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洋揉了揉他腦袋,露出了個讓他安心的笑容道:”當然啦,你們都是我好兄弟。還有剩下的兄弟呢。“
”沒了。“
“沒了?”許洋不可置信,環顧左右,確定除了男子,剩下的幾人他并不認識。
“我們修習過的人,靈力高些,他們便先吃我們了。”
許洋咬呀,“真是野獸般。”
“不是野獸,它們比野獸可可怕多了。”桃夭一一上前將他們的鎖鏈斬斷,又灌以些許靈力助他們恢復些體力。
被解救的幾人紛紛感謝桃夭,許洋在一旁也不忘記給自己上陽觀打個廣告,廣而告知,此人乃是上陽觀觀主。
安頓好這些無辜村民后,桃夭便一把火將這客棧燒了。極可笑的是此處的怨靈僅僅只是殺人吸靈力并沒有放毒,所以遭殃的僅僅只是被他們抓走的那幾個人。若他們要放毒,死的可不可估量了。也或許他們是考量到自己往后的一個生存情況,不放毒,只是漸漸融入和適應。
所以主人總是說善惡皆在一念間,這世上哪有所謂的對錯所謂的善惡。不過是旁觀者給的評價。對于善惡,對于權勢。
靈魂比劍更強大,愛比殺戮更持久。
客棧在眼前焚燒著,一個小女孩巍巍顫顫地靠近桃夭并扯了裙擺引起她的注意。
桃夭低頭,見是個小孩子便蹲下身一把抱住了這個拘謹的小姑娘。
“神仙姐姐,能救救我哥哥嗎?”小女孩昂著頭,小臉有些被凍紅了,也有些臟。
“你哥哥是?”
小姑娘耷拉下眼神,初見桃夭時眼里的光瞬間熄滅了。“哥哥好疼,請姐姐救救我哥哥。”
桃夭抱起小小的女孩子,對許卿之他們道:”我跟她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我隨你一道。”許卿之不放心道。
“不用了,你還是看著這火。別又生事端,我去去就回。”
桃夭拒絕了許卿之同行,去了小女孩指的地方。
確實不遠,一處農戶院里荒廢的地窖而已。幾個裹成粽子似的肉球懸掛在橫梁上,地窖內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剛踏入地窖,身后的門便啪地打了下來,懷里的小女孩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原來大司命這么好騙呀,哈哈哈哈,瞧羽裳姐姐將你說得神乎其乎的,就這么會功夫就被我騙過來了,哈哈哈哈……”
女孩子笑得挺不客氣的,桃夭未搭理她。只是走向那一個個掛著的肉球,想看看是個什么東西。
窖內有滴答聲,是肉球上流下的血水,一滴一滴證明著主人還活著。裹得嚴實的肉球上是一個個人的腦袋。就這肉球大小,這些吊著的人怕是皆斷了四肢。窖內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大司命,它們是不是可愛極了,像不像一個個要破蛹而出的蝴蝶?放心,他們死不了,人類的四肢太脆弱了,待我給他們換上一副我們怨靈特產,屆時絕對比現在厲害百倍。”女孩子蹦蹦跳跳著在桃夭面前蹦跶,小小的身子在橫梁與肉球上跳來跳去,吃痛的人彘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他們再可愛也沒有你可愛,再厲害也沒有你厲害呀。做這么多無用的東西干什么呢?”看過一個制成肉球的人彘,桃夭又走向了下一個。鞋底沾上了新鮮的血液,粘稠,惡心,恐怖。
隨桃夭一道過來的昭昭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指著女孩子嫌棄地道:“你可真惡心,比星盤上的怨靈還惡心。”
女子終于將視線轉移到了昭昭身上,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我惡心,你就不惡心了嗎?”
“昭昭與你可不一樣,你是奪舍,昭昭是凈化!”昭昭昂首挺胸不甘示弱地回擊道。
嗤……女孩子笑著諷刺道:“還叫昭昭,明明是陰溝里的老鼠。卻妄圖觸碰那光明。”
昭昭不開心了,抬手運轉靈力。靈力凝聚成一根長繩,另一頭連接了變異了的小黑,黑霧樣的小黑成了個有意識的流星錘了。堅硬無比。
昭昭甩著小黑向女孩子拋出,女孩子嬌小,靈活地躲過了昭昭的攻擊。
地窖內狹窄并不太好動作。昭昭與其打得有些憋屈。垂釣著的肉球被打得晃來晃去,有幾個尚有意識的人彘漸漸清醒了過來,開始驚恐地叫,聲音不大卻凄厲至極。
“若你的本命樹還在,有那桃核便能為他們四肢重生。”莫染塵脫離千鈴繩對著神色凝重的桃夭道。
等了一會未見她搭理自己,他又道:“大公說過,世間僅你桃夭一只桃樹妖有那重生之能。”
“嗯,知道。”桃夭淡淡地應著,不知想起了什么望著遠方有些出神。
昭昭空有蠻力,卻無技巧。想來七寶仙君也是不知如何教導她。而這怨靈卻是死人堆里出來的,空手白拳逗得昭昭累得氣喘吁吁卻未碰到她分毫。
“昭昭下來!”桃夭抬手,抽出一根靈力繩,連接上了小黑。
昭昭見狀收回靈力,小黑見換了主人但卻是桃夭后仍舊乖乖地充當武器。順著桃夭甩出的力道擊向怨靈。
“小昭昭,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女怨靈嘲笑著退后的昭昭。
昭昭墨黑的瞳孔內隱約閃著血紅色的星光,咬了下下嘴唇。嘴里喃喃說著不可以,昭昭漸漸將眼眸里的星光褪去。縈繞在四周的黑色怨氣也消散開來。
因重生之能,桃夭天生善聚天地自然萬物之力行各種祭祀之儀。十八般兵器略知,卻使得一般。不過千年前從許卿之那習得的。
那時桃夭瞧許卿之兵器使得好看,便央著他教過一些。桃夭愚笨學著學著又開始靈力操縱了。
在甩了幾錘子之后未傷及女怨靈,桃夭便開始操縱地窖內的所及之物圍困女怨靈。
狹長的地窖大抵是為了吊這幾個人彘,做得約丈寬,十丈余長。頭頂是一排排粗壯的橫梁,兩旁是整個地窖的支持梁。地上有一些藏酒的瓦罐,打掃用的掃帚簸箕之類的,另外有一些農用工具。
桃夭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右手抬高指尖輕揚,劃著些外人看不懂的手勢。
地上散亂的雜物皆有生命般朝怨靈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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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心天堂
屋前檐下 雪花落進了我杯中水 紅了的眼眶 看不清遠方的他 正疼著的心呢 何時平復 天色漸黑 那個他為何還不歸來 我扶著門框 又松開門框 踉蹌向他走去 雪太厚 淹沒了膝蓋 掙扎著起來/面前一只手伸過來 再一次前進/我抬頭 觸摸不到/看見 原來是多年前留下的影子/是遠方的他