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宗一方連勝三場,化山子真的慌了,這和他預料得完全不同!
“第第四場,請道玄宗選題目!”
“我選一。”陳凊這次運氣不佳,一是符篆之術。
陳凊果斷認輸了,化山子這才輕松了些,他就怕清玄連制符也拿手。
第五場,化山子選了九,這次的題目是棋道。
陳凊沒有親自下場,而是派了陸其昇。他還是凡人時便精通棋道,這些年也沒有落下,反觀陳凊一直忙于閉關,反而生疏了。
化山子見狀笑道:“清平這是何意?難不成明知要輸,便派自家弟子來丟這個臉?”
陸其昇對化山子一禮,道:“晚輩不過是想見識見識金丹高人的棋藝,何來丟臉這一說。”
“哼,那邊讓你見識一下。”化山子道。
兩人分座一邊,化山子執黑,陸其昇執白。
棋子不斷的落下,噠噠噠,噠噠噠。兩人都是修士,頭腦也可凡人轉得快些,不一會兒便到了白熱化階段。
不過陸其昇終究還是不如化山子老謀深算,最后還是輸了半子。
陸其昇笑呵呵的回了陳凊身后,化山子卻面色鐵青,他差點就輸了。
陳凊道:“還不快謝過化山子真人,他肯與你這一介練氣下棋,當真的是大氣!”
此話一出,化山子臉色更加難看,陳凊這是諷刺他一個金丹還差點輸給練氣。
陸其昇又對著化山子恭敬一禮:“多謝前輩了。前輩不愧是修行了數百年的高修,一番指教讓晚輩受益匪淺!”
化山子冷哼一聲,這師徒都是一類人,話里話外的都在損他。
富俊咳一聲道:“這一局是五行門勝了,現在是道玄宗勝三,五行門勝二。下一場該道玄宗抽題了。”
“我選二!”
“陰陽煉體。雙方同時服下陰陽花汁看誰支撐得久,不可服用丹藥,使用法寶靈器,符篆等!”
陰陽花是三階靈藥,藥效強勁,一般都是用來煉體的。若不用丹藥抵抗,金丹修士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題不公平,這是比拼修為了那里算是文斗,還不如直接打一場呢!”冷玉衣怒道。
“大家都知曉,清平可是殺了好幾個金丹妖獸,把他論作金丹真人有何不妥?”
“哼!我看你還不如筑基,不若把你當做筑基如何?”白溪媱回懟。
“你!”化山子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
“我看不若兩方各選一名練氣弟子如何?”陳凊道。
“練氣修士服用陰陽花液送死?”化山子詫異道。
“丹濤真人在嘛,不如讓他調和下,減弱藥力。”陳凊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躲在角落里的丹濤。
丹濤突然被點到名,見眾人都望著他,還是縮道了前面來。
“我可幫這忙,還請兩位放心,定然不會傷及兩個弟子分性命。”
丹濤取出丹爐,開爐煉丹,不一會兒便配出了兩份被調和過的陰陽花液。
“兩位可要看一看?”丹濤道。
化山子點頭,取了兩瓶花液遞到那妖艷女子手中。那女子嬌柔造作了一番,才點點頭。
那女子要把兩瓶花液遞給陳凊,陳凊搖搖頭道:“乾坤子前輩這等陰陽大家在這里,我何必再看。”
乾坤子面色一變,驚道:“你如何認出我的?”
“才到金沙島,我便感受到前輩身上的陰陽之氣了。”陳凊一笑。
化山子又驚了,怎么感覺這陳凊還是陰陽之道的高手啊。乾坤子如今可是做過偽裝的,一般的金丹修士都不能發現的。不對!定然是那三人告訴他的,他怎么可能看得破乾坤子的真身。
他這可是誤會陳凊,確實是陳凊自家發現的,他才到會場便看到這乾坤子了,總覺得他和前世的一些群體有些相似。
想了好半天才終于想起來,這是女裝大佬啊!碎星附近最出名的女裝大佬便是這位乾坤子了。那陰陽之氣完全就是他信口胡言的。
乾坤子捂著嘴笑道:“小朋友還挺厲害的哦。過幾日可來我車架一敘。”
“還是不去了,晚輩可付不起車錢,再說晚輩還要閉關修煉,沒有時間呢!”陳凊連忙回絕,他可不好這一口。
也就化山子這種人為了拉攏人助威,才愿意付車費呢。
“不對!乾坤道友是散修,怎么能算作五行門的人?”絕劍子道。
乾坤子嬌笑道:“奴家已經許身給了化山,也算五行門的真人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有些驚訝,沒想到化山這么重口。也夠拼的,為了壯大實力連乾坤子也下得了手。
幾人又隨便扯了幾句,兩邊便去商量派哪一個弟子去了。
白溪媱問道:“你那幾個徒弟里,可有哪個在陰陽一道擅長,或是肉身強橫的?”
