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諳幾次挑釁,他早已處在爆發的邊緣。
李諳本就是來找茬的,只要有人說話就好。心里不怒反喜。
“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還真以為是我妹夫了!不過是我們皇家的一個……下人。”他本來想說狗來著,突然感覺不妥,那畫面想想也太惡心了,在怎么說清河也是自己親妹妹,那樣自己又成什么了。
“他這話確實犯了忌諱,就是真是這么回事,你也不能說出來啊!”果然程處亮借著酒勁當場暴走。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就你也敢打本王,本王分分鐘教你如何做人”李諳對程處亮的威脅感到好笑。
見程處亮還要再說,程處政趕忙拉住他。
“四弟你拉著我干什么,不給他個教訓,他就不知道怎么做人,我們可不能墮了爹的威名啊!”
不是,還是由我來教訓他吧。
“那好吧!就依你”程處亮知道弟弟不好惹。
李諳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道。
“就你,……還想要教訓我,小屁孩,你不會是瘋了吧”
“是不是瘋了,你一會就會知道。”這個白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程處政實在不能就這么和他算了。
“只是不知蜀王你后不后悔你剛才挑釁的話,如果你后悔了。我們就不計較。
畢竟我們父祖都是跟隨陛下一切打天下同生共死的袍澤兄弟,這樣的事發生了,對雙方誰都不好。”程處政循循善誘道。
“什么同生共死的袍澤兄弟。不過是一群我們李氏皇族的奴才罷了,也配和我們皇家論兄弟,生死榮辱都不過在我們李家的一念之間。”
李諳已經喝醉了,當即不假思索的道,實際上,他自己本來就是這么想的,這一切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一下可犯了眾怒,孝道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父羞子辱,哪怕是杜荷都十分不滿,他這樣尖酸的話可是連他故去的父親杜如晦都罵進去了。
不經意間,離他遠了一些,說來他們倆也不過是酒肉朋友,自杜如誨死后,杜家開始沒落,他這才和蜀王越走越近,當然這不是說,李諳是他的靠山,他充其量不過是借勢而已,他真正的靠山是皇太子李承乾。
看著一眾人等殺人的目光,李諳并沒意識到危險,猶自顧自道:
還有你程處政不要以為孔夫子夸了你兩句,你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雖然父皇破例收你為義子,但這也算不得什么。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蜀王的意思好像這天下都是你說了算,你何德何能能代表圣人。竟連和圣人一起打天下的國公都不放在眼里。”程處政繼續給他挖坑。
李諳被程處政一番擠兌,不由心下惱怒,心里十分不服氣,他本就桀驁不馴,要不也不會被李世民打了那么多次仍不知收斂。竟鬼使神差的說了這么一句。
“現在還不是,但也不過早晚,說不定哪一天皇位就是我的了,本王爵尊一品,幾個小小的國公又算得了什么,左右不過是一幫狗腿子罷了”
程處政眼看差不多了!就喊了一聲“兄弟們,還等什么,還不揍他丫的”。
說完就一拳向李諳打過去,只見李諳露出一聲冷笑,
“早就想教訓你了,”說完拿右手一擋,左手握拳用了十分力氣反朝著程處政打過來
“他如此托大也是欺程處政比自己小,至于其他人他才不信敢打他這個堂堂親王呢!”
然而和預想的不一樣,他的右手并沒有將程處政的拳頭撥開,反而感覺一股泰山壓頂的力道傳來,他的右手抵擋不住,一下倒在了地上。
這小子的一身蠻力是怎么煉得,李諳滿眼的不可置信
眾人本打算直接動手,卻沒料到還沒等開始,李諳就已經被一拳撂倒,在驚異于程處政身手的同時,也暗暗鄙視李諳的無用。牛皮吹得震天響,實際呢!銀槍蠟槍頭。
不過手里卻不會閑著,手腳并用,李諳卻是罵罵咧咧的罵個不停。
連威脅恐嚇都用上了,卻沒什么卵用,反而打的更狠,沒一會就變成哭爹喊娘的聲音。
至于喊杜荷來幫忙,哪里還有人在,原來杜荷一看不好早已逃之夭夭,這種人就是這樣,讓他共富貴可以,至于共患難還是算了吧!我們還不熟好嘛!
等打完了,我把你送回家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怎么樣。
眾人也知道,杜荷不是主謀,對于他的偷偷溜走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些人借著酒勁,那打的叫一個狠,哪管他是什么人,尤其是尉遲寶林這粗貨,和他爹尉遲老黑一樣實在,簡直把吃奶的勁都拿了出來,就他那生的五大三粗的。李諳的慘樣可想而知。
李諳從小便養尊處優,橫行霸道慣了,哪里吃過這樣的虧,沒一會就連聲都發不出來了。
眾人這才停手,李敬業擔憂道,“不會將蜀王打死了吧。”
“不會的,他不過就是暈過去了。一會就沒事了。”程處政回答道。
眾人其實也不是不知道輕重,都是朝著肉多的地方下手,所以絕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身上免不了青一塊紫一塊,受點皮肉之苦。
打完了人,眾人就往外走,只聽尉遲寶林笑到,“這回可真過癮,下次也不知什么時候還有機會。
這貨他當皇子是什么,你打一次還不夠,還想打第二次,這什么人啊!
李業嗣臉色十分不好看,有些擔心道“這次可闖了大禍了,那畢竟是親王,等回去爺爺還不得打死我。”
“兄弟不要擔心,回去大家就主動承認錯誤吧,沒什么事,我們的父祖會把一切處理好的。”
“真的,你沒說謊,會這么簡單”秦懷玉追問道
“當然,不過你們要記住叔伯們問起來就說,是看不過蜀王侮辱尊長,到時候走個形式,圣人也就不會追究了,說來倒是蜀王該擔心回去被圣人收拾……呵呵”
程處政奸笑一聲,樣子說不出的虛偽陰險。
“那就借兄弟吉言吧!咱們兄弟改天再聚。
經過這次事件,程處政很明顯感到大家的關系拉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