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是巧合嗎?
忽然,“嗯……”地上的時衡嚶嚀一聲,悠悠睜開雙眼,清明了眼神,迷蒙的眼神忽然凌厲,探尋所處之處。
溫月見他醒了,收了思緒,將烤雞全都交給倉鼠號,蹲下身子,靠近時衡,笑道:“九王爺睡得舒服么?”
時衡看清溫月,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會栽在她手里。
他自小習武,又當過武將,在她剛進屋子時他就發現了,想著姜思不過一介文臣,哪里打得過他,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誰知她招式詭異,明明赤手空拳,卻在靠近的剎那間就將他打暈,思及此,他咬牙,“卑鄙!”
溫月也不惱,反而故作扭捏道:“哎呀,王爺與在下初次見面,就叫人家寶貝,太過分了吧。”
時衡:“……”
溫月看著時衡一臉嫌棄她是神經病的表情,咳了一聲,放棄了想要調節氣氛的想法。
“王爺,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撤兵。二、不撤兵,現在我把你弄死,然后拿著你的信物撤兵。”
時衡:“……”這有區別?
他撤兵,時謹回來重新拿回兵權,他死路一條。他不撤兵,現在就會被她弄死。所以,不管他撤不撤兵,都是死,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
他裝作垂首思考了一會兒,磨著后槽牙道:“撤兵。”
溫月笑瞇瞇的:“這就對了嘛,真乖。”嗯,第二條太麻煩了。
“不過,虎符現在不完全在我這。”
溫月眉峰一挑,呦,這是要搞事情?溫月耐心等他說完。
“虎符一分為二,一半在我的王妃那里,由她保管著,一半在我書房密室里。”
溫月盯著他,思考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密室怎么打開?”
“左邊書架第六層,從右數四本書,抽出就能打開。”
“哦,那你王妃那一半呢,藏哪你知道嗎?”
“這我并不知道。”時衡內心一笑,面上不顯,“我可以跟她說,讓她將虎符交予我。”
溫月摸了摸下巴,盯著時衡,思考著,忽然雙手一拍,確定了想法,“這就不用了,大不了再把她綁過來就行了?把你放回去了,萬一你再傳個信,一起做了個陷阱給我跳怎么辦?”
時衡咬牙切齒,莽夫!
忽然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陷入無盡黑暗中。
溫月再一次打暈他后,將他手腳又綁的嚴實了一些,嘴里塞上麻布,將他整個人裝進麻袋里,扛起來進了城。
夜還很深,東國有宵禁,每晚都有衛兵檢查,所以道上沒行人,溫月找了個破舊的客棧,踹開門走了進去。
“什么人?!”守夜的小二被聲音驚醒,就看到黑暗中,一個人扛著一個巨大的麻袋走了進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開一間房。”溫月沒露臉,刻意壓低了聲音,聲線冷硬,帶著沙啞的嗓音,帶著殺氣,在夜晚顯得有些恐怖。
小二被溫月嚇得哆哆嗦嗦,開了房間,遠遠的領了她上樓到房間口,轉身就想下樓。
“等下。”
小二被叫住,不太敢回頭,顫顫巍巍問,“客官有什么吩咐?”
“記著,不管這間房發出什么聲響,都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