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的時尋,墨栢也只能嘆息一聲,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或許是習慣了吧,畢竟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生離死別,現(xiàn)在的他說是鐵石心腸那也不為過。
沒有多做停留,墨栢便離開了前院,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洗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墨栢不禁苦笑一聲,自己真的變了,要是擱以前就算是時尋原地化成灰,他可能都會一點反應沒有,可現(xiàn)在卻因為時尋離去而心煩意亂。
似乎自己那本該麻木的心也出現(xiàn)了松動,被壓制的本性也開始魚貫而出了。
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還有事要做,得趁著夏枯還沒離開之前,把一些事情給解決了,不然那些孩子可不會讓他閑下來。
出門右拐便是通往后院的長廊,而長廊的兩側(cè)則是有著大多數(shù)小學一樣的設(shè)計,一片小空地,鏈接長廊和空地的小階梯,和圍繞這些墻壁生長的綠色植物,以及類似教學樓但只有兩層的房屋。
現(xiàn)如今已是那幾個孩子的家。
曾經(jīng)老院長還在世的時候,墨栢還問過他最不舍這里的那個地方,而院長的回答正是這條長廊,他說那里有時光的影子。
他說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在這條不大的長廊里溜達,累了就坐在長廊兩處,看著那些孩子嬉戲打鬧,仿佛是自己回到了小學時代,那個那個沒有煩惱和悔恨的時光。
只是如今人去樓空,連兩側(cè)的花圃里也只剩雜草。
來到后院,這里是老院長當初留下的一些娛樂設(shè)施,滑滑梯,蹺蹺板,秋千都有,自墨栢接手了這里之后,他就把這里翻新了一遍。
此時的夏枯正陪著那些孩子在這里玩,完全樂在其中連墨栢來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墨栢就這么站在這里看著他們在這里玩樂,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慢慢得到了緩和。
墨栢摸了摸下巴,一個恍惚間才想起,以前的那個員工已經(jīng)辭職了,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他一個了,要是真遇到什么急事,他一個人可就忙不過來了。
看來得趁最近這點空暇時間去招點人才行,不過今天可沒那時間了。
“夏枯過來一下。”墨栢。
直到墨栢出聲,夏枯才發(fā)現(xiàn),這位院長早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卻沒有一絲察覺。
夏枯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脖頸,來到墨栢面前。
墨栢看著這個臉頰有些微紅的小姑娘,嗯......應該說是小姑娘沒錯,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他倆年紀差不多,可真要算起來,她叫墨栢爺爺也不為過。
墨栢笑了笑,他猜到了夏枯為何如此,畢竟還是個孩子嗎,再加上她的職業(yè),這么想來其實不難猜。
墨栢笑著開玩笑道:“哈哈~,夏枯啊!這樣可不行啊,作為一名警察,要是連有人站在你身后都不知道的話,那你的警惕性可就太差了。”
這樣一來夏枯的臉就更紅了,墨栢看著她這樣,不禁笑出聲來,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幾句言語,便面紅耳赤,心境還不夠。
這時一旁穿著小花裙,扎著馬尾的小姑娘連忙過來拉了拉墨栢說道:“爸爸,院長爸爸你就別欺負夏姐姐了。”
墨栢蹲下來看著這個只比他膝蓋高一點的小女孩微笑的說道:“放心吧小戲,我可沒有欺負你的夏姐姐。”
被墨栢稱為小戲的小女孩,全名叫墨戲,當然這是墨栢給他取的,至于他的真名恐怕只有把她和她弟弟拋棄在這里的那個人知道。
而一旁本來還在玩滑滑梯的墨游也來到了他姐姐身邊。
兩個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向了夏枯。
夏枯連忙點頭解釋道:“放心吧,你們爸爸沒有欺負我,我們只是在聊天而已。”
這下兩個小家伙才放心的又去玩耍了。
而墨栢則白了一眼夏枯說道:“小孩子不懂事叫我爸爸就算了,怎么你也開始迎合了?”
