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禁有些好奇,又怕兩人不理他,便扯著錢忠問道:“道玄宗是你師父創的?”
“回前輩,是的!”
“醉明山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回宗門都是被禁制拉回山門的,具體位置也不清楚。”
“你師父怎么連金丹真人也敢剛啊?”
“我師父才筑基五層時,便殺了一頭大鯤了。”錢忠有些自豪,師父牛叉,他這個徒弟也有面。
長歡愣住了,他初見太平時,對方不過筑基前期,如今這么厲害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找他麻煩。
“你怎么敢挑醉明山開宗立派?你知道醉明山有多少人覬覦嗎?”
“自然知曉!”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碎星海域內,最大的宗門也就和晚氣派差不多,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不怕那些金丹大派來找你麻煩?”
“金丹大派未必看得上醉明山,看的上醉明山的,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哈哈,豪氣!可能讓我去醉明山一觀?”
“一個人?”
“兩個。”
“好,再多就不許了。”
“哈哈,如今你離金丹也不遠了,過不了多久你我便可斗劍了!”
“你還覺得是我害死了那些丹師?”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斗劍還是要的。”
“也好,我新得一套劍訣,也好讓你品鑒品鑒。”
“嗯,改日吧!”
兩人也扯了幾句,見坊市內的陣法都修復好了,妖獸也漸漸被清理干凈,便互相告辭了。
長歡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跟著陳凊師徒回了齊全閣。
“長歡,你是沒去處嗎?我這齊全閣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陳凊沒好氣的道。
“哎呀,別這么見外,這里挺好的,環境優美,人又好。”
陳凊懶得理他,直接往后院而去。他靈力消耗不小,也要恢復恢復。
“師父,等等。”
“怎么了?”
“徒兒開始借用那些商鋪的禁制時,答應了他們些條件。”
“哦?是些什么條件?”
“一些陣法,丹藥之類的。”
“你自己看著辦吧,被我抽完禁制威力的商鋪可酌情加些賠償。”
“是。”
錢忠退了下去,去清點齊全閣內的貨物,準備那些外物了。
陳凊坐在靜室內,想起陳崇等人,便發了一道傳音符。
不一會有了回音,陸其昇的聲音傳來:“師父,我等已經將外門弟子和鄉親們送回了醉明山,正在往星沙而來。”
“星沙如今不太平,他們來干什么?也罷,讓他們見見血腥也是好的。”
陳凊在齊全閣內打坐,外面他來自醉明山的消息,在整個碎星海域的金丹修士間都傳開了。
一個童顏鶴發,身著土黃道袍的老者,捏碎了一枚傳音符,一臉笑意。“若是從那太平手中撬出醉明山靈地,我土石一脈便可在五行門中揚眉吐氣了。”
一處高聳入云的懸崖上,一個童子模樣的人盤坐在一棵松樹下,握著一枚傳音符,好半餉才道:“真是多事之秋,妖潮才結束,這道玄宗又出事,碎星怕是要亂了。”
丹心門駐地丹濤跪在一處洞府外,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道:“老祖宗,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那太平囂張跋扈,完全不把我丹心門放在眼里。”
“他不過一筑基修士,他敢惹你?是不是你仗勢欺人?”一道蒼老嘶啞的聲音從洞府里傳出來。
“老祖宗,你是知道我性格的,我怎么會呢,是他先殺我那可憐的徒兒!”
丹濤還準備繼續添油加醋時,一枚傳音飛了過來,打開一聽,金霞的聲音傳出,講的是太平的身份來歷。
“道玄宗?醉明山我倒是認識。”丹濤疑惑道。
“什么?醉明山!”那蒼老的聲音有驚訝。
“老祖宗,那太平來自醉明山。”
“也罷,我在這洞府里苦坐了兩百年,也該出去走走了。”話音剛落,一個老朽不堪,身形佝僂的老頭走了出來。
…
這幾日,陳凊在星沙坊市內很是清閑,得空便和劉鑫談經論道,只覺得離金丹越來越近,有一種馬上就要突破的感覺。
陳凊也不閉關,還是和往常一樣,順其自然。
這一日,陳凊正在給幾個徒弟講道,院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太平。”
“原來是劉道友,請進!”
劉鑫推開門進了院子,陳凊的弟子們紛紛行禮。
“前輩好!”
“你們好!太平,你這道玄宗也算人才濟濟啊,我看那小子連二十都沒有便筑基了!”
“哈哈,哪里比得上你,還不到五十便要結丹了。”
“還早呢。話說你可準備好本命法術了?”
