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個被太陽直視的季節,金色的光明散布地面,就像傳說里太陽之神將他那把永遠無法熄滅的火神劍,拋向大地般華麗卻也帶著危險。
可盡管如此,也無法阻止人們心里對外出游玩的那份執著,一頂遮陽帽一件遮陽衫,便奪門而出迎向“火海”。
“喂~我說安寧呀,那邊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個賣棉花糖的小吃攤嗎?你至于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嗎?怎么,你想吃了?”榮湫看著一面心不在焉的安寧,似乎是打他看到那家小吃攤之后就開始了。
“啊?”安寧一愣,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輕聲說道:“那倒沒有,只是感覺那里怪怪的。”
“話說榮湫,你剛才也看到那家賣棉花糖的了吧?”安寧。
“看到了,不過我感覺,那人不像是來做生意的,一人一車連個現成的棉花糖都沒用,還一臉悠閑的東張西望,完全不像個生意人,更像是特意而來。”榮湫仔細想想。
似乎除了這些,剛才那人還時不時的自言自語,看上去神經兮兮。
而此刻榮湫和安寧不知道的是,他們一言一語全部都一字不差的傳道了墨栢,烏金和樹姥姥的耳朵里。
且不說三人都比較特殊,并不在凡人(物)之列。
單單是烏金一只鳥類,也無需借用什么術法,就能憑借本身的種族天賦,將安寧和榮湫的說話聲,從一大堆雜音里面找出來。
烏金眼神微瞇,看著一旁的墨栢說道:“你這弟妹不簡單啊,不會是警察出身吧?”
已經不再生悶氣的樹姥姥也是出聲迎合:“確實有可能啊,不過一眼對視,短短幾秒的時間里就看出了你并不是真正的小販,而且那股直覺......”
樹姥姥說到這,便沒有再說下去,也不用說,墨栢和烏金也已經感覺到了,榮湫的那股直覺雖然不是天生的卻出奇的準。
烏金喃喃道:“真不知道這倆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成長的。”
墨栢沒說什么,態度很明確,他默認了。
做為經歷過百年滄桑的樹靈,她的見識毋庸置疑,能看出這些也是情理之中。
可烏金就不一樣了,你要說他也能看出這些來墨栢也覺的沒毛病,畢竟他也有個百歲年紀了,可偏偏一張嘴,把人家出身都給說出來了,就顯得非常離譜。
墨栢心里感嘆:“或許烏鴉嘴,也算是一種天賦吧,以后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再找一只可以化靈的烏鴉來試試。”
聽了榮湫的話,安寧不自然的鄒起眉頭,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但這一切還是被榮湫給看在眼里,出于擔心,榮湫還是決定問一問安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安寧搖搖頭說:“沒什么!”
“真的?”榮湫半信半疑。
“真的。”安寧。
至此榮湫便不再追問下去,不是因為她相信安寧的話,而是因為她相信安寧這個人。
一旁的墨栢伸手抹了把臉,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而一旁的烏金已經開始捂著肚子笑。
“我勒個去,哈哈哈哈哈,墨栢你弟弟也太純情了吧,感覺就像個小處男一樣,連哄女孩子都不會。”烏金。
墨栢看著遠處安寧,心中呢喃:“難道大哥和老爸就沒教他,怎么當男朋友嗎,這表現也太直男了吧。”
反倒是樹姥姥一臉平靜,還不時嘲諷烏金一句:“搞得好像你懂一樣,你也就懂的怎么死皮賴臉和吃我豆腐。”
這下好了,烏金是笑不出來了,墨栢卻開始喜笑顏開了。
“你一單身狗有什么好笑的。”烏金。
“......”瞬間墨栢也笑不出來了。
“來呀,互相傷害啊~”烏金。
面對烏金的嘲諷,墨栢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對啊,我一單身狗確實沒資格笑他們啊~。
榮湫拿出了在游樂園門口那拿到的地圖看了看,整體大概分為六個區域。
一區就是榮湫和安寧現在所處的位子大門前廣場。
二期便是這個游樂園的中心部分,那矗立著一座雕像的廣場,而這也是通向其他幾個區域的必經之路。
其他幾個區,分別是風景區,動物園,百貨街和游樂區。
榮湫看著自己的位置,心里盤算著如何用簡單的路線實現最大化的游玩體驗,畢竟她們可沒這么多時間啊。
一旁的安寧也是如此,但不知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一種毛毛的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盯著一樣,這種感覺從他到汽車站時就一直存在。
可安寧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這讓安寧有些煩惱,在他的記憶里,這種問題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每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的身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點危險。
就比如上次,他本來好好的待在屋子里打著游戲,可突然就有了那種毛毛的感覺,緊接著安寧就聞到了一股焦糊味。
根據經驗安寧二話沒說就奪門而出,尋著那股味道,他來到了廚房,結果一進來就看見墻壁上的插座冒著火花和縷縷黑煙。
店長也不在,大概是出去買東西了。
嚇得他是立馬就把廚房的電閘關了,又用店里的滅火器,噴了一下他才放心。
樓下正在看著店門的尋也聞聲趕了上來。
后來一檢查才發現是電路老化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了,難免的事。
也幸虧安寧發現的早,要是真讓那火星子著了,那他們這個家就完了,要知道現在的店長還是一直在用著煤氣,這一著火,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安寧才會心不在焉,他是在怕榮湫有危險。
安寧揉了揉鼻梁長嘆一聲,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轉頭看向那個在樹底下賣棉花糖的人。
在榮湫看來那人雖然確實是有些地方蠻可疑的,但也沒必要關注,可安寧不這么認為。
因為在安寧眼里哪站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三個。
“我說......你弟弟一直看著我們這邊是什么意思啊?”烏金皺眉,心想:“這孩子莫不是能看著我?”
“不知道啊?”墨栢。
“你自己的弟弟你不了解?”烏金。
“實不相瞞,在此之前我和他就見過一面,而且那次我還帶著面具。”墨栢。
“......”烏金。
“......”樹姥姥。
烏金和樹姥姥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解,或許這就是“人類”?
安寧看著他們也有一會了,可確實和榮湫說的一樣,他們除了說話,和時不時一笑,也沒什么奇怪的,這就讓他很頭大。
安寧是個懶人,凡是能不動腦子的事,他是堅決不會動腦,唯一例外的就是作業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未知的危險面前,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護著榮湫。
——
“哥,你確定這里真的適合我們綁架嗎?”說話的正是先前跟蹤安寧他們的那倆個男人。
兩人此時正一個角落里,觀察著遠處的安寧和榮湫,見安寧一直四處張望,他倆也是沒敢露頭。
兩人中大的叫江一,小的則叫江何。
剛才說話這正是江何,看著這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江何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還是第一次干這事,什么都不懂也只能問他哥了。
“總會有辦法的。”江一撓了撓頭,他的心里也沒底啊。
綁架這事他也是第一次,自己原來本就是一個小混混,幫著一些小高利貸公司收債,要不是家里現在急需要用錢,他也不至于來干這個。
江一看著站在安寧身旁一直低著頭看地圖的榮湫,心想“這小姑娘是怎么招惹到那些人的,居然會有人出高價找人綁架她。”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