夏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他們這么天真,我可不想掃興的和他們解釋你不是他們爸爸這件事,畢竟太早知道,對他們也不好。”
墨栢默默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事還是等到他們再長大點,再說吧。
“對了我今天,要出去辦事,可能很晚才回來,今天就麻煩你了,哦~對了早上我哥拿過來了一些橘子,你中午的時候拿給孩子們吃吧,就放在我屋里的寫字臺上。”
夏枯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他們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對于夏枯,墨栢還是很放心的,好歹人家也是警察出身,這點小事對她來說完全是大材小用。
說完墨栢就離開了,他今天可是要去見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
說是素未謀面,其實是有些夸張了,他們確實見過,只不過那時的安寧正在做夢。
離開了孤兒院,墨栢便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之后,就一個轉(zhuǎn)身,整個人像是一灘黑水一樣,消失在了陰影之下。
因為孤兒院本就靠近郊區(qū),來往的行人本就不多,甚至有的時候這里壓根就沒有人經(jīng)過,再加上墨栢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所以他剛才所做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也是墨栢感如此施展身法的原因。
當墨栢再次從陰影走出來的時候,已是身在市北面的游樂園附近。
按時間來算,馬上這里就會人山人海,到那時想要單純以肉眼看到安寧,那就太麻煩了。
索性墨栢趁著沒人大手一揮,一臺手推的棉花糖機憑空出現(xiàn)。
墨栢就這樣推著這臺小棉花糖機,大搖大擺的進了游樂園里面。
就連路過的保安,也對此視而不見,倒不是墨栢施展了什么驚天的障眼法,而是這個游樂園本就允許外來商販進來擺攤的,只是大多商販都只是賣些小吃,小禮品什么的。
游樂園的大門正對著的是一顆大榕樹,正值盛夏,這顆百年的老樹也是穿上了綠衣,偶有清風吹過,還能聽見樹葉的歌聲。
此時的墨栢,正坐在樹下,看著前面的游樂園正門,怔怔出神,“奇了怪了,怎么安寧他們還沒來呢?”
“看什么呢?這么出神。”一聲稚嫩的聲音,把思緒已然神游天外的墨栢給拉了回來。
墨栢轉(zhuǎn)頭望去,一位身高不過墨栢肩膀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墨栢的身旁。
女孩身穿一件白色連衣裙,裙擺之上沒有一絲塵埃,微微發(fā)綠的頭發(fā),映照出白皙的皮膚。
墨栢故作驚訝的說帶:“呀!這不樹姥姥嗎?好久不見啊。”
女孩對于墨栢說她“姥姥”這件事,倒也沒什么反應,她本就是這顆大榕樹的樹靈,雖然按樹的年紀來算她,其實并不年長,算是花信年華。(大約人類女子24歲)
可要是按照人的年歲來算的話,被叫老祖宗那也沒問題。
樹姥姥看著墨栢,只是一想到這家伙明明比她還要年長,卻還叫她姥姥。
她的心里就一陣不舒服:“你還好意思叫我姥姥?”
墨栢啞言,確實啊,自己確實是比她老啊,這樣一想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看著墨栢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樹姥姥也只能嘆息一聲:“算了,反正除了你,別人也看不見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墨栢默然,靈生萬物,萬物有靈,一但植物或是生物有了思想,就能像樹姥姥一樣,變化成人的模樣。
可正所謂,福禍相依,得失雙具,她們這種靈物,一般人是看不見的,能看見她們的也只有墨栢這種修行之人,和一些有過奇遇的人或是同為靈物的生命。
但這種人在這個時代,實在太過稀少,可謂萬中無一,這也使得他們靈物自誕生開始便要忍受孤獨單調(diào)的生活。
“話說你到底為什么一直看著大門發(fā)呆啊?”樹姥姥。
墨栢看著已經(jīng)開始人來人往的大門說道:“我在等我弟弟。”
“唉?原來你還有弟弟啊?”樹姥姥。
墨栢眼神鄙夷的看著樹姥姥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像個孤兒一樣。”
樹姥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有問題。果然還是自己和人類交流少了嗎?
墨栢拿出手機看了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中午了,怎么還是沒個人影啊?
樹姥姥看出了墨栢的擔心,于是走過去拍了拍墨栢的肩膀說道:“怕什么,既然是你的弟弟,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有什么可擔心的。”
“就因為他不是一般人,我才擔心他啊!”墨栢。
“唉?”樹姥姥不明所以的歪著頭看墨栢。
“算了不說了等他來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的身世在你們這里顯得太過特殊。”墨栢。
既然墨栢不說,那樹姥姥也就不問了,反正她也對這事沒什么興趣。
和墨栢一樣,她也是盯著游樂園的大門,看著人群川流不息。
在墨栢不來這里擺攤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看著擁擠的人群一言不發(fā)。
偶爾墨栢來這里擺攤,或是烏金來這里歇息的時候,她才會去主動聊天。
烏金作為她為數(shù)不多的同類,其本體是一種烏鴉,之所以叫烏金,也只是為了顯得自己比較高貴,可實際上在旁人眼里,這樣反而顯得有些中二病了。
樹姥姥抬頭看著自己的本體,那棵大榕樹,不禁有些想烏金了,按照往常慣例,烏金應該會飛過來找她的,然后找各種理由賴在這里歇腳,甚至有的時候干脆就在樹姥姥的本體上過夜了,只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他來這里。
墨栢看著正在抬頭發(fā)呆的樹姥姥打趣道:“又在想烏金啊?放心就那小子的性子,現(xiàn)在怕是還在睡覺,昨晚肯定去喝酒了。”
烏金這鳥吧,墨栢也認識,自他第一次認識樹姥姥的時候烏金就在這里了。
還記得第一次看見烏金的時候,他正擱那對著樹姥姥吹牛呢。
他給墨栢的第一映像就是中二病,而且是那種無藥可就的中二病。
樹姥姥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確實是他的做風。
于是就這樣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眼睛一直盯著游樂園的大門。
墨栢在想,為什么安寧還沒過來。
而樹姥姥則是,在心里感嘆“好多人啊”,只是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
——
與此同時,安寧和榮湫看著越開越遠的公交車面面相覷。
他們好像坐錯車了!