“靈兒善長陰陽之變,若兒擅長陰陽之和。派若兒去吧,她是水火體質,暗和陰陽。”
“好!”白溪媱點頭。
陳凊把若兒拉倒一邊,交代對策,還偷偷注了一道法力在若兒體內。
五行門那邊選得是為乾坤子架車的童子,童子名叫飛歌,年紀和若兒差不多大。
兩個孩子互相行了一禮,便各自選了一瓶花液,盤坐在蒲團上同時服下花液。
乾坤子勝券在握,笑道:“我看這丫頭長的不錯,不如和我家飛歌結個親吧。”
“我說了可不算,還是要看她自家。”
兩個孩子在蒲團上不斷顫抖,面色一會紅一會藍,這是花液的藥力在沖擊他們的肉身了。
王若兒覺得又冷又熱,全力運轉造化決化解藥力,突然她的丹田一震,一股暖流散開。
慢慢的,她不抖了,聽師父的話默念造化決的口訣,調動她體內那股奇怪得力量。
她覺得她的后背好熱啊,不斷有血液從里面涌出來,一種虛弱感襲來,被吐下的花液被瞬間吸收。
在花液被吸收的時候,她突破了。莫名其妙的突破了,她現在有練氣九層,她感覺修為還在不斷增加。九層中等,九層巔峰,她感覺她離筑基都不遠了。
只要伸手一捅,窗戶紙一破,她就是筑基了。她突然想起師父說過造化決突破筑基要宗門,她忍住了那種沖動。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王若兒一起身,乾坤子就笑了,道:“丫頭可是疼得受不了了?自己認輸才對嘛!”
王若兒瞪著大眼睛,微微一笑道:“回前輩的話,我不是疼得受不了了,我是把那花液煉化了。前輩你看,我的臉都不像他一樣,一半藍一半紅,好難看!”
乾坤子呆了,順著若兒的手指望去,飛歌的臉確實是一半紅一半藍,若兒的臉可是正常得很。
“不可能!那花液我看了,便是筑基修士來煉化也不可能這么快!你們定然作弊了,那花液有假!”乾坤子驚道。
她(他)這么一說,丹濤可就不高興了,冷哼一聲:“哼,我可是讓你看過的,你怎么當時不提出疑問,后面這花液只有富俊道友經手過,你可是懷疑他?”
富俊一聽扯到自家,也連忙回頭道:“貧道對天發誓,我可沒有做手腳!貧道可不是那種人!乾坤道友可不要隨意攀咬!”
化山子也不想惹了富俊發火,連忙拉住了乾坤子。乾坤子走到飛歌身前,把他一腳踹到,怒道:“沒用的東西!”
飛歌一口血吐出,氣息萎靡,到地不起,只是死死的盯著乾坤子。
“你還敢這么看我?”乾坤子又要一腳踹上去,這一腳運足了力氣,若是踢實了,飛歌的小命定然不保。
飛歌也不動作,一直盯著她。
眼看那一腳就要踢中了,一個人影把那一腳接住了,赫然是陳凊。
“前輩不用這么大火氣,這孩子也算不錯了,這么踢死就可惜了。”
“清玄說的對,道友終究是金丹真人可不能失了身份。”決劍子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發聲,乾坤子咬了咬牙,道:“我把他逐出我門下,那種可以了吧!”
“善!”他們不過是看在陳凊出手的面子上,隨便說兩句,并不是很關心飛歌。
飛歌一口血吐在地上,道:“多謝真人逐我出門!”
乾坤子看了他一眼,回到了化山子身邊。
陳凊把飛歌扶起來,注入靈力幫他化解體內花也,問道:“可有大礙?”
“無事!多謝真人護住了我!”
“我不過是筑基,那里稱得上金丹!”
“在我眼中前輩就是金丹!”
“哈哈,你這孩子當真有趣!先去我那邊坐坐吧!”
飛歌點點頭,跟在陳凊身后回了坐席。
乾坤子見飛歌居然去了對面,更是心里難受,面色鐵青,差點要爆發。
“這一場是道玄宗勝了,如今雙方是四比二,道玄宗勝了這文斗!”富俊公布道。
化山子等人都是面色難看,他們大有把握的幾場都輸了,想不到這清玄這么有手段。
“多謝前輩了。如今文斗是我道玄宗勝了,醉明山便與五行門無關了!”陳凊看向化山子,微微一笑。
“哼!文斗你勝了,還有武斗呢!”化山子道。
“呵呵,你好生不要臉,自家選的文斗,如今又要武斗了!”白溪媱咬牙切齒。
“我可沒說只文斗,武斗分兩局,一局弟子斗,一局掌門斗,道玄宗要是在拿下一場,這醉明山我不要也罷!”化山子道。
陳凊笑了,他就知道化山子沒這么簡單的放手。
“也好,我也可看看五行門的高第手段!”陳凊答應,與其讓化山子胡攪蠻纏,還不如讓他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