書案一側還未完成的畫,畫上畫的一株佛花,烏曇蘿。
“烏曇蘿,烏曇蘿。”晉堯念著念著忽然笑出了聲,“呵,烏曇蘿。”
想來若著花樣是烏曇蘿的話,澤彥定無法拒絕,一個主意在晉堯心中生成,他摸著絹紙上的烏曇蘿,這花三千年一現世,他并未見到過,這只不過是他某個深夜的夢里所見,只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佛緣,他便留心的將這花畫將下來,沒想到今日做了此用。
主意一敲定了,晉堯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看著外面的天色,肚子倒也有些餓了。
正巧宇霄端了茶點上來,“公子,你方才說不傳膳,我就做主給你拿了些點心,這是您吩咐的新茶。”
晉堯這時只覺的肚子餓,便沒好氣的說“這個點,你拿點心來是做什么,快些傳膳。”
“是。”宇霄拿著點心莫名其妙的出了屋子又吩咐下面的人,快些備好膳食傳上來,然后自己拿著點心坐在外面的廊下沒好氣的說“一下風一下雨的,怎么跟個女子一般善變。”說完沒好氣的將點心往自己嘴里一塞,便氣鼓鼓的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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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歡暮樂
加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