“準備陸幾個,也不知道能凝聚幾個。”陳凊答道。修士結丹時會把掌握的法術化為符文篆刻在金丹上。這些法術便叫本命法術,威力比之前大了不止一籌,大多還可瞬發,一般大派弟子都有三四個本命法術。
“你可要凝聚劍術為本命法術?”
“那是必然,不然怎么和你斗劍!”
“那就好!”
兩人討論起來,陳崇等人在一邊旁聽。
這是一道鐘聲響起,“咚!”
“妖獸來襲,請各位筑基修士前往多多閣商量對敵!”
“如何?”劉鑫問道。
“去看看吧,只要筑基修士前去,來的妖獸應該不多。”
“嗯!”
劉鑫,陳凊,陳崇三人往多多閣前去。
多多閣三層
金霞坐在首座,下面是著坊市內的執法隊成員。
陸陸續續的有筑基修士進來,向金霞施禮。
很快整個三層都坐滿了修士,金霞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對眾人道:“如今妖獸又來襲,我晚氣派探子探得妖獸潮在星沙坊市東南方向百里外,大多是二階妖獸,今日還要靠諸位了!”
“金霞真人不必擔憂,如今坊市內三百多位筑基,還有您坐鎮,妖獸定然會被剿滅。”
眾人恭維了幾句,金霞便開始分配任務了,劉鑫哥陳崇前往東南角一處小島青竹島阻擊妖獸。
陳崇則留在坊市內,主持坊市陣法。
“還望道友多照顧我這弟子幾分。”陳凊對劉鑫一禮。
“那是自然!”
“師父,你不用擔心,我可是筑基修士呢!”陳崇笑嘻嘻的道,沒個正形。
陳凊跟著金霞去了控制坊市陣法的密室。
一塊玉佩和一副古圖遞給陳凊,金霞道:“我與醉明山上任主人也算是故交,你如今承了他的衣缽,麻煩恐怕不少。此番妖潮定然要打到星沙坊市外的,你只要守住陣法不破,功勞也拿穩了,有些人看在你的功勞上,也不會麻煩你了。”
陳凊暗道難怪,這等重地,怎么不讓余家的人主持,讓他來了。想不到這金霞有這等好心。
“多謝前輩了。我如今也是三階陣法師,掌握這天星陣不難。”
“那就好,所有什么難事,可喚門外的弟子。”金霞的臉色有些變化,不知道是想起來什么。
“好,晚輩曉得了。”
金霞甩著袖袍走了,陳凊坐在密室里熟悉陣法,面色有些難看。
他就說那金霞才被他駁了面子,怎么會給他這么好的差事。原來這天星法陣,自從上次被攻破后,一直都沒恢復原貌。現在的威力連陳凊的五行歸元陣都不如。
隨便來幾個金丹,這陣法就立馬破了,畢竟面積覆蓋的太大,靈力被分散開了。
金霞故意把人調到青竹島,白沙島,便是要分薄坊市內的力量,好讓妖獸攻破陣法,再甩鍋給陳凊。
“以為我有這么好對付?做夢呢。”取出傳音玉圭給自己的幾個徒弟傳音。
不一會兒,五個人便來到了這密室附近,周圍的看守修士都打過招呼了,直接放了陸其昇五個進入。
在密室外,陳凊撐起一個膈音陣,對五個弟子囑咐道:“小五行顛倒陣你等都學過,如今也該用了。”
取出小五行顛倒陣的陣旗,陣圖給五人。還取出些符篆丹藥法器。
血邪劍被交給了杜仲,太平鼓給陸其昇,陸吾鏡交給了謝靈兒,五行歸元陣給了錢忠,兩儀輪轉陣給了王若兒。
這樣一來幾個寶貝徒弟都有了重寶相護,一般的筑基還奈何不了他們。
“師父,這些寶貝都給了我們,你怎么辦?”杜仲疑惑道。
“哈哈,為師又不是靠這些外物對滴。你等不必擔心。若是斗不過敵人,便跑回這里。”
“知道了,師父。”
“還有,其昇,你是大師兄,又拿得是法寶,要照顧好各位師弟妹,打不贏葉跑不過的話,便沖著血邪劍叫幾聲師伯。”
陸其昇看了看手中的黑劍,點點頭。
“還有靈兒,你拿的東西沒有對敵之能,你要小心!若是這鏡子震動,你便要提醒其他人,小心對敵!”
靈兒點點頭,她也知道這鏡子,以前她還在地元宗時,便叫鐘翠拿著這鏡子,聽說很厲害的。
眾人領命而去,去坊市四周布下符篆,嚴陣以待。
陳凊則在密室里蓄精養銳,順便熟悉下天星法陣,這可是余家的看家陣法了,威力也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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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靈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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