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和若汐不知道我剛剛發生了什么,對我突然激起的斗志都表示十分不解。
若汐還特意走到我的面前,將手放到了我的額頭上。
“有沒有發燒啊?你在說什么話?”
我將若汐的手拿開,回應道:“我真的沒有開玩笑,我似乎知道了我自己更多的身世。”
穆老的神情立馬緊張起來。
“是你植入系統對你說的話嗎?”
我點了點頭。
“看來你的腦子的確沒有燒壞。他都對你說了什么?”
我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穆老,穆老認真的聆聽,同時,似乎也在思考著什么。
“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那件事,你知道你成為冷凍人的原因了,那也省的我跟你講了。”
“但是系統和我說是你將我帶去參加改造人實驗的。真的有這回事嗎?”
“現在說那么多也沒有用啊,我當時帶你去,是想讓你能多一線的生機,可沒想到你們的實驗失敗了,后來迫不得已才將你們三十位實驗人員全都冷凍了起來。”
“但是照你這么一說,聯合國附屬的環保局出事之前,改造人實驗是不是就已經發布了,可為什么我毫不知情?”從剛剛到現在,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穆老搖了搖頭,說:“這個改造人的確是秘密發布的,只有社會上享有名譽的人才會知道這條信息,按理來說你應該也是知道的,研究所會通過快遞的形式發放到每個人的家中……”
我的記憶瞬間被打通,無數的瞬間浮現在我的腦中,每個瞬間兩兩拼接相連,構成了一段完整的回憶。
就算我出事的那一天早上,我隱約記得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我打開門,好像是一位老爺爺站在我的門前。他四處打量著我,隨后遞給了我一張信封。
“是他給我的那張信封嗎?”我問穆老道。
“信封?你在說什么?難道不是快遞給你一個手環嗎?”穆老對我的發問表示奇怪。
我不太知道,最后那個老爺爺就走了,我那時候依舊睡眼朦朧,沒有立刻打開信封,而是將它扔到了床頭柜上。
之后我便看到了手機上的信息,是從聯合國發來的,好像是有人要在環保局鬧事。我看那條信息后立刻換上衣服,啟動汽車便往聯合國趕去。那張信封好像就一直被我遺忘在了床頭柜上。
“會不會是那個信封里給我提供了什么信息,核對了那個信息之后才能獲得手環?”我猜測道,但是穆老和若汐依舊對信封一事表示奇異。
“如果照你那么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至少我和穆老兩個人被安排去參加改造人實驗時,并沒有信封這樣的東西,我們是直接寄給了手環。”
“那個手環有什么用?”我問道。
“進入實驗室前的核對信息,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手環是如何要到我們的信息的,況且,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些人,可以授權參加改造的實驗。”穆老說道。
“但是既然知道改造實驗如此的危險,況且我算是你們的前一屆吧,既然我們的實驗已經失敗,可為什么還是會有那么多人想要去被改造,而你們為什么最后又同意了?”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科技總是在向前進步的,我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他們既然給了我們這個機會,說明我們是有這個能力的,然后我們就參加了,最后也就我們兩個活了下來。”若汐回應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你們兩個活了下來?那其他人呢那些失敗的人不會被進行冷凍嗎?”我以為若汐說錯了話,可是看到她的眼神,我立馬否認自己的觀點。
“我們這已經沒有冷凍的后路了,你參加了這個實驗,活著就是活著,失敗了就等于生命的終結了。”穆老解釋道,“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存活的,在他們處理那些尸體的時候,我們兩個便偷偷溜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那些人當初又為什么要同意,即使是為了拼一拼,可這是賭上命的,人們就寧愿舍棄生命而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嗎。”我有些對那些人們感到憤慨,他們這樣做是不會得到任何意思成就的,成功了,或許會被拿去做進一步的實驗,而失敗了他們連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都沒了。
“改造人,意味著永生,只要資源不會消耗殆盡,那么改造后的人體就不會消亡。”穆老再次為我解釋了我的疑惑。同是被改造后的人,為什么穆老可以了解到如此多的內幕,而我連我自己都還沒有完全認清。
“想要更多的了解外面的世界,你就需要放下‘自己’這個包袱,你將‘自己’看的太重,就會失去許多看這個世界的機會,舍小家為大家,這才是這個世界真正延續下去需要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