——
“據(jù)本臺消息,著名城市STP的跨時空技術(shù)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預計將會在未來兩三年之內(nèi)實現(xiàn)正式跨時空出行.......”
伴隨著電視上關(guān)于STP的消息的新聞,一位少年正在洗臉刷牙。
當他聽到未來兩三年就可以跨時空出行的時候,卻也只是輕嘆一聲。
“終究是給有錢人用的東西,我們這種普通人,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哪有這種機會啊~”
少年將毛巾放好后,便起身關(guān)掉了電視。
頓時這個本就不大的房間里,再也沒有其他聲音,有的只是少年的腳步聲。
少年本名肖江,是落雨本地人士,自幼母親離家而去,家中獨留他和父親兩人,如今就讀于雨陽中學高一2班。
不過前不久父親因為工作原因,去往外地打工,所以家里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肖江一個人。
在整理完家里的東西以后,肖江就提著垃圾袋出門了。
肖江的家,坐落于落雨的老城區(qū),這里相比于市中心那邊,簡直不像是一個時代的東西。
但這也成了許多二三線城市的縮影,哪怕是繁華的首都商昭,也沒能將這一現(xiàn)象解決。
相比于市中心,老城區(qū)的人就要多的多,隨處可見小吃攤,早餐鋪和雜貨店。都擠滿了早晨起來的食客。
這也使得老城區(qū)相比于落雨的其他地方,要更有人情味。
在這里最多的不是開車趕路的上班族,最多的反而是那些閑情漫步的中年人,漫步于街邊,享受著清晨。
此時的肖江,正坐在一家早餐鋪里,享受著剛剛出爐的熱干面和雞蛋湯。
每天的早晨肖江都會來到這里點上一碗面和一碗湯,然后悠哉悠哉的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店鋪不大,離得也近,出門下樓,丟完垃圾后,拐個彎前行30米就到了。
打小學起肖江就在這里解決早餐問題。
老板如今也是位年過半百的大叔,沒事的時候都會拿著他那杯好似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保溫杯來到這里的小桌旁做上一會兒。
還總時不時得和肖江說些自己年輕時候的事跡,什么“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個科學家。”“STP知道不,我以前就是在那。”等之類的。
但這在肖江看來,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一律定為吹牛逼。
恰好今天店里的人就不多,沒一會兒大叔就已經(jīng)忙完了。
“怎么樣,暑假玩的開心嗎?”大叔。
“嗯,挺好的,因為有了工作,所以過得蠻充實的。”肖江。
肖江看著大叔那一頭稀疏的頭發(fā),其中還有不少潛伏著的白發(fā)等待著擴展領(lǐng)地。
每當這時肖江都會默默感嘆一聲“歲月不饒人啊~”
肖江自幼就認識大叔,大叔本名姓劉,所以肖江經(jīng)常叫他劉叔。
“你啊,和很多同齡人不一樣,身上總是有著一股不符合年紀的老成,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是該勸你小心一點,還是該勸你放寬心一點。”劉叔。
肖江沒有說話,只是埋著頭吃著面,但劉叔的話他都有默默的聽著。
劉叔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里,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劉叔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遠親不如近鄰,劉叔這些年也沒少為他操心。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自己成績沒考好,在家被老爸罵的時候,劉叔就聞聲趕來護著他。
其實那時候他知道老爸其實并不是真的想打罵他,老爸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這點作為過來人的劉叔自然知道,于是便關(guān)了一天店門,拉著老爸出去喝酒去了。
如今想來肖江還是感慨頗多。
至于劉叔說的“老成”肖江并不是沒有想過,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自從母親離家而走后,肖江便對身邊的所有人和事物抱有一些“警惕”,遇事也總是先考慮壞處。
那段時間肖江曾恨過,哭過,放縱過甚至是祈求過,但都沒用,到了后來啊他就默然了。
萬事都得自己扛,就成了肖江的人生信條。
肖江還記得當他開始放下一切的時候,那時的天空格外的藍,陽光也是格外的溫柔。
連老爸看到這樣的肖江時也嘆息了一句:“你怎么就突然長大了呢?這樣不好啊,這樣會太累的呀!”
劉叔喝了一口茶,看著埋頭吃面的肖江也不在多說什么。
很多事劉叔作為一位外人是不好說道的,“未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他是懂的。
可越是如此,劉叔便覺得肖江累啊。
最終留下的也只剩聲聲嘆息。
肖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和劉叔打了聲招呼,去上班了。
劉叔也是笑著回應:“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自從劉叔招了一位徒弟之后,每到這種人已不多的情況下,他就讓那位徒弟來做接下來的活。
活不多,也不難,對于剛開始學的人來說這樣的學習方式剛剛好。
劉叔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店里的客人也稀疏離去,獨留一坐還在那里竊竊私語。
店里的桌子不大,那三人坐在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聽聲音應該是兩女一男,而且應該年紀都不大。其中的一位女生朝著另外哪位女生問道:“小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你也知道空間夾縫有多危險,跟何況那里面的東西有多麻煩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我們倆也沒把握全身而退啊!”
男人也出聲迎合:“是啊小姐,這太危險了,你確定一定要這樣做嗎?”
被他們稱呼為小姐的人,思索了一會說道:“沒辦法,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就只是打賭,賭一個氣運。”
兩人相視一眼,見無法勸動小姐,儼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被稱為小姐的那人,看著面前視死如歸的兩人,眼里不免透露出羞愧神色。
但很快她便回復如常,只因為那她別無選擇。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一只頭頂有一撮金色羽毛的的烏鴉給看在了眼里。
不一會兒,這三人便結(jié)賬離去,而那只烏鴉也已經(jīng)不在。
空蕩蕩的店鋪里,只留下了劉叔一人,至于他哪位徒弟,已經(jīng)收拾完東西,去下一個地方打工去了,畢竟一個早餐鋪子,給不了多高的工錢。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劉叔感慨萬千:“都是為了活著啊,可為什么總有那么幾個年輕人,不知珍惜呢?唉~”
——
肖江打暑假工的地方是一家不算大的酒店,主要負責在前臺接待客戶和登記房客,算的上是很輕松和工作。
但這對于是一個單身狗的肖江來說,這份工作多少帶著點虐狗。
特別是這個酒店還是建立在了落雨唯一的游樂園門口,其情侶的數(shù)量可謂多到發(fā)指。
肖江自認為人生已然看開,可對這來自靈魂深處對于眷侶的渴望,依舊無法視而不見啊。
畢竟他也不過十幾歲,真正看開人生,這怎么可能。
終于在經(jīng)歷了三次轉(zhuǎn)車之后他在中午之前來到了上班的酒店。
望著游樂園門口那密密麻麻的人,還都是三兩成群的,肖江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吶喊:“嚯~,人真還多啊。”
可當肖江剛要轉(zhuǎn)身離去時,卻看到一對身影,走出了公交站。
那對身影很眼熟,可因為他們混在了下車的人群了,肖江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肖江撓了撓頭,自顧自說道:“難道我看錯了?”
肖江甩了甩腦袋,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轉(zhuǎn)身進入酒店上班去了。
——
此時的安寧,正拉著榮湫的手向著游樂園走去。
“可算是到了~”安寧。
“早知道會這樣,干脆直接打車過來算了,那樣也不至于差點繞落雨半圈。”榮湫。
“抱歉啊!都是因為我才.....”
安寧剛想道歉,卻被榮湫突然襲來的手給按住了臉。
榮湫就這樣像捧起著一個小西瓜一樣,捧著安寧頭,然后義正言辭的說:“你錯了嗎?錯哪了?在那里犯錯了?”
這一下子直接個安寧給問懵住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說著:“我......我......”
看到安寧這樣,榮湫不禁有些想笑,原來安寧還可以這么可愛的嗎?
“對沒錯,你沒錯,你哪兒都沒做錯,所以別有事沒事就道歉知道了嗎?”榮湫。
安寧連忙點頭答應。
榮湫這才放下了安寧的腦袋,拉起了安寧手,走進了游樂園。
而一直跟蹤著安寧和榮湫的那倆個人,也來到了游樂園。
兩人看著已是人山人海的游樂園,臉上寫滿了憋屈。
早知道這倆人要來這,他倆早就應該在公交車站時就動手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樣,跟著他倆亂跑,結(jié)果車都跑沒油了。
——
游樂園的上空,一道黑影攜帶著清風,降落到了游樂園里一位賣棉花糖的老板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